腊月初六,虽然外面很冷,但是也不像前两天那样刮着呼呼地北风,反而是天空晴朗。今天是王申到侍卫营报到的日子。
王申吃过早饭,在玥瑶的陪伴下一起来到了前院,这时候弟弟和琳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去宫里当差和弟弟和琳去咸安宫官学去上学同路,所以他们今天一起走。
由于刘全在张罗那几处铺子的事情,现在赶车送和琳上学的车把式是玥瑶陪嫁过来的下人。王申没有和和琳坐在马车里,他自己骑着一匹高头骏马和马车并列着一起往前走。
和琳坐在车里看着一帮骑在马上的哥哥,他不由得想起前两年刘全赶着马车送自己和哥哥去官学的情景,现在自己从小崇拜的哥哥也终于开始一步步实现自己当年设计的仕途路线。而自己呢!自己总不能考哥哥照顾一辈子吧!
王申在马车外面自己不知道和琳想法,他现在想得就是自己的仕途之路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虽然是祖岳丈英廉的帮助自己才有了今天的职务,但是他觉得再往下就不太可能得到祖岳丈的照应帮助了,能够得到进宫当侍卫的人,那个不是有深厚背景的。以后自己想再进一步的话,就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拼搏了。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王申现在对自己的未来有着充满的信心。
王申和和琳在半路上就分开了,王申先得到“侍卫营”领取侍卫的服饰和武器,然后才能拿着腰牌进宫去领侍卫内大臣在宫里办公的“侍卫处”报到,等领侍卫内大臣安排差事。
王申先骑马到了“侍卫营”的大门口下了马,而门口站着的四名禁卫军没有动静,等王申往里走的时候被其中一名禁卫军给拦了下来,王申用怀里掏出侍卫腰牌,他们马上让他进去,王申昂然迈步进了门!
“侍卫营“是负责“紫禁城”禁卫的,所以这衙门也比其他的衙门大的多。王申领了东西很快就出来了,骑上马直奔皇宫方向。
王申在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下了马,找地方把马拴好,然后徒步走上前去。
宫门前有禁卫军把守,他们验看过王申的腰牌后,方始放他进去,进了宫门后,王申经过协和门,然后顺着甬道一直往北,过了箭亭后左转,从景运门出来就是乾清宫广场。广场左侧的连房就是侍卫处,当值的内大臣与笔贴式就在这里办公。王申走得路线全是英廉告诉王申的,要不然这偌大的皇宫王申无论如何是找不到侍卫处办公的地方。
今天侍卫处里当差的是内大臣是三和,纳喇氏,满洲镶白旗人,三十二年,授内大臣。他看着王申,除了长得比较好看外,他也没觉出什么来。
三和笑着说道:“前两天你祖岳丈英廉大人和我说起你来,我本以为你还得过几天才能过来!”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吩咐一个笔贴式将王申一个笔贴式将曹顒带来的文书都收下归档。然后接着说道:“你的三等侍卫的腰牌,英廉大人早已替你领走了,想必已经在你手里了吧!”
王申恭敬地回道:“是的,大人!”
“英廉大人为了避嫌,他把你你划拨到我名下,你先在先在外班待段日子,等熟悉熟悉规矩再调你去内班!”
王申躬身回话:“卑职全凭大人安排!”
三和见王申站在那里有些拘谨,挥了挥手说道:“英廉大人是我的前辈,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做过同僚,我心里当你子侄般,往后日子还长,不必这般拘束,找把椅子坐!”
王申虽然嘴里答应着,但是他又不好那么没有规矩,他选择靠在门口的一把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低下头做恭顺装。
三和看着王申的样子,他点了点头,他对英廉之所以选择王申作为他那唯一的孙女婿有些明白了,这小伙子不但人长得好,虽然父母双亡,但还是很懂规矩。也比同龄人沉稳许多。他在问过笔贴式各班领的出缺状况后,三和让笔帖式叫来一个侍卫什长,将王申指到他们这什中。
王申站起身,见过自己的长官。那什长三十多岁,长得高大威猛,有点像西游记里面的巨灵神,他用目光打量着王申,见面前这小伙子长得太好看了,不只没有半点武人的风采,反而长得还有点像个小娘们,心里很是不情愿。
侍卫什长都是有一等侍卫兼任的,别看在宫里他们不打眼,但都是正三品官,和都察院左右副都御史、大理寺卿、顺天府尹等官员同一级别的。王申知道这要是和后世的官员相比,那可是和北京市长,各省省长级别相等的高官啊!
三和用手一指那什长对王申说道:“这位将来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也是我们侍卫处得第一等高手,海善……”
王申听了三和的话后,他微微欠了欠身说道:“见过大人!”
但是那位什长似乎显得非常得傲慢,嗯了一声,抬了抬手,没有说话。
三和见海善那神情,就知道他以貌取人,肯定是有些瞧不起这长得太好看的王申,而他自己可是看见王申的右手虽然看着背面比较白皙,但是他的虎口和几个手指都是布满了老茧,看得出来王申在弓箭和刀剑等武器上是下过一番苦功的。
三和用手一指王申跟海善说道:“你要是觉得他进了你们那一什会拖了你们的后腿,你现在完全可以去校场切磋切磋,如果切磋过了,你要是觉得他比不上你们什其他人的话,我就把他安排到别的什去,你看怎么样?”
海善一听三和的话后,他用他那巨大无比的手抓住王申的胳膊说道:“小子,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要是你真有几分本领的话,我晚上请你喝酒赔罪!如果要是你没有本事的话,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
王申听了海善的话,心中的火气上来了,心说:“你这也太不把豆包当干粮了吧!”但是他还是谦虚地说道:“到时候还请大人多多手下留情!”
海善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他开口说道:“走,去护军营校场,咱们哥两个好好比试比试!”说完,根本不看三和,拽着王申的胳膊出去。
这护军营,也在紫禁城里轮职,却与侍卫营稍有不同,他们是宿卫紫禁城的。说得直白点,就是他们是看整个宫城,而侍卫营则是看其中的某些大门。护军营禁卫虽与侍卫营泾渭分明,但是有时候主管却是彼此兼管的,这三和身上就两个官职,一个是内大臣,统领侍卫这边的;一个是护军营统领,统领护军营那边的。
到了护军营的校场上,场上除了护军营的兵士外,还有不少轮更下来、尚未出宫的侍卫。海善让人找来两把木刀,他掂了掂两把刀的分量,把有些轻的那把扔给了王申,而自己拿着那把有点沉的那把,然后用手一指王申,示意王申切磋可以开始了。
校场的人见有热闹看,他们都围了上来。当他们看到是海善要和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小伙子比试时。
人群中就有人起哄道:“老海,你也太不要脸了,怎么欺负小孩子呢!”
海善指着人群喊道:“你们知道个屁,我这是要试试我们什新来的小伙子的身手,看看他有什么真本事!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说完向王申示意你先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