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听着玥瑶说出心里话,他这方才明白自己不经意的举动,给妻子玥瑶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这古代的夫妻相处也后世现代还是有些不同的,这古代的女子和后世的女子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自己也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地适应。他现在要融入到当下的社会中,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应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历史的陈规,远古的陋习,贯穿于整个中国的历史,一直熠熠生辉,企图永久地主宰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古语中“女人无才便是德”,虽然确定无疑是旧的道德规范,但它一直禁锢着人们的思想与言行。于是,女人在丈夫面前低眉顺眼,言听计从的形象,在人们的头脑中根深蒂固。若有相左,便是逆女,便是恶妇,便是违背道德规范的****荡妇。
民众的唾沫能淹死人,舆论的压力能逼死人。女人唯有循规蹈矩,百依百顺,不敢忤逆,不敢背叛,不敢越雷池半步。爹娘生就的脑袋不过说明你是一个完整的人:器官的齐备,形象的齐整,对得起观众。至于实际的功能,却不能正常发挥,也不敢正常发挥:不敢看不敢听,不敢说不敢做,即使凭空想想,也感觉罪孽深重。生如行尸走肉,死后化作一缕幽魂,飘飘荡荡,不知所终。
这就是古代的女人,也许茫然一生,也许幽怨一世。不思不想,忙忙碌碌。不知为谁裁衣,不知为谁作嫁;不知为谁栽树,更不知将会有谁来树下乘凉。
玥瑶就是不想被其他人说三道四,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王申没有认识到在封建社会作为一个女子的不易,尤其是像玥瑶这样一个有教养的大家小姐就更是不易,因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丢了娘家人的脸面。而王申今天的行为,一旦在京城里传开,那丢的就不只是玥瑶一个人的脸面了,反而爷爷英廉也会成为人们的笑柄。
王申问来问去,怎么都是今天和国泰去怡红楼惹的祸,如果国泰要是在眼前,他非杀了他来向妻子表示自己的无辜。
这个世间有哪个女子又能对自己的丈夫去青楼,而又能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呢!王申本来就错了,他就不能向玥瑶坦白今天的去处,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对于维护夫妻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向妻子坦白就是对妻子爱与尊重。
“玥瑶,你完全是误会我了,你想我要是真得对你有所不满意的话,我怎么还会告诉你我今天去那种地方,我之所以告诉你我去哪里了,我觉得我们夫妻之间应该要坦诚相待,难道这些你都不明白吗?我对你怎样,你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吗?”
王申的一番话,玥瑶也知道丈夫说得都对,但她就是一时转不过来。她知道王申平日虽然看着稳重,但是夫妻独处时却是另一番模样。夫妻两个成亲以来如此恩爱,她想想他们的闺房之乐是那么的和谐,也觉得今天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她知道自己是真心爱自己夫君,想着夫妻两个就这样恩恩爱爱下去。
王申把玥瑶搂在怀里,觉得自己能得到一个自己喜欢也同时喜欢自己的女人,心中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经过这次误会后,王申和玥瑶之间的感情比以前更好了。日子过很快,进入腊月了,天气越发寒冷,就是在屋子里坐着,仍能听到窗户外呼啸吹过的北风声。
王申坐在书房里,挥毫写了一首七律,也顾不得袖口的墨汁,看着甚是满意。前些日子他去拜访吴省兰的时候,吴省兰提醒他,趁着现在自己还没有出仕,让他多多研究当今圣上的墨宝和揣摩皇上的“御制诗”。
为什么吴省兰让王申去刻意学习乾隆的诗词呢!难道是他的诗词可比唐诗宋词,显然不是的,他写的诗词大多都可以形容为“狗屁诗”。“诗言志”,“诗写得是心声”。乾隆皇帝的诗,尽管格律平仄都不错,但都是优美辞藻的堆砌,美而没有感情。就像一张画在纸上的美女,尽管色彩斑斓,但是没有生命。
《乾隆御制诗》是当今朝廷出钱印制的“殿版”和后世“开国领袖语录”同类,除了广泛分发之外,售价也是非常的便宜,不然的话,已经落魄到了举家食粥的著名小说家曹雪芹,就不可能因为买不起稿纸,而把《乾隆御制诗》拆开翻过来当稿纸写他的《石头记》。
吴省兰和王申说,既然你选择了通过当侍卫接近皇帝的机会来求取你的“另一种仕途”之路,你只有“投当今圣上之所好,你才能得到比别人快速的升迁。
王申觉得吴省兰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这些日子一有时间就躲在书房里刻意模仿乾隆皇帝的字体和诗风。
就在王申细细对比自己新作的七律诗和《乾隆御制诗》的诗风有何不同时,就听门口有人笑道:“玥瑶听说大爷在写字儿,不敢搅扰,现下看来,倒是在作诗了!”随着说话声,玥瑶领着丫鬟走进了书房。
玥瑶走上前去对王申说道:“大爷,爷爷刚刚让人来传话,说是你的差事办好了,明天就让你去侍卫营去报到,腰牌也一并让人给送过来了。”说着把腰牌递给个王申!
王申从玥瑶手里接过腰牌,看见腰牌上印着“三等侍卫”的字样,一时间感慨万千,他用手摸着腰牌,心中想着,这是自己在这世踏入仕途的第一步。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既然决定了要继续在仕途上打拼,那现在自己一定要充分地利用好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时候王申也忘记了他自己现在正在按着历史上和珅发迹的道路前进,也不知道他想起来会不会开始动摇自己的信念。
像王申补得三等侍卫缺,说白了就是皇宫的门卫和巡逻兵。按照侍卫处(侍卫处负责皇宫、行宫的警卫)的编制,“一等侍卫”六十人,“二等侍卫”一百五十人,三等侍卫二百六十人,蓝翎侍卫九十人。
一等侍卫是正三品,二等侍卫是正四品,三等侍卫是正五品,而蓝翎侍卫是正六品。王申也知道自己想要在这么多侍卫中脱颖而出是极为不易的。
像王申这种新当值的侍卫,需要由其所在旗的佐领、副都统、都统逐级验明正身,随后发给文书,然后才送到侍卫营的。不过由于王申有英廉这个祖岳父,王申的各种手续早已由他办理妥当,连当值的腰牌都已领到手。王申只要拿着这些,去侍卫处报道,就算到职。
这侍卫营职责就是门户宿卫,说白了就是看大门的,分为内班、外班,在内廷轮值,例如守内右门、神武门、乾清门的为内班;在外廷太和门值班的为外班。每次当值六天,当值后能够休沐六天。当值时间虽为六天,但因为好几班侍卫轮更,每班实际是只守门两个时辰。
“侍卫营”坐落在内城的西面,离万寿山不远,“侍卫营”虽然说是营,其实那个地方就像一个大衙门,挺气派,高面大的铁门,白玉一般的石阶,还有两尊石狮子。
站门的,不是“侍卫营”的人,而是内城“九门提督”衙门辖下的禁卫军,手里执着枪,还是挺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