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去访一个村民。我有好多问号在我的脑海中,却又遇不上好机会。漫山遍野的桃花,那么多,我确实有点担心。我曾经问过一个人,不知栽那么多的桃树干什么!那人说结果子。
这么多的树都要结果子,果子是不是太多了?
事后谈这个问题时,我发了牢骚,不知道满山的花有什么好看。就有人回答:“满山遍野的桃花,形成花海,当然好看。”我当即反击道:“太多不如少一点,少一点能够特别醒目,太多也就相当于太滥,转来转去都只能看到桃花,太单一了。”
我主张将风景错综起来,不要显得太单调了,对于单棵桃树,我有好些意见要发,甚至要学龚自珍那样作一篇《病桃馆记》,但我想现在没有能力养那么多的花。
在荒远的小山村里,许多树木生长着,许多花草生长着。不带有一定要供游客参观的性质。那么,那里的花草树木显得挺拔精神一些,长得无拘无束一些,这也就是我往往进了所谓的风景点总发觉单调的原因。
除了树上开着的粉红桃花,路上也有人卖桃花,几元一把,卖的那些桃花枝,是含苞未放的。你拿回去,第二天就会开的。
桃花的香气与其它的花朵不同,桃花的香气谈不上香的。如果哪位人为地给它撒上巴黎香水,它倒还会有些香气的,我甚至怀疑以往在朋友家里看到的那花瓶花朵花束都是经过人工撒香水才散发出来的,这样的香味根本不是花朵原来的香。
我不喜欢那种人工行为,将花朵的本来面目掩盖起来。虽然你的花朵很迷人,但是只要经过人工,那实在值得贬低,我喜欢自然的花朵,如同我喜欢自然的人,而不喜欢忸怩做态的人一样。我喜欢的文风是比较自然的文风,而不是忸怩的文风。
如果要让我种花护花,那肯定会生出许多事来。我只种不加管束,任其生长的。给它充分的自由,让它痛痛快快地生长。到后来,不管它能不能结果子。而它本来就不应该因为我没有管束就偷懒。而应该好好借鉴一下前边已有的事例,又加上自己的东西,进而生出一处美丽的风景来。
如果要我充当导师,管束它,那我恐怕不大能胜任。我如果把它固定成一种风景,不能自以为是的剪它,说服它;不能让它依照我的计划生长,而只能让它按它的计划生长,同时我在旁边观战助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