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公提了一名斗鱼,带到铁笼边,拔出匕首在他大腿上扎了一刀,忽然叫道:“哎哟!这小子流的血怎么绿油油的,他是个妖怪吧?”他这一声惊叫吸引了不少目光,连大祭司也向他靠近。这时忽然听得哨塔守卫呼喊,又有又有弓弦绷响之声。
原来尚飞趁着守卫目光聚向邙公,从鞋底掏出暗藏的钢丝绳锯将身上的绳索锯断。他打翻两名守卫,抢了他们的长刀,将非渔的绳索一刀斩断。
这时台上一片混乱,尚飞分了非渔一把刀,非渔立即砍死两名海盗,又将数人救出。围在祭台边上的海盗正要围拢过来,却见邙公押着大祭司到了祭台中央,众海盗都不敢动手。邙公向尚飞使了个眼色,尚飞正要将那棺材掀翻,忽然被人从哨塔上一箭射中手臂。非渔见尚飞受伤,从邙公手里抢过大祭司,一刀齐腕剁断他左手手掌,大叫道:“谁再敢动手,我再剁他另一边手腕。”这话刚说完,哨塔上又有一支弩箭射下来,不过上一箭射的是尚飞,这一箭射的确实非渔。
那支羽箭射到半空中,却被另一支羽箭拦腰截断,跟着人丛中有一支羽箭射向哨塔,哨塔上掉下一名守卫。
那守卫掉下之后,哨塔上飘下一名白袍少年,正是前日使枪逼死徐越飞的家伙。白袍少年跳到祭台中央,看也不看非渔一眼,对着人群喊道:“谁这么厉害啊?出来和我过过手。”这时人群中让出一条道,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走进祭台,却是几日不见的卫未央。那少年见了卫未央,说道:“原来是你啊,那天半夜在矿山撞见了你,我跟了半天居然没跟上,怪不得有这么好的手段。”卫未央不理会他,只说道:“你要想杀他们,先杀我。”那少年笑吟吟地看着卫未央,忽然一个箭步冲向了他,动作之快,是非渔前所未见的。
非渔知道这白袍少年的厉害,这时失声叫道:“小心!”忽然眼前一晃,见一个人影闪向那少年身后。
那少年卫未央化作一道人影,瞧得他眼睛都朦胧了,心里不禁感到恐惧,忽然脑后一痛,就晕了过去。
卫未央打晕那少年,走到非渔身边,一把抢住大祭司,非渔竟然毫无抗拒之力。非渔叫道:“你干什么?”卫未央道:“你现在还不能杀他!”非渔大怒:“这狗贼逼得我家破人亡,今天无论如何要剁下他的狗头。”卫未央也不理非渔,拖着大祭司,径直走向棺材,非渔从后面赶上,一刀砍向大祭司的脑袋,卫未央提脚将非渔手中长刀踢向海里。
卫未央踢掉非渔长刀,又向前两步,一脚将那棺材踢翻,棺材里一具黑衣男尸掉了出来。
那尸体皮肤已变得酱紫色,面容凹陷,显得十分恐怖。大祭司立时想朝那尸体下跪,苦于被卫未央提着,无法挣扎开来,忽然他叫道:“看,看天!你们触怒了老头领,他的鬼魂来找你们来啦,以后你们一个个都得下去侍奉他。”
众人看向天空,见四处乌云聚向火山岛,海风越刮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跟着开始电闪雷鸣,胆子小的海盗早已跪下朝大头领的尸体磕头。
忽然八道闪电,将八座哨塔劈得起了大火,围在祭台边上的海盗纷纷扔掉兵器,全部围拢至尸体旁边,跪下磕头,卫未央却拖着大祭司退开了几步。
卫未央刚刚退开,一个巨大的霹雳劈开天空,击向大头领的尸体,将尸体烧为灰烬!
围在尸体旁的海盗被闪电劈死大半,剩下的受了这一场惊吓,都纷纷跑得没了踪影。卫未央走到灰烬里,翻来覆去的不知找什么东西。
这时邙公走到祭台中间,指着地上的灰烬喊道:“通天塔惹怒了海神,不再得上天眷顾,今日火山岛自立门户,不再受通天塔管制。”此时杜预陈岐山不见了踪影,周围呼应的都是邙公的心腹。
这时大雨倾盆而下,邙公命令下属将那受伤的斗鱼抬回七角城堡,又叫手下将大祭司和那白袍少年关入地牢,加派人手严加看管。又亲自带人去搜剿大祭司的心腹。
尚飞和非渔在会客厅里惴惴不安,怕杜预和陈岐山两路人马为难,两人问卫未央这几日的踪迹,他却全神贯注的在把玩着什么物事。非渔凑上前去,见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枚鲨鱼铜符,就问道:“这东西是从那具尸体身上得来的吧?”卫未央点了点头。非渔又问:“这东西有什么用?”卫未央道:“这是个很老的物件了,我有很多年没见着……”这时听得门外哈哈大笑之声传入,卫未央将那枚铜符收起。
这时邙公,陈岐山,杜预三人从门外进来。尚飞给三人烫了三杯热酒暖身,又问道:“老堡主,事情怎么样了?”邙公道:“哼!事情到了这一步,难道叫我们坐以待毙,我们已将他的心腹杀得干干净净。现在忧虑的事情是围在外面的几万人马,好在我们有大祭司在这做人质,也不怕他。”
尚飞道:“属下有个疑问,那白袍少年是陈老大的斗鱼,却怎地会跟我为难,这一箭把我的手臂都给刺穿了。”这时在一旁的卫未央开口说道:“那少年是混进陈岐山的队伍里面的,他哪里是什么斗鱼,真是靠着身手博得陈颂的赏识,要在火山岛上捣乱而已!”邙公道:“尚飞兄弟,今后我们火山岛自成一家,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你不可因为以前的恩怨再心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