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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尘懒得搭理他,只悠然道,“唤你们你们洞主出来,就说花老大来找他了。”
原来这明瑶仙洞的主人明瑶仙人其实是一只鼠妖。早些年,这间庐屋中住着一位修仙的道士,那时候采尘急着提高仙力,就经常跑来偷拿道士炼的仙丹,未料到在一次在偷仙丹过程中,她与欲偷仙丹成仙的鼠妖碰巧相遇,两人顿时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了起来,自此以后,在花采尘成为花老大叱咤妖界的岁月中,鼠妖成为她不可多得的助手,当时采尘有七位旧部下,鼠妖便是其中之一。可惜后来采尘的**行为被花主发现,她立即被花主幽闭于河涧石穴中,被罚面壁思过,自此她便与多位部下断了联络。
现在想起来,采尘突然觉得人生其实是很令人唏嘘的,当初如果不是花主从中阻隔,相信今时今日她已经变成了老大中的老大了,江湖人称大姐大。
“我们洞主不在,你们别浪费时间了,回去吧。”黑面鼠卒不买她的帐。
采尘深知自己这位部下性格内向,平时有事没事最喜欢宅在洞里,所以她当然不信黑面鼠卒的托词。
“明瑶,我是花老大,赶快出来,不然要是把我惹怒了,我准把你老窝砸个稀巴烂……”采尘朝着明瑶馆死命大喊。出来混了那么多年,采尘深有体会暴力始终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在一旁的倾笑终于明白采尘眼中的“有事拜托”与常人的标准是不同的。
这不,一只通体雪白的老鼠自馆内悻悻急赶出来,几欲泣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折煞了我,你亲临敝洞,有何贵干呀?”
鼠妖明瑶其实觉得自己在遇到花老大前的岁月犹如一个美好的童话,遇到花老大后他的人生便彻底变成一场噩梦。当年他不过是年少无知,没见过什么世面,崇拜她盲目地要死要活,后来他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终于恍然大悟,继而悔恨交加,泪流满面,最后迷途知返,那段激情燃烧而又不堪回首的岁月早已被他扔进历史的滚滚垃圾洪流中,之后他便重新振作了起来,自号为明瑶仙人,在此处修建了明瑶馆,安安稳稳地过起修仙的太平日子。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不想重蹈因花老大的出现而耽搁他谈婚论嫁的年华,致使他如今成为高龄花样美少年的悲剧。
采尘当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听罢他所言,直翻白眼,“废话少说,你哪次见我来找你不是有事相托的?”
明瑶一开始是竖着耳朵警觉看着采尘,而后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心想说的也对,既来之则安之,他何必那么紧张呢。于是,他直截了当问道,“这次老大有何事要我办?”
不知道是不是明瑶的幻觉,他觉得自己问完后花老大脸上竟然浮现狞笑……
听完采尘的细述后,明瑶大骇,竟结巴起来,“你,你,要,我,我偷生死薄?”
采尘微笑,“正是。”
“若是被阴司官吏发现,那我明瑶仙人不成了明瑶鬼仙了?”
采尘继续微笑,“没错。”
明瑶听罢有些摸不着头脑。
采尘好心解释道,“你若不去,我现在也能把你从明瑶仙人变为明瑶鬼仙……”
明瑶立即噤声,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他余后的人生的的确确在为数年前的失足买单。
倾笑在旁听了他们主仆间的对话只觉惊心动魄,心底徒然感到一阵心凉与寒意,暗叹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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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一个夜晚,采尘与倾笑在与明瑶约好的地方如愿拿到生死薄。漆黑中月色皎洁,月光底下的蓝皮生死薄泛着奇异的光泽,叫人心生敬意与畏俱。
采尘与倾笑相视一眼后,倾笑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墨笔在薄上写下姓名,岂料,令他们不敢相信的是,薄上的名字被写完后竟然消失不见了,如同未曾提笔书写过一样。
就在两人蹙眉相对无言之时,一阵嘶哑的笑声自身后传来,两人齐刷刷向后一看,是身着斗篷的冥灵鬼王。
“傻孩子,我早料到,没有判官笔,是无法在薄上题字的,看在阿喜的份上,我替你们写上名字吧……”说罢他从怀中拿出判官笔,只是他的脸庞仍然隐在斗篷中,依旧无法看清。采尘这才察觉冥灵鬼王原来一直使用腹语术。
倾笑作揖道谢,便将生死薄递给他。
鬼王接过生死薄,并不急着写上倾笑的姓名,反而反复打量端详手中的蓝皮生死薄,爱不释手,隐在黑暗中的脸上似乎掠过某种异样的兴奋,以腹语叹道,“原来这便是束之高阁的死生薄,想不到今晚总算是见识了一番……”
采尘听罢一惊,这么说,这本薄并不是生死薄,而是死生薄!对于死生薄各界一向知之甚少,但据花主闲侃她才略有所闻,据说这本死生薄可超越时空界限令死物复活,所以在冥界一直被视为禁物。倘若死生薄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中,那么古往今来所死去的至邪至恶妖物势必会被召唤重生,到时遭殃的恐怕牵涉三界。
“慢着,这本薄你好生看清,的确是死生薄吗?”采尘额头暗冒细汗,稳住颤抖的声音问道。
冥灵鬼王身子一动不动,腹部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夹杂阴森诡异的语气,“小姑娘,你现在才发现已经太迟了,你已经上当了……”
采尘与倾笑顿时反应过来,采尘怒不可遏,“你竟敢利用我们?”
“说不上利用,你们两个自个儿偷来死生薄,这样一来用不着我亲自动手,自然也没人怀疑到我头上,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冥灵鬼王讽道。
“对了,小姑娘,忘了告诉你一声,阿喜杀了她夫君亦是我一手亲自安排的,如何,我干得漂亮吧?”
采尘一怔,继而愈发愤怒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冥灵鬼王又大笑起来,这次竟笑得不可抑止,仿佛听到一个最滑稽的笑话,末了笑罢,方道,“你竟然问我为何这么做,当真是天底最大的一个笑话,若真的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便是这么干委实有趣得紧。”
他说完后,倾笑与采尘心底不自觉地感到毛骨悚然起来,这个鬼王竟以此为乐,如此折磨人,让人自相残杀,委实是触目惊心的暴虐。
采尘暗吞口水后,挡住冥灵鬼王的去路,壮起胆子道,“阿喜的事我们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死生薄你须得交回来。”
冥灵鬼王虽被斗篷挡住脸部,但采尘犹是感到一道凌厉的寒光朝自己射过来,只听冥灵鬼王继而冷哼一声,“凭你也想拦我,你须仔细想想,且莫白白浪费你几百年的修行,想明白了,就勿阻拦我将此薄献给主人。”
“你主人是谁,且报上狗名来……”采尘又被他惹起怒火,早已忘记了害怕。
不料冥灵鬼王不怒反而哈哈大笑,“我家主人的大名岂是你们这群走狗能知道的吗,且莫玷污了我家主人……”
他话音未落,采尘便扑向他,跟他打斗了起来。
倾笑顿时大骇,只得躲到一边默默留意采尘,心底袭来一阵阵强烈的担忧与不安。
采尘的仙力仙术一向是下三流的,少顷,她便被冥灵鬼王一掌击落在地,口吐大口鲜血,那时她还不知道,冥灵鬼王这一掌,早已打散尽了她体内仅有的仙力。
倾笑急惧,连忙扶起倒地的采尘,脸上的痛心之色引起冥灵鬼王的注意。
冥灵鬼王一动不动,腹部莫名阴笑,盯着倾笑不怀好意道,“有意思有意思,原来公子便是帝释天神后裔倾笑上仙,我且让你复活重返仙位,你须替我效力,如何?”
“你休想!别做千秋大梦了。”还没容倾笑作答,采尘突然拼尽力气一把推开倾笑,艰难撑起身子,护在倾笑前面,顾不上自已满身的狼藉,“你若让他效力,须过了我这关才是,我没答应,谁也不能奴役先生……”说完,她没忍住,吐了一大口血。
“我答应就是了,不管成鬼成仙,但你须放过她。”倾笑在她身后突然冷静作出了这个决定。
“没,没事,不相干……”采尘对他虚弱安慰,“我,天生体内血多,不怕流光……”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冥灵鬼王阴恻恻道,“既然不相干,那我手下可不留情了……”话音刚落,他便似飘风般移步欺上前,锋利五指直直插入采尘的肩胛。
采尘已经痛得无法发出声,鲜血从她伤口处涓涓流出来,如散尽的桃花染红倾笑的白衣。
倾笑顿时面容失色。
采尘一瞬间只觉得肩上的痛感慢慢钝麻,她的眼皮愈发沉重了起来,就在她意识渐渐涣散之际,她感到有一个不明物体扑到自己面前。
紧接着面前仿佛有一人,着一身逸尘白衣,恍若仙人,脸上却闪过异常痛苦之色,在她头上方朝她只管颤声轻念,“阿尘,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