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太子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的,不出三天他就带着筹集的十五万两黄金,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这里。
有了银子,又是一阵忙碌,原先被洪水破坏的房屋也得拆了重建,水堤也得重新修复,一来二去足足又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不过这灾民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
“这次可要多谢二哥了。”南离殇端着满脸的谢意看着一身华丽锦袍加身的南临策,他当真不愧为当朝太子,无论什么时候都爱将自己包裹着华丽的衣袍下,似是极力在证明自己的不凡。
“哪里的话,若不是三弟想出了这么多的点子,本太子也不可能筹集到这么多银子。”说这话的时候南临策是咬牙切齿的,天知道他足足在这上面搭了一万两黄金,眼下看着南离殇的目光中多了丝冷意。
南离殇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目光看向身后款款而来的阮倾曦,青丝如墨的秀发被她轻挽起了一个简约的发式,一袭素锦罗裙加身,倒更衬得脸上绝色的容貌耀眼,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弟媳见过太子殿下。”阮倾曦对着南临策微微福了福身子,明眸皓齿,看的南临策竟然愣了神,竟忘记了说平身,半晌反应过来,尴尬的咳了咳,示意阮倾曦平身。
“听说筹银的办法还是三王妃提出的,现在回朝父王他定会好好奖赏一番。”南临策忽然想起阮倾曦也是害他丧失银子的罪魁祸首之一,说话的语气不禁冷了几分。
“我只是提了建议而已不像太子以身作则,竟足足添了一万两黄金,说起褒赏,应该褒赏太子才是。”阮倾曦一语中的,将太子腹中的话语憋了回去。
“不愧是三王妃,当真是,伶牙俐齿。”太子冷笑了一声,转身拂袖走进了旁边一辆华丽的马车之上。
“走吧,我伶牙俐齿,聪明绝顶的三王妃。”南离殇好笑的揉了揉阮倾曦的脑袋,一幅恩爱夫妻的画面尽收到了众人眼底,当下无不啧啧感叹两人的感情真好。
一路颠婆,总算是回到了王府,诸葛怜香早已巴巴的在门口等着了,见两人从车上下来,忙迎了过去。
微风轻吹起她身上单薄的纱衣罗裙,更显得整个人娇弱无骨,见她这番模样,南离殇皱了皱眉,将肩上的深锦披风扯下,披在了诸葛怜香的身后,望着她那不施粉黛的略显柔和的脸颊,忍不住低声责备道:“天这么冷,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
“离开这么久,王爷有没有想怜香啊?”诸葛怜香娇笑着将头埋进了南离殇的怀中,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脸南离殇身后的阮倾曦,她在王府虽然闭门不出,但对于粼河的事她也多少听说了一点,当下眼里闪过一丝嫉恨,任何人都别想从她手中分走南离殇的爱。
南离殇低眉望着怀中的人儿,眼里多了丝悲凉,无奈伸出大手在其秀发上揉了揉,“好了,外面冷,快回去吧。”
一句话下来,诸葛怜香的脸色僵了僵,心里不住失落一下,不过瞬既被诸葛怜香掩盖而去,目光移向了同样衣着单薄的阮倾曦,“倒是妹妹疏忽了,没想姐姐也穿的这样单薄,这披风还是姐姐先披着吧。”
说完这就解了披风要送给阮倾曦,却被南离殇制止了下来,“曦儿她自有披风,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一句曦儿又让诸葛怜香的心里沉了一下,抬眼望去,良儿已将一件蜀锦印花披风搭在了阮倾曦的肩膀处,那料子不知比她身上这件名贵了多少倍。
阮倾曦瞥了一眼诸葛怜香愤恨的眼神,当下低眉扯了扯身上的披风,早知道就让良儿拿一件质朴一点的披风了。
‘嗖’的一声,阮倾曦身子一凛,快速的转过身来,手掌往前一握将远处射来的不明物牢牢的抓在了手里,“谁?!”
“哈哈,想不到三王妃的身手这么好,本来还想让南离殇演一出英雄救美呢。”一道清亮的笑声自远处传来,阮倾曦蹙眉抬头望去,只见一人身着蓝衣正悠闲的靠在一颗大树之上,和熙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其俊美秀气的脸庞之上,看的阮倾曦微微愣神。
“诺,佛珠还我。”那人一个翻身从树上下来,掠身来到了阮倾曦身旁,一只白皙的手掌在其面前摊开。
佛珠?阮倾曦回过神来,恍然的想起了方才的不明物体,当下摊开了手掌,将手中那一枚刻着符文的佛珠交到了他的手上,一双灵动双眼眨巴了两下,“你是女的?”
卫润冕嘴角抽了抽,想他堂堂一个徐国太子竟然天天被别人认作是个女儿身,当下忿忿的回了一句,“爷可是纯爷们!”
“哦。”阮倾曦耸了耸肩膀,脸色漠然的转过身去,既然是男的,她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眼下离四国会面还有段时间,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南离殇双目含笑的看着卫润冕,眼底闪过一丝同情,方才那个佛珠不知道被阮倾曦动了什么手脚,只能祝他好运了。
“别提了,我家那个老头天天逼着我娶亲,好不容易才有借口跑了出来。”卫润冕想起这事就头疼,他一向自在惯了,可不愿这么早就成亲,这也是为了那些官家千金的幸福着想啊,卫润冕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
“咦,南离殇,你们这有蚊子啊。”卫润冕不自觉的挠了一下手臂,只觉得越挠越痒,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舒服起来。
“蚊子没有,记仇的王妃有一个。”南离殇撇了一眼已然走进大门的阮倾曦,她还真的对那佛珠动了手脚。
“记仇?”卫润冕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把手中的佛珠丢了出去,无奈身上更痒了。
南离殇见他这般模样,对着一侧看戏的释晋点了点头,释晋会意的走上前去,将解药洒在了卫润冕的身上。
“最毒妇人心啊。”卫润冕悲拗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抓得殷红的手臂,心里对这个三王妃升起了五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