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的马车,我终于赶到了那个叫遵化的地方,果然是风景如花,康熙帝一代伟大的帝王,现在就在这儿长眠了。他最喜爱的儿子,如今就在这儿守着他。我也来了,只是作为皇帝亲自赐婚的侧福晋,我的待遇也为免太差了点,十四阿哥连迎都没迎我。
陪同来的人知道这是个倔牛阿哥,不禁苦笑,只好问我的意思:“姑娘看这事该如何办呢?”
我轻轻一笑:“还能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嫁出去,总不能再打道回府吧?”说完拔脚就走,既然他不来迎我,脚长在我身上,那我自己进去好了。
十四阿哥在遵化的府第真是别有洞天啊,大门直接通向一条直直的甬道,两边都是郁郁苍苍的树木,青翠欲滴。树木中鸟声啾鸣,各种各样的鸟儿展翅飞翔于树木之间。地上种满了长青灌木,间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我左右打量了一番,真是一个养生的好去处!
十四阿哥不来接我,定是还在恨着我。此时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他耗了,想着自己以后可能就要在此地终老一生了,我的心慢慢地沉淀下来。
这么多年了,我四处奔波,总没有一个容身之地,我是多么渴望能够安稳下来。作为一个女子,我再怎么开明,再怎么伟大,也希望有一个稳定的家。不知道十四阿哥能不能给我一个避风港,我也没有把握。但是我知道,他再怎么恨我,也不会置我于不顾的。
我脚步轻快地往里走去,迎面走来一位太监模样的人,见了我,弯腰回道:“姑娘远道而来,想必累了。请姑娘跟着咱家到住处歇歇,用过饭再说。”
我听他绝口不提十四阿哥,也就不问。不过这住的地方肯定是十四阿哥找人收拾的,看来他还在气头上。只要有吃的有住的,我就满足了。
用过饭后,我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长途跋涉了一天,这古代的马车又没有防震技术,颠得我是七荤八素的。此刻总算安稳下来了,我的困意也就袭来。在浴桶里泡了一会,我的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了,抵不住困意,我竟在浴桶里睡着了。
猛然间,发觉我的身子忽然飘了起来,我以为是做梦,把头歪过一边,继续会周公。只听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就这么能睡啊。连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还好是我,要是别的人可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设防。”
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只是我实在困得睁不开眼,明知道自己光着身子被人抱着,却一点紧迫感、恐惧感都没有。睡梦里,我只觉自己被人轻轻地放在一堆柔软的东西上,感觉好舒服,我也就拥着那堆东西呼呼大睡。
天边一缕曙光,从薄薄的纱窗里投射进来,耳边鸟语吱喳。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啊。翻了个身,抱着一团柔软,想继续入睡,脑子里忽然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呢?我的身上好像有一个热乎乎的长的东西,这是什么?睁开眼一看,呀,怎么是一条胳膊?确切地说是一条人的胳膊,古铜色的肌肤,健壮有力,好像是条男人的胳膊,搭在我洁白的身上。
我脑子里清醒过来,我昨晚好像没睡在床上啊,怎么自己跑床上了?我自己好像没有梦游的毛病啊。这条男人胳膊怎么会在我身上?我低头看了一下身子,妈呀,竟然是光着的,我一把拽起那胳膊甩了出去,只听一声闷哼,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醒了吗?”
这声音是谁?我转头一看,十四阿哥正慵懒地看着我,被子上方露出一方古铜色的****的胸膛。****的?这个字眼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和他是躺在一起的。难道昨夜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什么事吗?
我一把拉开被子,天哪,春光乍泄,惨不忍睹,我和他精赤条条地交缠在一起,我的一条大腿还搭在他的腿上。我双手蒙着脸,不忍再看下去,我什么时候竟这么不知羞耻了,和男人睡在了一起?
十四阿哥慢慢拉过被子盖上,轻笑着说道:“都睡了一晚上了,该看的也看了,该摸得也摸了,怎么早上竟这么大的反应?”
什么?那个混蛋说该看的也看了,该摸得也摸了?昨晚他对我做了什么?虽然我是他的侧福晋没错,但是我还没同意呢。我的洞房花烛也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过了。
他还在那儿头枕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盯着我身上乱看,眼睛里聚着光,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吼道:“让你看,让你看,没见过女人吗?还这么色?”
他冷不防我有这种举动,一时被掐的咳嗽着:“你要干什么?谋杀亲夫啊。你可是皇上亲赐给我的侧福晋,我死了,你岂不要守寡啊?”
说着,两手猛一使力,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手被他一手握住,动弹不得。我气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昨晚上你睡得人事不知的,想干什么都没兴趣。现在光线正好,全身哪一处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我倒来了兴致了。”
说着就覆了上来,我吓了一跳,忙道:“慢着,你可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嗯?”他口说着,手却不停,在我身上游走着。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有点没有底气的吼着。
“你是我的侧福晋,早晚还不都是我的人?”
“那不一样,谁让你昨天没来迎我?说明你还在生我的气,等你气消了,我再……”我说不下去了,只好打住。
“你再干什么?”他戏谑着问道。
“你明明知道的。”我气哼哼地捣了他一拳,他直哼哼,我得意地笑了。
他又靠了上来,拥住我的身子,我挣扎着,他低声说道:“别动,我就抱一会儿,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可就不能保证要做出什么了。”
我吓得只好一动不动,半天,他低哑的声音说道:“婉儿,嫁给我幸福吗?”
我想了一想,嫁给他还是比较不错的,咱就先不说他的地位了,虽然现在落了魄但好歹也是个阿哥。再说这么多年,他对我一往情深,我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于是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答道:“幸福。”他感动得紧紧抱住我:“婉儿,我会给你一个最美好的洞房花烛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