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给我闭嘴。”他黯然地喝止她,双臂如钢铁般禁锢着她纤瘦的身子,“我命令你,不准再提你的过去,我不想知道那些没有我参与的过去。我只知道我是耶塔拉斯的统治者,你既然来到了我的身边,你就属于我,你是我的所有物,你的身上烙有我的印记,你的身体里还怀着我的小王子,你注定永远也别想摆脱我。”
那个霸道而强势的男人仿佛在这瞬间从这副身体抽离了,取代他的是微微扭曲的俊颜和眸底难得一见的惧怕。
他紧紧地搂住她,那么拼尽了全力,像是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如同触摸不到的清雾般消失不见。
“小……小王……子。”她毫无意识地断断续续吐出,整个心思全部被这三个字占据,胸口如遭雷击一般,全身在刹那间僵硬了,小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平坦的腹部。
那双燃着疯狂火焰的紫眸倏地精光乍现,狠狠地扯着她的发丝,她吃痛得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靠近那张阴云密布的脸,鬼魅似的低语着。
“还记得那个赌注吗?一个关于小王子的赌注。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怀上了我的子嗣。他在你肚子里已经一个多月了。”
不知是因为头皮的疼痛,还是因为他突然戳破这个赌注里她是个输家的悲剧命运,眼泪如断线的珠帘串串往下掉,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他握着发丝的手骤然用力,惩罚性地将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拽向自己,诡异的嗓音如同噩梦般钻入了她耳里。“我不得不直白地提醒你,你输掉了这场赌注。还记得你当初在我耳边说你会输什么东西给我的吗?”
“我提的赌注是,如果在一个月内我怀孕了,那么你赢了。我发誓,今后我的身体和灵魂有我的整个心还都是你的。”
“你得到了我的身子,可是你从未得到过我的心和我的灵魂。如果你答应了,那么这两样,你都会拥有。”
那次所说的话回放在脑海里,她颓丧地低下头,原想乘他没提这件事之前先逃跑,但她一时内疚想要照顾受伤中的他,却也导致了自己现在无法动弹的处境。一边是自己的亲口承诺,一边是渴望已经久的自由,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这难以抉择的痛苦逼疯了。
将这张痛苦挣扎的小脸尽收眼底,他钳制住她的下颚,炙热的唇覆在她倔强的小嘴上,强硬得撬开她的牙关,狠狠地吻住她。
她错愕地瞪大噙着泪水的眼眸,双手抡拳捶打他的胸膛。他加重力道扣住她的纤腰,恣意将舌滑进她的唇里,贪婪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甜蜜,湿热的舌尖牢牢地缠住她惊惶逃窜的丁香舌。
狂暴的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让她不能呼吸了,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这难受的窒息感,唇上猛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狠狠地咬破了她的唇,血沿着紧贴在一起的双唇缓缓滑过小巧的下巴一点点滴落。
他仍然不肯放过她,如着魔般啃咬着柔嫩的唇瓣,吸吮着渗出的丝丝腥甜味,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双唇如火烧般肿烫起来,在他毫不留情的啃咬下,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在她模糊的脑袋里以为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之后,他才终于放开了她,他温热的俊脸埋在她的发间,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小脸无力地倚在他的胸口,唇上还留有他的温度,却也疼痛得让她轻溢出声。
她垂眼盯着他胸前的红宝石钮扣,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想去看看帕德丽夏。”
“你以为我会答应?”他不紧不慢地吐出冷冷的气流,拂在她细嫩的脖颈间,寒意瞬间侵袭了虚软的身子。
库里奥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想到帕德丽夏被无情鞭打后的凄惨模样,她不由动起了恻隐之心。
“帕德丽夏虽然平常有些专横跋扈,但她对你还是一心一意……”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她既然背叛了我,就应该有勇气承担后果。按照王室的律法,对于这种背叛君王的妃子,一律处以绞刑。不过我暂时不想杀她,只命人对她用刑,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她挣扎着仰起小脸,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我见过那些狱卒拷问犯人时的场面,那么粗的皮鞭抽在细皮嫩内的帕德丽夏身上,没一会功夫就会皮开肉绽,这样帕德丽夏会被他们打死。”
“女人,你在为她求情?”他冷冷地嗤笑一声,“她的事不用你插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乖乖待在寝宫里准备三天后的婚礼吧。”
“你太无情了!她毕竟做了你几年的侧妃,就算你不爱她,但你也应该看在多年的情份上,宽大处理,而不应该对她进行拷问。如果你是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不难想象今后我也会遭遇到跟她同样被抛弃的命运。”
想到这些,她心里就压抑般的难受,做为一名君王,他的后宫将会有许多年轻美貌的妃子,到时她也会被埋没吧,这是她最害怕也是最不想面对的事。与其今后遭遇到他疏离和冷漠的对待,倒不如乘现在被他宠爱的日子洒脱地离去。
她低垂的小脸流露出愤懑的不满,柔弱的双肩如同受到惊吓般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能感应到她此时心底最深的恐惧和颤意。
他收紧手臂静静拥着她,半晌过后,他才在她耳旁低哑着嗓音:“你可以去看她,但你必须尽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