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没有他人了。小姐到底有什么事,尽管说来听听!”欧镇雨在看见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后,对着富贵说道。
“你要是有半点撒谎或是夸大其词的话,就被怪我对你不客气哦!”如春看着富贵,想起了先前他对她的那个似有若无的邪气微笑,威胁道。
“少奶奶,这一点尽管放心。现在我只是一个大夫,不是其他,甚至不是富贵,所以我自然要对得起少爷的知遇之恩啦!”
不知道为什么富贵明明说的是感恩的话,可是听在欧镇雨的耳朵里却总是带着一份刺耳的嘲讽。
“小姐,说白了,就是一个白痴!”富贵开口说出了第一句关于孩子的病情,可是却也是那样的少破天惊。
如春听见了富贵的话,当时就想拔高她的嗓子叫起来,可是富贵接下来的话成功地阻断了她的声音。
“如果少奶奶想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的话,就尽管大声地骂小的吧!少爷,最好是给小的安个什么罪名的那就更好了,这样就更能说服滁城的百姓,关于小姐是一个傻子的事情了。”
欧镇雨在经过了短暂的怔愣之后,很快的恢复正常:“我相信你说的话。因为现在你是一个大夫,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和如春都好好的,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会是一个——”
“这个问题,如果是在一年半之前,我无法回答!可是后来我遇见了一位朋友,如果说她的医术有多么高明的话,那也不一定,只是她会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她懂一些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知识,所以加起来她就变得厉害了起来,就连她生孩子的时候雪崩了都能够从容的告诉我要我为她剖腹产。呵呵,很奇怪的人,对不对?”
“剖腹产?什么意思,肚子剖开了,她还能活吗?特别是在她雪崩的情况下!”欧镇雨听见剖腹产的时候,眉头都皱了起来。
“活了,而且现在还好好的活了下去。她告诉我说,‘其实白痴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白痴,也没有绝对的天才。我们觉得一个人白痴或是天才,是因为我们无法走进他的世界,所以我们无法理解他们的思想。找不到通向外界的路的人最后就被成了白痴,而找到了路的人则被我们叫做天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说我的女儿是白痴还是天才啊?”如春紧张地看着富贵,语气里有着一个母亲的慌乱。
“如果我说现在她是一个白痴呢!不过也许以后她会变成一个天才,将来的事情谁能够知道呢!你们刚才已经看见了,当小姐听见我哼的曲子时,高兴地手舞足蹈的,我想也许说不准她有音乐的天赋也说不定。只是不管她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可以从大夫的角度看,她现在只是一个白痴。”
富贵的话就像给了如春最后的判决,她的激动显而易见,可是神态却又那么的平静,唯有眼睛泄露了她的难过,不敢置信,还有痛苦的无奈。
“那你刚才说一大堆的废话,干什么?!什么白痴,什么天才,你纯粹是在连片的鬼话而已。听见你说天才和白痴的关系,我现在感到很好笑,说这么多干什么,只要干脆的两个字好了,‘白痴’,不就直接告诉我答案了吗?”
富贵盯着如春看了一眼,然后看着欧镇雨,坚定地说道:“点住她的昏睡穴,她需要休息。否则她就要精神崩溃了,如果少爷放心的话,就把孩子交给我暂时带着,等到她彻底地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再让孩子回到她的身边吧!”
欧镇雨很快地出手点住了如春的昏睡穴,然后认真地看了富贵良久,这才说道:“告诉我,你是谁?我凭什么把孩子交给你?”
“我是那个被你从大街上捡来的富贵啊,少爷!在这里我只是富贵,至于为什么把孩子交给我,那是因为我已经告诉你了白痴和天才只是一线之隔,你的女儿现在是一个白痴,可是也许有一天遇见了一个对的人,她就会是天才。”
“你就是那个对的人?”
“我不是,对的人被你赶走了,是你一步一步地把她赶走的。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和爱心,最重要的是没有那样的音乐造诣把你的孩子从白痴的世界拉出来进入天才的世界。”
“那她到底是谁?我现在就去把她请回来。”
“其实你知道的,问问你心底的声音吧!你就一定知道那个对的人是谁!还有她现在是不可能来滁城的,因为她的新生活已经开始了。所以我才告诉了少奶奶小姐是一个白痴,因为没有人可以保证她会开导小姐,何况她现在也不过是在数着日子过自己的生命而已。”富贵嘲讽地看了一眼欧镇雨,涩涩地说着话。
“我想少爷,应该没有兴致把我刚才的话向任何人说吧。出了这个厅,我还是以前的那个被少爷带回府的富贵,那个在欧府当下人的富贵。少爷,现在小姐可否让我带走了?放心,除非那个对的人来滁城,否则我绝对不会把小姐带出欧府的。”那个叫富贵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虽然他的面容还是那样的吓人,可是气质中却有着雅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