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富贵天天代替奶娘照顾小姐的生活中,一天一天慢慢地过去了。如果要说这段时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也许就算是众人发现少爷又变回了以前的那个少爷,那个会疼爱如春的少爷,每天他会陪着她一起吃完早饭才会出去做事,晚上不管有多忙也会准时出现在客厅里陪着如春吃完饭。
如果不忙的时候,他还会带着如春和小姐一起出去转悠转悠。如春现在也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弱智儿的事实了,只是有时候她会看着孩子傻傻地发呆,然后就会不由自主地流泪。只是说来也是奇怪,如果欧镇雨不再如春的身边时,每当如春暴躁不安或是心情低沉时,那个叫做富贵的下人就会像鬼魅一样地出现在如春的面前。就像现在一样——
“我发现少奶奶的眼泪那不是眼泪,只是河里的水,因为不要钱所以可以随便地流!”富贵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如春的面前,带着痞痞地让人不舒服的微笑。
“大胆,简直放肆!你竟然敢对我不敬!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你会把我逐出府去,最好是把我五马分尸,对不对?”富贵没有让如春继续说下去,只是快速地把她的话接了下去,“可是偏偏你的女儿还要我还帮忙医治,啧啧,少奶奶还真是为难啊!怎样要不干脆把你的女儿送给我,然后把我俩也一并送出去如何?”
如春登时就气的不行,只是她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碰不得,自己女儿的病还在他的手上呢!看着他挂在脸上的痞痞地笑,带动了眼睛上的那块疤,在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邪气,却又是那样的真实,就像自己曾经在哪里看过。
“姜鄂?”如春的声音在没有经过自己的大脑分析之前就早一步地冒了出来,然后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好笑似的,对着自己嘲讽道,“怎么可能会是他?只听说过他的武术数一数二,可没有听说过他懂什么医术,更别说他怎么说也算是长得人模人样,我怎么会在你的身上看见他的影子呢!”
“拿那个江湖上专门干坏事的江湖大盗来形容我,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还是你的心里其实有那个叫做姜鄂的一个小小的位置?”富贵听见如春这样说他,并不生气,反而让人感觉似乎有一份喜悦自心中悄悄升起。
“大胆,你这个狗奴才!竟然和我这么说话,你怎么天天阴魂不散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忽然如春的语气一转,“你上次和雨哥哥说只要遇见对的人,我的女儿就会变成天才。我想问你,那个所谓对的人到底是谁?我要去见他,我一定要让他帮我女儿。”
“如果你遇见了那个对的人,就必须离开你的雨哥哥,你愿意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离开我的雨哥哥?我费劲了千辛万苦才能够留在雨哥哥的身边的,我为什么要离开他的身边啊?”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你昨天愧欠了别人,所以今天你就要为昨天的因负责。就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那个对的人,我认识?”
“当然了,你自然是认识的!她就是司马芸芸!怎样,少奶奶,你认识不?”
如春一愣,然后忽然笑了起来:“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是司马芸芸叫你来做说客的,是不是?她想霸占我的雨哥哥,可是又没有理由可以让她回来了,所以她就借着这件事来要挟我,是不是?好!我如春虽然卑鄙,可是我活的坦荡,只要是自己做过的,等到事过境迁之后我就会大方的承认。没有我是对不起她,可是那也是她自找的,是她先对不起我的。我知道也许在外人的眼里我很霸道,不讲理,丧尽天良,那又怎样?她司马芸芸在我的眼中也不过如此,如果真的是因为因果报应的话,那好现在我的孩子已经这样了,就算是我把欠她的那份情,还给了她!我的孩子我也不稀罕她来救!”
“是吗?你的雨哥哥并不爱你,你知道吗?你愿意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你想过吗?还是你以为现在这样就很好,有一个痴呆的孩子也挺不错的,如春你真的把前世所有的记忆都抹去了吗?今生只一心一意的爱着你的雨哥哥!”富贵在听见如春的话之后,掉头走了,然后如春就听见富贵的话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