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这个孩子的眼睛怎么了?怎么呆呆的?”欧镇雨转头问着身后的如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从这个孩子满月之后,我就发现了她的眼神不对,而且连哭都很少,大多数情况下只会安静地呆在那里。我一开始以为是孩子小的原因,等到她大一点的时候就会好了,只是现在都六个月了,她都不会笑,连翻身都不会,所以我才想今天我们就带孩子出去转转,然后找个大夫瞧瞧,也好让我安心啊!”
欧镇雨听见了如春的答案之后,沉默了一下:“寇总管,把富贵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雨哥哥,为何要叫他过来,莫非雨哥哥还不死心?”如春听见欧镇雨竟然叫富贵过来,心中不解更深,“还是雨哥哥答应我的话,已经不算数了?”
“如春,叫他过来,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因为孩子,因为我相信他的实力。一个能够在被众人围殴的情况下,依然从容医治他人的大夫,他觉得有很强的医术和责任心的。留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的医术。从今天开始你要学着相信我的话,而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着做一个能让你相信的丈夫的。我无法对你说一定能够做到,但是我再试,如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欧镇雨听见如春的话,只是掉转头,用着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定定地看着她。
如春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下子流了下来:“雨哥哥,谢谢你!也谢谢你的试试,而不是保证,因为这样才能够让我感觉到你的决心,如果你是一定或是保证的话,我想我现在会崩溃的,因为只有对自己无法掌握的事情才会用那样坚定的词语,只是当人在说的时候,就不免让听者感到难过,因为说着话的时候,说的人一定也很痛苦,很勉强,很不心甘情愿。所以现在我谢谢你,谢谢你的试试,因为它告诉了我,我们之间一切都还有可能。我——”
如春还想说下去的时候,富贵进来了,然后看了一眼如春,这才转头看向了欧镇雨,打断了如春接下去的话:“少爷,小的来了!不知道少爷叫小的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要的去办!”
“富贵,你过来看看,小姐是怎么了?她是不是生病了?”欧镇雨一贯的清冷语气,再次上演。
只见富贵径直地走到欧镇雨的面前,看了一眼孩子,然后说道:“少爷可放心让小的抱一下小姐?”
欧镇雨听见这话,二话不说地就要把孩子送到富贵伸过来的手里,只是如春忙把手臂伸出来,说道:“放肆!你这个下人,竟敢如此大胆,小姐可是你这种下等人能够随便碰的吗?”
富贵看了眼前的如春一眼,然后嘴边绽出一抹似有若无的邪气的微笑,那抹笑配上他眼睛上的那个疤痕,这个时候俨然就是一个撒旦转世,可是那仅仅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懦弱的谦卑的那个人。
“少爷,对不起,少奶奶说了,小的身份太低下了,恐怕无法为小姐诊治了!还请少爷另请高明吧?”
“如春,不要闹了!让富贵看看吧,他不会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做什么冒犯我们的事情的,我相信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富贵,对不?”
富贵从欧镇雨的手中接过孩子,然后伸出他的手,轻轻地触碰了孩子的脸颊,然后让他的眼睛对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许久,就在所有的人都觉得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富贵的嘴巴里哼出了一首不知名的小调,那首曲子是那样的清越,那样的欢快,可是细细听来却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孤独的无奈还有痛苦的挣扎。
在所有人还沉浸在富贵的曲子里的时候,奇迹却在这个时候发生,只看见富贵手里的孩子,不停地扭动身子,脸上漾出了花一样的童真笑容。如春和欧镇雨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连连称奇。
“少爷,少奶奶,可否借一步说话,小的好想详细地把小姐的状况说给两位听来!”富贵看着面前的这对所谓的“郎才女貌”的夫妻,脸上带着一抹同情。
欧镇雨看看富贵,然后对在厅里的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要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