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乔洛云忍不住捧腹大笑,陆文龙竟然还有这么一出,不辩男女的往老窝里拖,结果是徒为他人做嫁衣裳。
看着乔洛云卷着被子,笑得差点打滚,沈舒扬回忆当时的情景,嘴角忍不住也牵起一抹笑容。
忽然乔洛云打住的笑声,想起一件事情,她一骨碌坐起身,沈舒桓只觉得胸前一凉,他的衣襟再度被扒开。
“你干什么?”他以为她又要魔性大发,下意识的用手挡在胸前。
他白皙的的胸膛上,几道若隐若现的伤痕,其中有一道特别深,在乳下一寸处,虽然伤口早已愈合,皮肉还是稍稍有点凸起。
“这。。。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虽然隐隐感觉这些伤痕和自己会有必然的联系,乔洛云还是问一句。
沈舒桓没有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乔洛云轻叹一声道:
“我知道你恨我,这不怨你,若果有人这样对我,我也会恨之入骨。有些事情,和你说你也不会明白,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和她一样待你。”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陆文娇?”舒桓撑起身子,视线紧紧盯着洛云,自从上次事件以后,她的生活习惯、为人处事和以前大不一样,除了声音还还和以前一样,其他简直判若两人。
“我只能说我不是以前的陆文娇,她的罪我会扛,她的债我会还,但是她的男人,我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我之所以睡在你的床上,只是不希望你步冬瓜的后尘。”她蹙起眉,看着那道凸起的痕迹,“在这样重要的部位,留下这样伤疤,你当时一定伤得很重吧?”
“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自从龙三来了之后,我就没添过新伤。”舒桓语气平淡,就象曾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乔洛云沉默了,旧伤疤越是藏得深,就越是介怀。
“对了,龙三他。。。。。。有没有被我伤过?”乔洛云趁机打探下自己以前和龙三的相处史,也还早做心理准备。
“伤他?你有那本事?”沈舒桓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
原来,龙三会些拳脚功夫,不学无术的陆文娇不是他的对手。龙三之所以安心的留在牙虎寨,是因为他替主子购办的一批货,被陆文龙劫了,反正回去也无法交代,指不定还会丢了性命,倒不如留在寨子里尚有条活路。他原本是想加入牙虎寨的,不料陆文龙却给了他一口软饭吃,成了陆文娇的夫郎。
故事讲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乔洛云也无心睡眠,干脆开着眼睛等小牧来叫她。沈舒桓对她,始终保持着一丝戒备,见她不睡,也不敢睡去。
结果第二天小牧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顶着一双熊猫眼。
鉴于乔洛云要和小牧和沈舒扬一起去洗马,沈舒桓也不放心的一道跟去。
流光已经装了笼头,不再关在石牢里了,平时就拴在厨房的木棚旁边。四人走到温泉的下游,小牧和舒扬捋起袖子,开始给它洗第一次澡。
所用的工具都是小牧从厨房就地取材,舀水的勺子、刷水缸的刷子、还有一块旧兮兮的抹布,看着他俩一个舀水一个刷,期间流光还很不配合的甩着头,实在别扭。
乔洛云挽起裤脚,脱了鞋,趟下泉水,朝他们招招手,“把流光牵下来。”
于是三人一马,在水里洗刷起来。与其说洗刷,还不如说戏耍,温泉下游的水不深,流光又老是扑腾着蹄子,水溅了三人一身。
小牧拿着刷子做着最花力气的活,舒扬则不断的舀水给它冲,乔洛云取捷径,用双手掬水,朝小牧刷洗的地方泼水。谁知道流光的身体一晃,泼过去的水都到了舒扬身上,沈舒扬浑身湿淋淋的傻了。
乔洛云看着他的呆样哈哈大笑起来,岸上的沈舒桓面露不悦,正向责怪乔洛云,不料舒扬憨憨一笑,拎起手里的勺子,将剩下水朝她泼了过去,立刻乔洛云也半边身子湿透。
“哈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来,小牧你也别独善其身了。”乔洛云说着,朝小牧掬了一大捧水,沈舒扬也落井下石的泼上一瓢。
小牧立刻浑身湿嗒嗒,他抡起手中的刷子,开始奋力反击,荡起串串水花,朝他们二人飞去。
“小样,反了,舒扬我们上啊!”
一时间,洗好澡的流光在一旁悠然自得的刨着水,旁边的三人嘻嘻哈哈的开始过起了泼水节。
“哗啦”一勺,沈舒扬用力过猛,泼到了岸上监护他的沈舒桓身上。
“啊~,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舒扬怔怔看着原本风度翩翩的站在温泉边上的沈舒桓,一下子成了落汤鸡。
嘻哈的笑声停住了,水下的三人都傻傻的看着满脸水渍的沈舒桓,沈舒桓抽抽嘴角,看着仰视他的舒扬,被弟弟泼了,做哥哥的无话可说。
“哈哈哈,沈舒桓,你也有今天啊!”温泉里忽然响起乔洛云的爆笑声,你就装吧,看你还怎么装风度,装冷漠。乔洛云大笑着用手指着沈舒桓,“湿都湿了,舒扬,再加两勺,啊~~~”
脚下一滑,“扑通”一声,乔洛云整个儿跌进了水里。
“救命!救命!救。。。。。”小牧失声喊了起来,后来想起这地方貌似淹不死人,住了口。
在小牧叫喊的时候,岸上的沈舒桓动了动了脚,正想下去拉她,发现乔洛云自己站起来了。
“别喊了,这地方能淹死我的话,我就白活了。”乔洛云抹了把脸上的水,一脸郁闷的站起来。
“哈哈哈,乔乔,你可真背!”舒扬没心没肺的笑出了声,小牧也笑了起来。
看着乔洛云一身的狼狈,满腹的郁闷,沈舒桓也忍不住轻笑起来。
“我让你们笑!我让你们笑个够!”乔洛云坏坏的勾了下嘴唇,撩起大片水花泼向三人,也不管是小牧舒扬还是沈舒桓,一个都没放过。反正自己已经全湿了,债多不愁、虱多不痒,他们要泼就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