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哥哥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沈舒扬心虚的低下了头,主动交代了。
“你个小鬼,你很无聊吗?居然玩听房的游戏,你知不知道,两夫妻的夜话,很多内容是少儿不宜的吗?”
“你们是两夫妻吗?明明是三夫一妻。还有,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沈舒扬很不认同的说道。
“哈?你长大了?”乔洛云睁大了眼睛,“你个十二岁的小破孩,研究什么两夫妻仨夫妻的话题?睡觉去!吃好睡好才能发育好懂不?”
“十二岁怎么了?你第一次成亲的时候不就是十二岁吗?”
“是吗,你听谁说的?”对于自己以往的故事,乔洛云并不是很了解。
“我哥说的。”
“好好,看来我果然强悍!”当然,是陆文娇比较强悍,但是自从乔洛云穿越到这里,似乎并没有这个人的信息,“那你知道我的第一个丈夫去哪了吗?”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乔洛云一愣,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么短命。
“病死的!我哥说给他看病的时候,他浑身都是伤,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舒扬!”沈舒桓的房门打开,他喝止了弟弟的话语,看了二人一眼,语调清冷的说:“回房睡觉!”
沈舒扬自知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溜回了房间。
沈舒桓低头看着地面,视线没有和乔洛云相对,却依旧依门站立,其意不言而喻,就是在等她进屋去。
在堂屋做到天亮也不是事情,乔洛云走进沈舒桓的房间,躺到她原来的位置待沈舒扬也躺下,两人均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屋顶。
经过先前的一番热烈,两人的相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取而代之的是尴尬。黑暗中静默了许久,有响起了说话声。
“和我说说他的事情。”
“谁?”
“明知故问,我的第一个夫郎。”
“你自己的事,需要问我?”
“拜冬瓜所赐,以前的事情我全都忘记了。”
“那你就慢慢回忆,总有一天会想起来。”
“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客气!”乔洛云一把扯过舒桓的衣领,将他揪到面前,枕头上的两张脸,一个带着不耐烦的愠怒,一个带着不屑和讥讽,在互不相让的对持中溅出火花。
鼻息中,钻进对方的气息,彼此呼吸着对方呼吸过的空气。近距离相对的眉眼,能深入的看尽对方眼底。暧昧,从枕边流转开来。
乔洛云松开手,别过脸,放低语气,“跟我说说以前的事,我真的都不记得了,算我。。。。。。求你!”
沈舒桓沉吟了片刻,开始讲述以往的故事。
以下是从沈舒桓口中得到的信息,乔洛云边听着边在脑中加以整理:
时间大约是在两年前,舒缓兄弟在某山脚下的小山村以医为生,村中吴姓富户死了女儿,看中舒扬入赘冥婚。舒桓自是不同意,活人去和死人成亲,一辈子鳏寡一说,保不齐过几年就被整死了。
于是吴家就强抢了沈舒扬,兄弟俩没有靠山,舒桓上县衙门高官,吴家拿出莫须有的欠条,说舒扬是抵债的。县官收受了吴家的贿赂,将舒扬判给了吴家,沈舒桓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不料半夜来了三个大汉,让他去给人看病。
沈舒桓此刻为了弟弟的事情心急如焚,哪有闲心去给别人看病,结果那三个大汉,一麻袋将他套上,扛上了黑风寨。
要他看的病人,正是陆文娇的第一个夫郎宋光志。沈舒桓见到他时,他浑身伤痕累累,破皮溃烂,惨不忍睹。
“你一定要治好他,不然我就杀了你。”背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沈舒桓回头,一个十一二岁的邋遢不堪的半大孩子走了进来,见到他后,两眼放光。
“如果他死了,你就嫁给我。”
几日后,宋光志不治身亡。陆文娇就盯上了沈舒桓,要和他拜天地。
舒桓说如果能将他弟弟从吴家救出来,他就答应这门婚事,否则,宁死不从。于是陆文娇找了哥哥陆文龙,满地打滚撒泼,陆文龙拗不过,连夜带了十几个弟兄,杀到吴家,把沈舒扬抢回了山寨。两个月后沈舒桓就成了她的第二个夫郎。
在沈舒桓之后,陆文娇又取了第三个夫郎龙三。一次陆文龙到山下做买卖,至于是什么买卖,当然是杀人越货的无本买卖。掠劫时见龙三样貌堂堂,又随身带着古琴字画,觉得他是个有才之人,就掳回来讨好妹子,让她又纳了一夫。
其实陆文龙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意在转移妹妹的注意力。
陆文娇从小没有父母教养,又被兄长惯着,刁蛮任性贪玩,加之寨子都是一群草莽粗人,性子也是暴虐的很。第一任宋光志虽然是个文弱书生,脾气却倔得象头驴。不肯对她曲意奉承,经常惹怒陆文娇,引来鞭挞杖责。结果手下不知轻重,山寨又没有医生治疗,第一任就这样枉死山中。
陆文龙觉得牙虎需要一个医生,为了保住沈舒桓,他就想出了让龙三李代桃僵的办法,并特意关照妹子不可再对沈舒桓动粗。
谁知龙三是块硬骨头,陆文娇啃不动,沈舒桓又动不得手,于是闷闷不乐,整日闹得寨子里鸡飞狗跳。
鸿歌的出现,倒是让陆文龙松了一口气。鸿歌不象其他几个夫郎,对陆文娇冷眼冷脸,只要奉上他看得入眼的财物,便会不吝啬的朝陆文娇抛去几个媚眼。
鸿歌长相妖艳,穿得也是花枝招展,又懂得献媚,很快就成了陆文娇的第一号男宠。为了打破夫郎们不得在黑风洞内夜宿的规矩,她不惜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陆文龙没有办法,就特许鸿歌可以在洞内夜宿。
说起鸿歌,还闹过一个笑话,半年前陆文龙在山下做买卖,掠夺财物时用刀尖挑开一辆马车的门帘,只见车内一人,身着红衣,青丝若瀑,睡眼惺忪,香肩半露,还以为是一绝色女子。抢回山寨打算取做压寨夫人,谁知那美人原来是个公的,倒是又便宜了陆文娇,帐下再添一名新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