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正道:“我正想跟胡兄说一声,我要走了!”
胡瓜道:“走?!刚来就走?”
代正道:“我的事情办完了,当然要回去!”
胡瓜道:“你这一说走,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也是,好男儿志在四方嘛!你这次走了,咱们何日还能再见?”
代正看了看颜雨程道:“……恐怕要隔一段时间!”
胡瓜道:“雨程,咱们去找家馆子,给代兄送行吧,我请客!”
代正道:“不用了,我现在就得赶着离开,若日后有缘,我们再见吧!”
代正说着,转身欲走。
颜雨程道:“等等!”
代正转过身。
颜雨程道:“代兄要走,我们岂能不送!胡兄,咱们一起去江边!”
江边上,停着一溜的客船。
颜雨程和胡瓜送代正到江边,代正停下脚步。
代正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胡兄,雨程,你们留步吧!”
胡瓜道:“唉,要不是你走这么急,真想跟你喝杯酒!”
代正道:“那你就准备好酒,等我回来!”
胡瓜道:“你说的,一定!”
代正道:“一定!”
颜雨程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要记着你说的话,不能骗我们!”
代正微笑道:“不会的!”
正说着,一辆马车疾驰到江边,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王翠翘。
代正道:“师姐?!”
王翠翘跑到代正跟前道:“小正,我想通了,我跟你回去!”
王翠翘处,胡宗远等在花厅,绿珠从里面走了出来。
绿珠向胡宗远施礼道:“胡大人!代公子已经走了!”
胡宗远道:“走了?!”
绿珠道:“对了,代公子走之前,有一封信让我转交大人!”
绿珠说着,拿了一封信,交给胡宗远。
胡宗远展开信,只见上面写着道:“大人援手之德,代正不敢或忘,他日若有所需,安敢不效犬马,迄今而后,东南半壁,全赖大人,殷鉴不远,惟大人警之!代正拜首。”
南湖书院外,两匹马飞驰而来,马上乘客正是代正和王翠翘,两人到了山门前,翻身下马。
小刀迎了出来。
小刀惊喜道:“少爷,你回来了!”
说着,小刀看着王翠翘:“这位是?……”
代正道:“小刀,先生怎么样了?”
小刀道:“你快去看看吧,先生,怕是不行了!”
小刀还没说完,王翠翘就向山门里冲去,代正赶忙随后跟随。
卧室内,汪岳琪背靠在床榻上脸色蜡黄,正在看信,不时地咳嗽。
代正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代正道:“先生!”
汪岳琪看了看代正道:“你回来了!”
说着,大声咳嗽,手中的信掉在地上。
代正目中含泪道:“先生,我回来晚了!”
汪岳琪道:“不晚!……我还没死!怎么算晚?”
代正走过去,将汪岳琪的枕头往下放了放。
代正道:“先生,你躺着说吧!”
汪岳琪看了看代正道:“胡其从出来了?”
代正点点头道:“弟子幸不辱命,胡伯伯被判无罪!”
汪岳琪道:“你做的很好!……”
代正突然想起什么道:“先生!你看谁来了!”
代正站起身来,见王翠翘没在身边,才发现她没有进来。
代正起身,走到门口,将站在外面的王翠翘拉了进来。
代正道:“先生,你看,师姐来看您了!”
汪岳琪一抬眼,看到王翠翘,王翠翘扑通跪下,伏在地上。
王翠翘道:“爹!……”
随即,王翠翘泣不成声。
汪岳琪看着王翠翘,过了许久,面色变缓。
汪岳琪轻声道:“翠翘!……你过来!……”
王翠翘抬起头,两腮都是泪水,看了看代正,代正走过来,将王翠翘扶起,走到汪岳琪的床榻边。
汪岳琪道:“坐下!”
王翠翘坐在床头,看着汪岳琪。
代正见此情景,轻轻地走了出去。
王翠翘道:“爹!不孝女儿来看你了!该打该罚,您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