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阴差阳错相逢只因“凤求凰”。沉浸在节气中的凤歌城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做买卖的吆喝声,看杂耍的喝采声……。瑾涵和彩儿专拣僻静的背街小巷行走,忽然,从侧巷冲出两个孩子,一大一小伸出脏脏的两只小手,“姐姐,我娘病了,施舍些银钱给娘看病吧。”瑾涵蹲下身子,细细打量,大的约莫八、九岁,小的五、六岁,正是偎在娘亲怀里撒娇的年纪呢。瑾涵抚摸着孩子的头,“小妹妹,姐姐这里有些银钱,拿去给你娘看病吧”。两个孩子欣喜若狂,拉着瑾涵的手不肯松手。彩儿见了,忙说:“小姐,不如我们送小妹妹回家,顺便看看她们的娘亲好不好”。
随着两个孩子出了城门,往西约摸五里路,来到了大柳村的村口。正是中午时分,村子里却很冷清,偶尔有一两家的烟囱里冒出炊烟。路上,瑾涵知道大点儿的孩子叫大铜,小点儿的孩子叫小铁。孩子们的家在村东头,阴暗的屋里有一股霉臭的味道,大铜、小铁的娘脸朝里躺在破烂的床上,两个孩子跑过去,“娘、娘,我们有钱了,可以给娘治病了”。瑾涵强忍泪水,掩面走出了屋子。
都说虞凤天朝国泰民安,国力强盛,可还有许多老百姓的日子那样的艰辛贫困。不如将“凤求凰”的绣品卖给富户,换回的银钱用来帮助他们,这样不是很有意义吗。瑾涵想到此,脸上绽放出明丽的微笑。
“美酒佳肴引天下食客,吟诗作画招芸芸才子”。凤歌城最大的酒店“珍肴楼”以美食、风雅著称,地处东大街中心,前临离河,楼高近二十米,共分三楼,楼前车水马龙,商铺云集。
三楼临河面的雅间房门紧闭,门前站立的三名随从,让人直觉室内的人身份非同一般。此时,敏王爷和大哥睿王爷、四弟煜王爷围坐在檀木圆桌旁,桌上摆放着精巧的酒杯和精致的下酒菜。煜王爷约摸二十一、二的年纪,眉目清秀,和威敏沉郁的神情不同,整个人看起来开朗得多。“三哥,你不在家陪伴新过门的三嫂,硬拉我和大哥出来做什么”。睿王爷一声轻笑,“四弟,你年纪轻轻,竟似比你三哥还解风情呢”。威敏眉头紧锁,也不言语,眼光越过桌案,向窗外望去。
“吱呀”,门轻轻的应声而开。“焕美居”绣坊的老板威诚走了进来。垂手来到威敏身边。低下头,轻声耳语:“王爷,今儿来了一位小姐和她的随身丫鬟,带来了一幅“凤求凰”的绣品要卖给咱们绣坊,小的不敢私自做主,请王爷一看。”
威诚将“凤求凰”在圆桌铺开,阳光从窗外直射而入,绣品中的凤与凰竟似灵动起来,在祥云中相互追逐,各色奇花异草也熠熠生辉,众人赞叹不已。“王爷,那位小姐现在在楼下候着呢”。
睿王爷冲口而出:“快叫上来,让爷们看看是何等女子,有这般的慧质兰心”。
瑾涵和彩儿随威诚来到“佳肴楼”,眼见楼内客流如织,人来人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正思量间,威诚从楼上急匆匆地下来,开口道:“这幅绣品有贵公子看上了,请小姐快快随我上楼。”
瑾涵垂首低眉跟在威诚身后,进到室内,屈身行礼后抬起头来,只见室内三名华服男子齐刷刷地看向自己,脸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急急地低下头来。
“这绣品是你绣制的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似曾相识,让瑾涵心中猛的一惊。她惊慌地抬起头,眼光交集,敏王爷那张俊脸顿时因愤怒而微微发红。瑾涵心中叫苦,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不认识了。“爷,是小女子绣制的”。威敏眸子一沉,冷然道:“这幅绣品你想卖多少银钱呢”。瑾涵定了定心神,从容了些,抿嘴浅笑:“小女子卖此“凤求凰”,一是为筹些银钱,二则为绣品找一有缘人,公子你看这绣品价值几何”?
“说得好,姑娘不仅绣工巧夺天工,还聪慧无比呢,不知我是否是那有缘人呢”?睿王爷轻佻一笑,眼斜睨着瑾涵。“妙、妙,如此佳人,如此珍品,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呀”!煜王爷也欣然地手舞足蹈起来。
威敏心中说不出的愤恨,当着大哥和四弟又不便发作,脸由红及白,又由白及红。瑾涵见此情景,正色道:“各位爷,小女子只为筹得银钱,其余的话就不必说了。不顾众人诧异的表情,卷起桌上的“凤求凰”离席而去。
瑾涵带着彩儿匆匆离开“佳肴楼”,仍从小角门进到王府,刚刚回到冷月居,敏王爷已然等候在园内。
彩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吓得说不出话来。瑾涵按捺住心中的惶恐,盈盈拜倒,轻声道“臣妻给王爷请安”。威敏闷哼一声,一把扯过瑾涵拖进屋子,两手钳住瑾涵的肩膀,双目咄咄逼视:“王妃不愧是商贾之女,竟私自出府贩卖起绣品,王妃真的那么需要银钱吗?这倒是本王的不是了。”瑾涵微微苦笑:“王爷,我已是下堂之妻,不曾提过什么要求,难道绣制绣品筹些银钱也有错吗?”威敏心中越发毛躁,“好,看来王妃真的没把本王放在心里呀,需要钱是吧,看你能否取悦本王”。瑾涵的无视让他愤怒,惩罚她的冲动在身体中流窜,愈演愈烈,双手一用力,将瑾涵紧紧圈在怀中,象暴怒的狮子寻找猎物般俯下头,一下攫住瑾涵红润的唇压了下去。瑾涵慌张地躲闪着,身体在威敏的怀中不安分的扭动,威敏更加狂野的摄取着她的芬芳。瑾涵张开嘴想呼喊,柔软的唇瞬间卷了进来,攻城掠寨,深情狂热,一寸寸探寻,一点点挑逗,让她无所适从。不是因为爱而吻她的男人是那么遥远,可那份感觉却无来由的有着熟悉的感伤,是梦境,还是幻觉,瑾涵已沉醉其中,无法辩别。“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因熟悉而接受,因****而放纵,瑾涵的脸色潮红,不再是清冷的少女,而是那深陷****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