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愚人节”
含江外国语小学的老师个个都是爱开玩笑的人,所以大家性格都很开朗,学校的整体氛围也很好,不愧为名副其实的开心校园。去年春节前,县邮电局送来了几百张明信片给老师们祝贺新年——这些明信片都是可以兑奖的。于是大家早就商量好了,谁中奖了谁请客。
新学期开学了,许多老师都忘了这件事。有一天,吴树山去巡视办公室,一个老师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一张明信片,就随意问吴树山:“吴校长,这个明信片是3月28号兑奖,今天都30号了,你有邮电局的电话没有?帮我们问问,兑奖号是多少?”
“好啊,我马上问。”吴树山很爽快。
“那快些。”几个老师一边催促着吴树山,一边开始找自己的明信片了,都希望会有奇迹发生。
“喂,邮电局小杨吗?我是吴树山,你们哪个明信片兑奖号是多少?我帮我们的老师们了解一下。”吴树山直接问他曾经教过的一个学生。
“吴老师,请记一下,8-6-5-3-5-7-1-9,记住了吗?我再重复一下,8-6-5-3-5-7-1-9。”小杨在电话里说。
于是,办公室的都纷纷拿出来兑奖,结果一个都没兑着,大家很失望。
“我有一个办法,让某些人兑奖成功,然后我们趁机敲他一笔。”何必冲出着馊主意。
“怎么整?说说看——我们就提前过一个愚人节。”吴树山也来劲了。
“先去把哪个人的号码抄下来,然后我们写一个兑奖通知,这样就保证成功。”何必冲说着自己的计划。
“找谁下手?”吴树山问道。
“象牙红。”大家一致选定她了。
“具体计划。”吴树山也很想敲一敲这个比猎人还狡猾的狐狸了。
“为了更真实,我们办公室必须出一个获奖的,而且尽量高一点,然后象牙红就矮一等,这样她就不容易怀疑了。”何必冲说道。
“我去弄她的明信片号码,老何来写通告,谁来获大奖?”吴树山问道。
“陈老师——他年纪大,又不太喜欢开玩笑,最能蒙人。”何必冲安排道。
“我的号码和向萍的对不上呀。”陈老师担心地说。
“不要你的号码,只要我们记住向萍的号码,就行了。我们办公室里,肯定有与向萍差不多的号——她都是我们办公室的联系领导,都是我们办公室发了一张给她的。”何必冲信心百倍地指挥着大家,导演着一场大戏。
不一会儿,学校的通知栏就出现了明信片兑奖通知——特等奖的号码是“57986213”,一等奖的号码是“798621”,二等奖是“9862”,三等奖是“986”或“862”,纪念奖当然就是“86”了。
果然不出所料——陈老师获了一个一等奖,奖金为“3000元”。
陈老师很激动,何必冲他们办公室的老师在操场上就开始祝贺他,弄得其他办公室的老师羡慕不已。
张娜则故意匆匆忙忙跑去告诉向萍:“师父,我们办公室的陈老师获大奖了。”
“什么大奖?”向萍也很好奇。
“明信片兑奖——还是一等奖呢。我们办公室的老师都在祝贺他。”张娜气喘吁吁地说。
“嘿,我这里也有一张,走,我们兑兑看。”向萍还真相信了张娜的鬼话。
向萍和张娜来到通知栏时,大家还正围着陈老师,有说有笑的。
“向萍,我得了一个一等奖。”陈老师还是很激动,主动来告诉向萍。
“祝贺你,陈老师,今晚该你请客哈。”向萍笑着说道。
“请,一定请。”陈老师高兴地说道。
“师父,你的是二等奖。”张娜帮向萍一一兑着号码。
“是吗?不可能哦。”向萍不太相信。
“我是798621,一等奖。”陈老师说。
“你是9862,师父,二等奖。”张娜激动地说。
“我看看。”向萍还真稳得起,就自己亲自核对起来。
“果然是个二等奖。白捡2000块钱。”何必冲凑过来一看,说道。
“你也该请客哈,向萍。”陈老师说。
“该,两位都该。”大家齐声说道。
“咋个请法?”向萍问道。
“你是我们办公室的联系领导,当然是请我们办公室的人。”有老师强调说。
“我是说怎么一个请法——我出多少?”向萍问道。
“老陈出一千五,你出一千,都出一半,行不行?”何必冲就爱裁决这些麻烦事。
“好,我出一千。”向萍也耿直。
“先把钱交给老陈,免得一会儿又溜了。”何必冲说道。
“我啥时候溜过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啥意思?”向萍笑着问何必冲。
“我是说,你事情多,一会儿哪个来个电话,你就又走了——我们怎么吃大象肉?”何必冲解释道。
“就是——”老师们附和着何必冲的说法。
“好,先交给老陈。”向萍马上拿了一千出来,立即交给陈老师。
“好!”大家都鼓起掌来。
下午放学后,何必冲办公室的老师们个个都笑嘻嘻地来到“临江火锅”,几乎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老吴,你不是我们办公室的,咋也来了?”向萍开玩笑地问吴树山。
“我还是凑了份子的。我咋不来?”吴树山骄傲地说。
“你凑啥份子?”向萍有点疑惑了。
“凑热闹总可以嘛。”吴树山笑着说。
“来,我们先敬象牙红——今天她是大股东。”何必冲提议道。
“好!”老师们个个精神抖擞。
“大股东应该是陈老师。”向萍指了指陈老师说。
“我不算,我才出了一百块,比起你,差一大截。”陈老师不好意思地说道。
“张娜——,怎么一回事?”向萍拖着声音问张娜。
“师父,我是身在曹营,心不由己啊。”张娜笑着回答道。
“莫起火,起火伤肝,生气伤心。”何必冲劝着向萍。
“说——”向萍继续敲打着张娜。
“我坦白,师父,这是何军师的主意——他们故意来敲你的竹杠。”张娜彻底交代了。
“呵——为我们的计划成功干杯!”何必冲和大家都兴奋地碰着杯。
“好啊,全都给我下套。”向萍终于明白了当前的形势。
“服不服,向牙红?不服,我们就喝一杯。”何必冲直接单挑向萍了。
“服了,何诸葛。喝一杯。”向萍也来劲了。
“我们的计划相当周密,既分工又合作,才有今天的大功告成!”何必冲很高兴地总结着。
“厉害,老何,不仅策反了我的徒弟,还把陈老师也拖下了水,厉害。”向萍夸着何必冲。
“我也就是凑个热闹。”陈老师谦虚地说。
“你是很关键的,向萍被蒙,你是起了主要作用的。”吴树山说道。
“难怪你居然没事跑到我办公室来瞎聊——原来是来抄我的号码的。”向萍终于发现了这个卧底。
“是啊,他是这次活动成功的关键中的关键。其他人来,向萍肯定要怀疑。这次真是配合得好。”何必冲说道。
“你这个军师了不起。”向萍也非常佩服这次针对自己的“特大阴谋”。
“过奖了。来,我们为我们的伟大成功,再干一杯。”何必冲提议道。
“干——”大家又举杯一碰。
“所以啊,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很有道理的——看来,我今后还要更加小心了。”向萍一边喝,一边调侃地说。
“这是我们的顶峰之作——恐怕要想超越今天,没有机会了。”何必冲感慨地说。
“来呀,我们又敬大股东……”大家嚷着,吼着。
“干——”大家再举杯一碰。
“我咋就没发现一点破绽呢?”向萍疑惑地问何必冲。
“关键是我们的黄盖演得好。”何必冲指着陈老师说。
“我确实是比较用心配合大家的,演技一般般。”陈老师谦虚地说.
“嗯,我的确相信陈老师中了奖——我就是太了解他了,平时不大开玩笑,做事又认认真真,这次太出乎我意料了。”向萍笑着说道。
“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何必冲说道。
“看来我们学校的老师还是挺能表演的。”向萍佩服地说道。
“老师天生就有七分表演的才能,不然就当不了一个好老师。”陈老师说道。
“对,这话有道理。特别是语文老师,更是表演家,什么角色都可以演。”向萍说道。
“来,我们再敬象牙红一杯,让她更红。”何必冲提议道。
“不,不,不,我该敬诸位,今天给我上了一课。”向萍说。
“干——”大家一起碰杯。
“我能不能喝一口就行了?我有点醉了。”向萍果然是满脸红霞飞了。
“不行——”大家拒绝着。
“我帮师傅喝。”张娜说道。
“不行——”大家拒绝道。
“来,我们一起唱支歌,她不喝,我们就不停下来,一直唱。”何必冲威胁地说。
“象牙嘛象牙红/你埋藏了十八个冬/象牙嘛象牙红/酿一个十八年的梦/象牙嘛象牙红/洒向那南北西东/象牙嘛象牙红/永远醉在我心中——”几个男老师们居然大声地唱起来了。
“好,我喝还不行吗?”向萍只好勉强喝了下去。
这一天,大家都过得很开心,最后还一起去唱了歌——当然,何必冲的拿手歌曲,居然还是改版的《象牙红》。
只是第二天,大家都很小心,害怕被人家过了“愚人节”。
(四)何必冲逗小孩
农历三月十九那天,胡丽兰的老人婆要到一个庙子上去进香,恰好含江幼儿园又放假。胡丽兰当然不放心把儿子一个人放在家里,只好把蒙蒙带到学校里来耍。
由于胡丽兰有上午的第三节课,因此只好把蒙蒙寄放到何必冲他们办公室去,还拜托一位老教师——季燕芳帮自己看管一下蒙蒙。
因为季燕芳急着要批改一堆作业,于是她就找了一些教具来让蒙蒙玩耍。蒙蒙呢,也不择生,一门心思地玩着这些特殊的“玩具”,很乖,很听话。
这时,一些上了第二节课的老师陆续回到办公室。大家见蒙蒙圆圆的脑袋,胖胖的脸,一对大眼睛乌黑发亮,一个人在一旁玩得正起劲。刚进门的陈老师忍不住招呼蒙蒙:“小伙子,干嘛呢?”
只见蒙蒙扭着头,对着陈老师浅浅一笑,嘴边还现出两个小酒窝,甜甜地回答道:“叔叔,我在玩玩具。”
“哎呀,好乖啊。”老师们都不由得赞叹起来。
“季老师,是你超生的哪?”陈老师问季燕芳。
“我?早就没有那个功能了,胡丽兰的公子。”季燕芳笑着说。
“好乖哦——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何必冲也喜欢上了蒙蒙。
“我叫蒙蒙,蒙顶山的蒙,不是蒙人的蒙。”小伙子的回答真有趣。
“走,小乖乖,叔叔带你去买东西。”何必冲热情地邀请着蒙蒙。
“我不去。”蒙蒙回答说。
“为什么不去?”何必冲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蒙蒙埋着头,一边玩玩具,一边说道。
“他是坏人,别跟他去。”一旁的蒋娅娅开玩笑地说道。
“去,你才是坏人,小丫头片子。玷污我在小朋友心中的美好形象。”何必冲唬着蒋娅娅说。然后转头故意激将蒙蒙说:“我看你是胆小吧,才不敢跟我去。”
“我才不是胆小鬼呢,我晚上都敢一个人睡觉觉了。”蒙蒙反驳着何必冲,继续玩着玩具。
“哦,那你以前是跟哪个睡觉觉呢?”何必冲追问着。
“跟爸爸妈妈。”蒙蒙认真地说着。
“哦——,那你是睡爸爸妈妈中间呢,还是睡边边上?”何必冲越问越离谱了。
“睡中间,早上起来就睡在边边上了。”蒙蒙回答道。
“晚上,你爸爸会不会欺负你妈妈呀?”一个男老师好奇地问道。
“哎,过分了哈。都是一些知识分子哈。”季燕芳觉得这些家伙有点不像话了,赶快打招呼。
“要,经常把妈妈欺负得上气不接下气。”蒙蒙说道。
“荷——”办公室的老师都笑了,蒙蒙还虎头虎脑地望着大家,百思不解。
“不准再问哈,看我发火了哈。”季燕芳严肃地说。
“季阿姨,我要解便。”蒙蒙向季燕芳说道。
“走,季阿姨带你去。”季燕芳就带着蒙蒙出去了。
一会儿,胡丽兰来接蒙蒙了。
“各位好,季老师呢?”胡丽兰热情地跟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打着招呼。
“狐狸精,我说你也要注意影响嘛。”何必冲莫名其妙地给胡丽兰来了一个当头炮。
“注意啥影响,何大组长?说清楚点。”胡丽兰被何必冲这一下给打蒙了。
“你不要为了自己的一时痛快,就把我们纯洁的下一代给污染了。”何必冲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就是,注意到点点。”几个男老师也附和着,女老师们则个个偷笑了起来。
“啥事?个个神经兮兮的。”胡丽兰疑惑地问道。
“你们最好还是让蒙蒙睡着了,再忙自己的事情——影响不好。”何必冲作一副高姿态地对胡丽兰说道。
“哇——,你一个个家伙,跟蒙蒙说了些啥子?太过分了哈。”胡丽兰明白了这些家伙的画外音,立即吼了起来。
“是嘛,学校一直倡导的是阳光体育锻炼,没有说什么灯光体育锻炼,注意点好。”何必冲还是一本正经地说。
“你以为不开灯,蒙蒙就不晓得么?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个男老师还插了一嘴。
“烦,烦,烦,一个个找不到事做——我不相信你们个个都六根清净了,天天吃素,还不是假装正经。”胡丽兰反驳道。
“哎,狐狸精,活动也要有个节制嘛。总不能当饭吃——硬是一天三顿要吃得飞加饱,才安逸么?”何必冲还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说着胡丽兰。
“你一个二个的,老婆出差没几天,就开始东逛西逛的,哪个旮旯角落不钻起去?没一个是好东西。少跟我在这里假装正经,烦俅得很哈。”胡丽兰装着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
“你不要担心老公会跟人家跑了嘛——让他吃个半饱,他一样过得上好。加上你们现在又做得出什么所以然嘛。普及性知识?也早了点嘛。是不是,狐狸?”何必冲还是揪住胡丽兰不放。
“闭嘴哈,我们回来了。”季燕芳还没进门,就早早地敲起了警钟。
“幸亏有季老太帮我看着娃娃,要不然,还不知道被这伙坏人教个啥样儿。”胡丽兰看见季燕芳,一下子就放心多了。
“何必冲的牙齿长不长——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们一个个都不正经,各人埋头做自己的事。”季燕芳把办公室的男老师都训了一顿。
“好,遵命,季阿姨。”几个男老师调皮地说道。
“好了,谢谢季阿姨,蒙蒙我们走了。”胡丽兰终于解脱地说道。
“拜拜,季阿姨。”蒙蒙说道。
“还有这些漂亮阿姨和大灰狼叔叔些。”胡丽兰教蒙蒙说。
“阿姨再见,叔叔再见。”蒙蒙天真地说道。
“蒙蒙,拜拜。”大家一起跟蒙蒙作再见。
等胡丽兰母子一出门,何必冲办公室的男老师就轰地笑开了。
“还好意思笑,你们啊,太不像话了。”季燕芳批评着这些笑的人。
“我们又没具体说啥子,蒙蒙懂不起的。”何必冲辩解道。
“是懂不起,但是你们这样一提醒,他要是就留心了,岂不坏了?”季燕芳担心地说。
“没事,蒙蒙说他现在可以自己睡了,难得有机会现场观摩。”一个男老师打趣地说道。
“确实啊,小娃娃最好还是让他单独睡,这样好些。”季燕芳若有所思地说道。
“娅娅妹,注意哈,这就是经验。”何必冲终于找到说说蒋娅娅的机会了。
“讨厌,人家都还没准备要小孩呢。”蒋娅娅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准备,就要提前学习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不要临时抱佛脚。”一个男老师装模作样地对娅娅妹说道。
“你们这么能干,就把你们自己的经验拿来推广推广噻。”季燕芳矛头直指这伙怪物。
“你老有经验,我们咋敢班门弄斧?季大人,请——”何必冲把矛头交回给了季燕芳。
“那我就跟大家讲一讲我们邻居的事情,行不行?”季燕芳问道。
“行。”哦哟哟——,办公室的男老师女老师的兴趣都一下子就被季燕芳调了起来。
于是,季燕芳就认认真真说道:“我们老家的一个邻居,两老夫妻一辈子都在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从来就没有进过一次大城市。
有一次他们在城里上班的小儿子为了敬一下自己的一点孝心,就把二老接到城里来耍。二老来到城里很不习惯,上街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于是只好天天呆在家里看电视。
因为儿子媳妇每天要上班,于是儿子就只好手把手地教二老如何使用厨具,如何使用厕所,如何看电视什么的等等,一些很基本的东西。
老太太是个精细人,很快就学会了,而老头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经常是丢三落四的,什么都没学会。
老太太害怕老头子做错了什么事,引得儿媳妇不高兴,所以就处处小心,时时提醒着老头该怎么做。
有一天,老头上完厕所,很快就出来了。
老婆子就问老头子:‘老头子,你放水冲干净了吗?’
老头子说:‘我解的是小手,没必要冲呢,节约一点水,是一点,这么高的楼,挑一担水也不容易。’
‘你没听儿子说,不冲会满屋子尿臭吗?媳妇是城里人,回来闻见了会不高兴的,去冲干净。’老婆子认真地说道。
‘尿有什臭的?我们在乡下随便哪里都可以解,有点味道,一会儿就散去了,有什么冲头。’老头子说道。
‘必须冲,儿子交代过了的,不然你就马上回乡下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的。’老婆子生气地说。
‘解大手才充,解小手可以不冲,儿子回来我跟他来说,简直不知道节约。’老头子还是很犟地说道。
‘必须冲!’老婆子十分着急地吼着老头子。
你们猜猜——那个老头子是怎么回答老婆子的?”
“何——必——冲——!”办公室里的几个男老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吼着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除了何必冲和季燕芳之外,大家立即十分张狂地大笑开了——有几个女老师还笑得前仰后合地,眼泪都流出来了,还不停地直拍着桌子——气得何必冲没办法。
“佩服,佩服,季大妈转了这么大半天,就是为了骂我。厉害,厉害。”何必冲吃了一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值得认栽。
“我讲的是老实龙门阵,如有巧合,纯属意外,大家莫误解哈。”季燕芳故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说道。
“是嘛,解小便,当然是何必冲嘛。”一个男老师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走到何必冲的背后,拍着何必冲的肩膀笑着说。
“去,去,去,门边稍息去。今天算我出门踩着****了——栽大了。”何必冲很不服气地说道。
“哎呀呀,这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哦。季阿姨的东西,很经典,我喜欢。”青年教师蒋娅娅兴高采烈地边笑边说。
“娅娅妹,哥哥落难,你就那么高兴啊。”何必冲装着可怜的样子,问着蒋娅娅。
“我没有幸灾乐祸啊,我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如有巧合,纯属意外。”蒋娅娅手舞足蹈地说着。
“姜还是老的辣。必冲老兄,谦虚点,忍气点——古人云,谦受益,满招损,今天就是一个例子——咋们不冲就不冲,最多是不讲卫生嘛。”一个年龄大一点的男老师慢吞吞地笑说道。
“认栽,认栽,今天我认栽!该你们笑,真是防不胜防啊。”何必冲笑着唱着说道。
“哈哈,哈哈——”大家抬起又是一笑。
“工作场合,认真做事,闲话少说,有助于保护牙齿,不被氧化。”何必冲一脸严肃地说道。
“嘿嘿——嘿嘿——”几个女老师还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