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急而又平静的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日子里。陈子衿收到了一封来信。
“致亲爱的你:
今天是7月14号,我这天气很不好。阴天会让人比较喜欢思念。我同小信说好的,潇洒的让他回去。所以,我没有去送他。可是,他离开七天了,我便滋生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思念。他,应该是回到了你的身边吧。
我和小信相识快三年了,我是尤尤。一开始,我是很戒备小信的。他跟踪过我好多次,每次在我回头的时候,他便摇头,走掉。我看他的表情,会莫名的心痛。像是一只流浪狗,很热情的擦你的裤管,见你无动于衷,便灰溜溜的走掉。呃,是一个不恰当的比喻。
在后来的机缘巧合里,我们不能免俗的相识了。他总喜欢走在我的身后,我就打趣他说:“就这么想保护本小姐?”他说,很喜欢我的背影,像他的某个朋友。我想,这是个于他来说很重要的朋友吧。不然,也不至于追着我的背影很远很远。是你吗?小信说我的背影像极了子衿。
开始那会儿,小信在建筑工地做搬运,我看到他黝黑的皮肤,心想,这是我想要的男人。
夏天来的时候,小信换了工作。在一家发廊,染上了五颜六色的头发,变得白皙起来。我想,他本是皮肤白皙的男子吧,只要不曝晒,就恢复了白色。这样的小信也是我想要的。
不怕你笑话,只要是小信无论变成哪种型,都是我想要的男人。我知道的,自己是如此没有骨气的爱着小信。
我猜,你一定没我对小信好。除了钱,我什么都愿意给他。他说“男人不用女人的钱”这句大街小巷随便一站就能听到的话,但我却仅仅只是因为小信说过才当真理一样信奉起来。我从不对他掏钱,几毛钱一颗的糖果我也能吃的很幸福。
他受过一次很重的伤,是和一群人打架。我就没日没夜的守在他的身边,他似乎很痛像是会死去。那些日子,我哭的很凶,总是做一些患得患失的噩梦。
养伤的那一段时间。小信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的很柔和,他和我说了很多的话。都是关于你,关于你不锁窗的习惯,以及他一次次的破窗而入。关于你们的一年二班到六年二班,还有那一季又一季提着火箱走过的寒冬,都飘着雪花。我想,定是很浪漫的。关于你做的一些并不好吃的东西和工整的笔记。关于你们热火朝天的喋喋不休。
他说:你很优秀。
我想你一定是的,很优秀。
有一次,在公交车上。小信为了让我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和别人冲突起来。我紧张地拉住他说:“没关系,不做靠窗的座位也无所谓的,我不晕车。”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子矜会晕车,还会吐。”或许,小信就是这样的,因为子衿你坐车会恶心就以为全世界的女孩都是如此。在他眼里,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问过小信一个问题,他给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回答。
我说:子衿是小信爱的女孩,是么?
他说:如果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之间没有爱情,却总是渴望亲近。想牵她的手,想拥抱她。甚至,在一个并不迷人的黄昏,还情不自禁的亲吻了她。该如何搁置这样的情感呢?
如果,有一个女孩。不许你生活的比她骄傲,不许你嘲笑她怯弱的暗恋,不许你侵占她睡热的被窝。你和她打打闹闹,感觉就像是一家人。会去她家和她抢她妈妈做的美味的饭菜,在那样的时刻,你会忘记自己是一个父母离异的孩子。想得到她更多的感情,哪怕她并不愿意给。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会让你觉得幸福......
小信的声音变的颤抖,卸下伪装的他,像一个小孩子,肆无忌惮的哭起来。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你的,能够带给小信幸福的子衿,一定是很美好的吧?
可是,如果你真的不想给他更多的情感。就将他还该我吧,他说过的,我的存在,能够让他装作很幸福。
仰慕你的
尤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