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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性情为君改(二)

初春时节,春寒料峭,河堤两岸泛起一丝微微的绿,娇弱而羞涩,仿佛在试探着外面世界的温度。

我折下还略显光秃的柳条,嘴里哼着代代相传的民谣:“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杨天齐诧异而欣悦的望着我,浅笑道:“怎么一开春儿,你好像特别高兴似的?”

“看得出来吗?”我摸摸自己的脸,嘴角果然是一抹上翘的弧度。天上偶有春燕低回,我的笑意轻轻松松到达眼底,纵身一跃,我跳上旁边高而窄的堤岸。

“小心!”杨天齐看着晃晃悠悠的我,忍不住想出手去扶,我灵活的一躲,他的手便扶了个空。杨天齐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在意,便任我顽皮,只是放慢了脚步,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边。

自我在府中熟悉了之后,杨天齐便常常带着我在洛阳的大街小巷闲逛,我因为要学习各种各样的规矩,憋得发疯时,也乐意跟着他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洛阳大大小小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店铺,以及各式各样的手艺人都让我感到亲切,有些东西其实我是比杨天齐还要熟悉的,所不同的只是,以往那镶金刻银的琼楼玉宇我只能旁观,而现在,我可以堂而皇之的跟着杨天齐进去占个一席之地。

“卖糖人喽!谁要糖人啊——”街上的吆喝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眼睛一亮,敏捷的跳下来跑过去。“多少钱?”我问,一伸手,已经拿了一个。小贩堆着笑脸刚要招呼我,忽然瞥到旁边一个蜷缩的黑点儿,眼神立刻警惕起来:“滚远一点儿,臭乞丐!”

我一愣,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忽而又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说我,便慢慢撤去了身上的力道。我看向那个黑点。一个不过八九岁的小男孩儿,蓬头垢面,正眼巴巴的盯着我手中的糖人。他的眼中还带着涉世未深的羞怯,听得人骂,便低下头去,将自己缩的更小。我望了他一会儿,转头对小贩说:“不过是个孩子,你何必这么凶!”

“姑娘你不知道,这些小乞丐最是奸猾,你觉得他们可怜,他们反而趁你不注意偷鸡摸狗。着实恨人!”小贩笑道,语气转换得自然迅速,竟丝毫不觉得生硬。

“……”我无语。这也确实是实话。可这男孩儿却绝不是惯家,无端端遭人唾弃,想来倒是我们这等混混连累了他。说起来也算是旧日同行,我心里微微有些内疚不忍,口气便软下来:“那我再买一个送他总可以了?你不要赶他。”

小贩更是喜笑颜开,连声赞叹:“姑娘真是菩萨心肠!”我嘴上不说,心里却嗤笑一声,菩萨?菩萨要是知道你拿我做比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掀了你家供奉的香炉!

我刚要掏钱,杨天齐却一伸手,递过一块儿碎银,小贩简直笑得眼都没有了。我狐疑的望着他,他的目光带着由衷的欣赏和柔柔的怜惜,“这些糖人我全买下了!”

果然是出手大方的大家公子。我心想,却也不在意,反正是他的钱。我将糖人车推到男孩儿跟前,转身便走。我不想留给他太多温情,这在他要生存的世界是多余而危险的东西。

“让开让开让开——”一阵急促的叫喊划破宁静,半空中骤然飞起菜叶,盆罐,梳子,扇子等各式各样的物件儿,人们纷纷惊恐的躲避退让,敢怒不敢言的望着疾驰而过的两辆牛车。我被混乱的人群挤得踉跄了两下,杨天齐一把拉住了我。

古往今来,士族大家总有横行霸道的权力,我对此见怪不怪,倒也不觉什么。只是这两辆牛车全都金漆华盖,帐幔轻薄,所使的牛也是体格健壮,身披彩绸,况且洛阳到底是一国之都,人群熙攘,如此枉顾人命的狂奔未免也太过张狂!是谁?我皱眉想。只听杨天齐叹道:“这两个人又在比试斗富了!”

比试斗富?我恍然大悟。原来是王家和石家这两个朝内首屈一指的豪富!这两家一个是世代贵胄,一个是一方豪强,家财万贯,权势滔天,为了天下首富的头衔,常常斗气使性,不可开交。关于他们斗富的事情,民间传说神乎其神,我以前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此刻见着,不禁伸了伸脖子,探头从人群中望去。

两辆牛车几乎是并驾齐驱从远处呼啸而来,左边一辆大红车辕,白色帐幔急速向后飘荡,金色琉璃在车顶闪耀。右边一辆却是黑色车顶,青色帐幔,银饰雄鹰点缀其上。当它们快来到我眼前时,黑色那辆已是稍稍领先,车中似乎有人狂傲大笑。

忽然,背后一声惊恐的尖叫破空划过。我一惊,还未来得及转头,就看见眼前黑影闪过。刚才那个男孩儿不知为何从天而降,一下子摔在黑色牛车跟前。“吁——”驾车人急忙勒紧缰绳,但却根本收不住牛狂奔的力道,而男孩儿显然吓傻了,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人群发出惊叫,眼看惨剧即将发生,很多人不忍的闭上双眼。

贵族碾死平民,实在是太过常见,每天不知有多少人为此丧生,却不见官府奈何凶犯,何况今次这个还是个小乞丐。我不是见义勇为的侠士,也极讨厌多管闲事,可是那个男孩儿,我却不愿他死。我甚至连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身体就已经做出反应。我扯过为躲避牛车而被小贩随意丢在路边的红色绸缎,冲着牛车拼命挥动,气势正盛的奔牛虽止不住脚步,但显然被牵扯了注意力,情不自禁稍稍偏离了方向,喘着粗气向我狂奔而来。电光火石的机会,我将红绸向牛头一扔,飞掠上前,一把扯回男孩儿。那牛受此惊扰,脚步一滞,却正好让训练有素的驭手得空控制住了。红色牛车趁机一闪而过,卷起一阵烟尘,车中一个声音渐渐飘远:“季伦,承让!”转眼,已消失不见。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杨天齐拨开人群,脸色煞白的朝我奔来。“兔儿——”他叫,声音竟有微微颤抖。我放开眼神涣散如木偶一样的男孩儿,冲杨天齐勉强一笑:“我没事。”想站起来,脚下却踉踉跄跄,刚才那招太险,太没有把握,而我,也实在太不习惯做好事。

“谁家的孩子?在这儿捣乱!”牛车上的驭手也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忍不住怒火冲天,不过他的怒气里有丝气虚,怕是恐此次牛车落后连累主人输了会受罚。我没理他,定定神,冷冷的扫了周围人群一眼。刚才男孩儿几乎是从半空飞起的,显然是有人用大力将他故意甩了出去。这些王孙公子,为了一场比试,竟能出如此狠招!杨天齐拉着我想走,我却脚下一顿。

男孩儿虽然还是动不了,但他的手却紧紧抓着我的裙裾。他的眼睛带着惊恐,哀求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他唯一的依靠。我默默盯了他一会儿,蹲下来,冷漠地掰开他的手指,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谁也不能依靠,你只能靠自己。要是不想早死,下次就机灵一些。去偷去抢去争,去活着!”

男孩儿眼中一震,手不觉间松开。杨天齐问:“你说了些什么?”我轻描淡写:“没什么,不过是安慰几句。”杨天齐又看了男孩儿一眼,说:“怪可怜的,不如带回府去……”我笑:“你能把全天下的乞丐都带回家吗?何况……”我的声音渐低,“他若现在活不了,到哪儿都活不了……”

杨天齐没有听见我最后的话,因为一阵放肆的大笑吸引了他的注意。黑色马车内一个轻浮的男子声音响起:“季伦,怎么办?我好心赌你赢,却赔了个精光!这个人情你要怎么还?”

另一个声音略低,带着冷漠和微微恼怒的男子回答:“你放心,今晚翠红楼,花魁明月。如何?”

“妙极!妙极!”先前那人拍手大笑,似乎是极为满意,刚才那装腔作势的不满也烟消云散。我心头涌上一阵厌恶。看来王家卑鄙,石家这边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爷,那扰爷兴致的几个小崽子怎么处置?”驭手明显松了口气,听着主人没有责罚之意便狗仗人势起来,气势嚣张的不肯罢休。

“石牛啊石牛,你可真是头石牛!”轻浮男子笑道,“你未免也太抬举那些小毛孩子了,就凭他们也能拦住你们石家的牛车?又不是活腻了……这笔账当然要去向王将军讨了……”我的厌恶稍稍减轻,他看出来了。虽说轻浮,倒还不是草包。

“哼!”车中似乎有道冷冷的视线射过来,只扫了我一眼,便傲然不屑的转过目光。“给我追!去向王将军讨今晚的花酒钱!”声音有丝狠戾,不是善主。

牛车在我面前飘然而过,被风吹起的青色帐幔飘过我的鼻端,混着药香和芝兰草的味道。我隐约看到车里有黑白两个人影,黑色傲然霸气,白色儒雅俊挺。不知谁的眼波在我面上流转,牛车忽然一停,“兔儿?”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牛车中,我一愣。

青色幔帐掀开,一张绝世容颜在其后显现。我只觉微寒的初春刹那间绽出千万朵桃花,无数鸟儿在我耳边欢唱。一瞬间,暖风熏人醉。

“岳哥哥?”我又惊又喜,不敢确认。

芝兰毓秀的男子含笑下车向我走来,他经过的地方,绿意盎然,人群微微骚动着,莫名兴奋着,女子更是又羡又妒的不时打量一下岳哥哥,打量一下我。而他只望着我。于是那又羡又妒的目光此刻竟成了我巨大的幸福。

“天齐,兔儿,居然是你们?”岳哥哥开口,惊讶中透着赞赏。我突然万分庆幸自己刚才的见义勇为。

“安仁?”牛车里的黑衣男子挑起幔帐,扭头看向我们。他面容有如石刻,立体冷峻,英气逼人。

“石兄,这是杨府的二公子和家人,我既遇到他们,咱们就暂且别过,改日再叙吧!”岳哥哥彬彬有礼,举止有度。

“杨府?”黑衣男子挑挑眉,脸上冷峻散去几分,居然透出一丝笑意,“既是如此,我们就不拦你了,改日再叙吧!”

“哎呀,我看安仁是早就后悔上了咱们这贼车,刚才就巴不得下车呢!”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幔帐缝隙里,隐约可见一抹青色,未束的长发随意散着,显得放荡不羁。我刚才还纳闷怎么那轻浮之人转眼会变成了岳哥哥,如今才明白原来是他穿了一身青色袍子,和外面的青色帐幔混在一起,不易辨认。

“我确实是有些后悔。”岳哥哥冲着车内笑道,他态度轻松,玩笑淡然,似乎和车内之人是极好的朋友。

“哈哈哈——”车内又是一阵大笑,黑衣男子放下幔帐,牛车向前行进,一只青色的袖子却突然从车内伸出来,随意挥了挥,“带我向弟妹问好!顺便说一句,你那救人的小丫头有点意思,我喜欢!”

我从见到岳哥哥起就一直怔怔的,待反应过来那人口中的“小丫头”指的是我,牛车早已经飞驰起来,渐渐看不见了。岳哥哥只是冲着牛车方向笑着摇了摇头,似有一点无可奈何。我强压下那股不爽的闷气,在岳哥哥面前,我不能发火。

“兔儿,”岳哥哥这才开始细细的打量我,他温柔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看到他清亮瞳仁中那个小小的我,突然飞红了脸。“几年不见,你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岳哥哥满意的点点头,大手宠溺的拍拍我的头,称赞道,“刚才,做得好!”

我快乐的简直要飞上天去了。岳哥哥称赞我了!这是我多少次魂牵梦萦的场景!我深深凝望着岳哥哥的眼睛,企图将他的视线牢牢固定在我身上。岳哥哥,请你看着我!请你看着这个焕然一新的我!只要能让你的目光温柔停留,我愿意为此改换性情!

“我们回去吧!”岳哥哥微笑着牵起我的手,自然的就像这几年来一直习惯于牵着我一般。

我晕晕乎乎的走在街上,幸福的不知今夕何夕。看着周围那些挽着手对着岳哥哥窃窃私语的女人们,想起那些仍在对着岳哥哥的马车掷果追逐的女人们,我心里感慨万千,她们随车而行不过是想远远的看岳哥哥一眼,而我却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的一言一笑,听他温柔亲切的唤:兔儿。

何求?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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