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姐,今日在下特地在柳月湖为你备了一艘大船,以便能够单独和你游湖赏月,务求让华小姐你有个难忘的一天。”蒋鸿光把若妍接到了柳月湖边,笑嘻嘻地对她说道。
“有劳蒋公子了。”若妍微微一笑,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起来,大白天的赏什么月?
“来,华小姐,请上船!”蒋鸿光笑容满面地对若妍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嗯。”若妍看着拼命示好的蒋鸿光,突然有了一种要上贼船的感觉。
“华小姐,请坐。”若妍刚刚走上船,立即就有丫鬟上前引导她和纤尘前往早已摆好的茶几边上。
“有劳。”若妍坐下向那丫鬟稍稍点头微笑,表示谢意。
“自从昨日在下有幸一睹华小姐的芳容后,就对华小姐一见倾心。一想到今日又可以见到华小姐,在下简直是彻夜难眠。在下特地为华小姐作了一首诗,请华小姐欣赏。”蒋鸿光一见若妍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向她表达心中爱意。
若妍没想到蒋鸿光这么直接,一时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嫦娥飞女不寻常,止步广寒失匕箸。牲牛远去空对日,菲菲山头草燃尽。诺诺无言心空伤,花前只见红颜在。月下一人我独站,取出锦帕赠佳人。”蒋鸿光并不理若妍的感受,自顾自地念起了他的‘大作’。
若妍听蒋鸿光把诗念完后,差点当场笑出声来。“嫦娥飞女再去掉常是‘我’字,止加匕是‘此’字,牲牛远去是‘生’字,菲菲山头草燃尽是‘非’字,诺诺无言是‘若’字,花前只见红颜在是‘妍’字,一人独站是‘不’字,取出锦帕赠佳人是‘娶’字。这首诗连起来的意思就是:我此生非若妍不娶。可是即便如此,这八句连起来根本就是一首狗屁不通的诗。分明就是蒋鸿光一句一句地硬拼出来的,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怎么样,华小姐,是不是很感动呢?”蒋鸿光见若妍半天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诗写的很好,不由洋洋得意了起来。
“还……不错,起码让若妍知道了,蒋公子是个有心人。”若妍忍笑答道。
“那就好了!我多怕华小姐不明白在下的心意。”蒋鸿光一边说一边伸手想拉住若妍。
“蒋公子啊,在你的船上看湖上的风景,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若妍见状,慌忙闪身站起,扭头看着湖上的风景对蒋鸿光说道。
“华小姐若是喜欢,在下可以每天都陪华小姐来此游湖。”蒋鸿光想方设法地往若妍身边靠,挤得若妍不断往旁边站。
“蒋公子,从刚才那首诗若妍就知道你是一个文采非凡,风度翩翩的人。所以若妍十分愿意和你一起互相了解,多培养培养感情。在这段时间里,我相信蒋公子一定会循规蹈矩,对若妍以礼相待的吧?”若妍见蒋鸿光越来越过分,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她又不能直接拒绝蒋鸿光,所以索性甜甜一笑,主动伸手轻轻在蒋鸿光的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将了他一军。
“这是当然的了,华小姐你放心,在下绝对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反正来日方长,等你嫁给我之后,咱们有的是机会!”蒋鸿光一边说一边用肩膀轻轻地撞了若妍一下,眼里尽是挑逗。
“原来蒋公子已经想的那么长远去了。”若妍被蒋鸿光一撞撞到了骨头,磕的她生疼,还得继续应付蒋鸿光。
“少爷,有锦衣卫要来上船检查!”一个小厮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对蒋鸿光说道。
“锦衣卫?上船检查?你有没有告诉他们这是谁的船?”蒋鸿光看了看若妍,觉得自己有些丢脸,立即板起了脸向小厮训斥道。
“小的说了,可是他们坚持要上船来检查。”小厮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停在旁边的一艘大船,满脸的委屈。
“你去把他们的头叫来!”蒋鸿光有些怒了,早不检查晚不检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检查,这不是存心下他面子么?
“是,少爷!”小厮见蒋鸿光的样子,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便立即点了点头,顺从地去找锦衣卫沟通了。
不一会儿,那小厮就带了几个人上船来,若妍抬头一看,立即就认出了为首的竟然是若桐。
“蒋公子,我是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使叶君笑。近日京城有些乱,我奉命检查所有船只,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锦衣卫做事。”一见到蒋鸿光,若桐就直接道明来意。说完后,她淡淡瞥了一眼站在蒋鸿光旁边的若妍。
“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蒋鸿光最近才回京,还没见过若桐。他见若桐长得跟若妍十分相似,不由怀疑了起来。
“蒋公子觉得我不像吗?”若桐看蒋鸿光一见到自己就死盯着不放,已经有点不悦了。见他还一脸怀疑,不由把脸一绷,摆出了指挥使的官架子。
“那倒也不是……”蒋鸿光见若桐气场十足,不禁心虚了起来。虽然侍郎与锦衣卫指挥使同属正三品,但事实上,锦衣卫指挥使直接受命于皇上,权力远比他大得多。他家里虽然财雄势大,但也不敢直接跟锦衣卫叫板。
“如果蒋公子没有别的问题的话,那我就叫我的手下上船检查了。”若桐扫了蒋鸿光一眼,冷冷说道。
“既然是皇上的吩咐,蒋某身为兵部侍郎,自然不会抗命,你请便吧!”蒋鸿光不敢直视若桐的眼睛,便把头低下,闷闷地说道。
若桐听见蒋鸿光答应了,便不再理他,直接向后一挥手,身后的锦衣卫立即就识趣地将其他锦衣卫给叫上了船。在若桐的暗示下,锦衣卫便如狼似虎地在船上到处翻箱倒柜,恨不得将整艘船给掀了过来。
蒋鸿光和他的手下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又不敢上前阻止,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硬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在那里看着。蒋鸿光偷偷扭头瞥了一眼若妍,见若妍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这下真是什么面子都给丢光了。只得不断在心里祈祷锦衣卫快点搜查完,然后他才好跟若妍解释。
若桐看见蒋鸿光一直偷瞄若妍,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于是故意命令锦衣卫反复多搜查几次。
过了半个时辰后,蒋鸿光终于忍不住了。他鼓起勇气,走到了若桐面前,大声问道:“不知叶大人是不是觉得我的船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为何搜过了一遍又一遍?”
“我只是担心会有一些杀手刺客混进了蒋公子的船里,为了蒋公子的安全着想,才多搜了几次。为何蒋公子如此紧张?难道真的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若桐可不是好欺负的主,自然几句话就给蒋鸿光顶了回去。
“你?!”蒋鸿光顿时被若桐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既然蒋公子都不重视自己的安全,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再帮他检查了,走!”若桐见做的也差不多了,再闹僵了对自己也没好处,便立即下令撤走。
“叶大人,你上次不是说有些事情要我去南镇抚司做口供吗?今天我有时间,就现在去吧!”若妍见若桐就要走了,连忙走上前说道。
“是啊,华小姐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忘了,那就有劳华小姐移步了!”若桐见若妍满脸认真,立即就会意了,便点头附和道。
“那么蒋公子,若妍改日再陪你游湖吧!”若妍微微一笑,转身对蒋鸿光说道。
“可是我们不是还要赏月吗?”蒋鸿光见若妍就要跟着若桐走了,立即不甘心地上前拉着若妍问道。
“还是改日吧!”若妍迅速挣脱了蒋鸿光的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若桐的旁边,纤尘见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蒋鸿光本想上前拉住若妍,但是看见若桐和她的手下全都冷冰冰地在看他的反应,不禁犹豫了起来。憋了半天之后,终于还是只吐出一句,“那……我下次再去府上接你。”
“下次再说吧!”若妍匆匆忙忙地回了一句,便带着纤尘跟着若桐迅速上了锦衣卫的船。剩下蒋鸿光一个愣愣地看着自己被锦衣卫翻的乱七八糟的船,满脸的无奈。
“若妍,你……”在锦衣卫的船上站定后,若桐刚想转头问若妍是怎么回事,却瞥见了一旁紧盯着自己的纤尘,于是硬把准备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回了南镇抚司再说吧!”若桐看了一眼纤尘,转头对若妍说道。
“嗯,好。”若妍明白若桐的意思,便立即微笑着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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