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南疆来过数次,告诉我信鸽的联络方法,并且带来一些生活所需。
再见裔默言是十天后了。
支开了巧秀,我们两个坐在临窗大炕上,摆上一方矮几,沏上一壶清茶,细细的谈着话。
我只知道这些个日子他在忙着朝中之事,今日听他说来才知道,那天是皇上召他入宫,是让他监管毗邻煜城边贸区一事。
我听后心中一动,就将在三皇子府见到听到的说与他听。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这事本就是三皇兄上的奏本,的确跟他有莫大的联系。他也不想想,他牵了这个头,父皇还能将此事交于他吗。”
“这件事情很棘手啊,多设十多个边贸区,哪个不是重中之重,光选址就要仔细甄选,何况派什么兵阵守布什么阵防御,都需要在考虑范围。”我对着光仔细的验看他的手纹。
“现在没有战事,父皇想让我做些成绩出来,他,哎。”裔默言任由我摆弄着,语气无奈。
我侧头看看他,“那裔擎苍呢?他什么反应?”
“二哥没表现出什么来,他忙着你爹的事情,现在敬惩处已经请了从三品之上的官员不下十位,全部是当时跟你爹案件有关联的人,二哥本就是铁面做风,现在如此大动干戈,你爹平反之事想不久矣。”
我不自主的捏紧了裔默言的手。
裔擎苍就这么轻易地让我逃了不追究反而踏踏实实的办我爹的案子?
我不认为这种可能存在。
以那段时间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绝对不能接受他人忤逆的人,那么如今他毫无动静又在说明什么?
默言拍拍我的手背,柔和的说,“不要想太多,无论二哥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爹案子一旦水落石出,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求父皇赐婚,到时他也奈何不得。”
“如果,”我顿了下,“这案子翻不了呢。”
“那我就与你隐姓埋名归隐山林,泛舟东去览山踏湖。”他斩钉截铁的说,深幽的眼眸迸出夺魄光彩。
我放松了捏紧的手轻轻晃了晃,幸福的冲他笑了。
“不久就是阳历年,煜城派来贺年的特使也快到了,我即然顶了三皇兄的差事,这接待自然也就落在我的头上,怕是陪你的时间更短了。我做了副羽毛球拍,你闲的无聊跟巧秀玩玩。”他悉悉索索的从身后拿出一副球拍一只球。
以前我们曾有的第一副羽毛球拍是捡的,拍子上的绷绳折了几根,索茗就找来相似的绳子重新绷上,为了绷的紧,他先在中指上将绳子转一圈再扽,弄完以后手指红肿一圈,第二天再看竟然破了皮。
难怪刚才我要看他右手,他说,“男左女右”把左手递给我。
我一把拉过他的右手,果然,中指红肿不说,根部一圈都有结痂,我再拿起拍子一看,“你用的是麻绳?那得多疼?”
“不全是麻绳,我加了些丝进去的,不然弹性不好。没那么疼了,没事,没事。你看,这不都快好了吗。”他看我脸都皱了忙安慰起我来。
“怎么也不包起来。”我从鼻腔里发出瓮瓮的声音,对于以前他对我所做的相比,这件事微不足道,可是我还是感动着,心里有点点酸酸的,眼眶微热忙低下头汲鞋下地去找包扎用的伤药。
“不用了,歌儿。”他也站了下来拉住我,“已经不碍事了。
见我低头不语,他长臂一伸揽过我的肩膀将我搂在怀里,侧脸贴在他的胸前,听得他沉稳的心跳声,声声入耳,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带着胸腔的共鸣宛如魔咒,让我纷杂的心立时静伏下来。
“做为索茗,我是幸运的,我没有失去。做为裔默言,我是幸福的,拥有了你等于拥有了一切。我愿意为你做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我爱你。”
眼泪夺眶而出再也控制不住,难怪人们为什么会说,幸福有时就是一件小事,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于此刻的我便是这样幸福的一塌糊涂。
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拖起我的脸庞,抹掉连串滴落的泪珠,两个拇指在脸侧轻轻的,缓缓的摩挲着,那如夜空如深海的黑眸闪烁着粼粼光采,如璀璨极星如漾漾波澜点缀着人间仙境一般,吸引着我挪不开眼,回不了神。
额角相触,鼻息探近,薄热的呼吸盈在寸厘之间,他轻轻抬动下颌慢慢凑近,微微侧头避过鼻尖,淡粉色的唇如试探般轻触过来。
甫一覆上又抬离两厘,我一阵晕迷,似海啸来临前的潮水回吸瞬间空白,胸膛迫切的起伏起来。
下一秒,柔软的触觉实实在在的抵在我的娇嫩之上,瞬时浪涌潮涨扑天盖地的向我砸下,我嘤咛一声情不自禁的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迎合上他的热烈胶着起来。唇齿余味,轻离重合,爱迷离在他的眼角眉梢情动不已。
顺着默言的带动勾抱着他的脖颈平身躺在临窗大炕上,缺氧的激吻让我目眩神迷,吻一点点落在耳垂,颈间,顺着微开的脖襟游向锁骨,他轻柔的解开我腋下盘扣,将衣襟从左侧甩到右侧,手从中衣内由下向上爱抚而去。
微凉的空气顺着敞开的衣口跟着透了进去,沁得我一机灵起了一下子鸡皮疙瘩,脑子里猛然想起那个晚上。顿时象有盆凉水从头浇下,爱欲情火被浇的无影无踪。
我一抓衣襟护到胸前,侧身踡了起来。
默言微怔,双手放在我身体两侧撑起来,疑惑的看着我。
我无法说服自己继续下去,索娅和索茗是相互忠贞相互完美的,可是蓝歌的身体却被裔擎苍破坏过,虽然那不是我的错,可是我却觉得那是对默言的亵渎,想到这让我无法忍受,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向他启齿,看到他探寻答案的目光我更是羞愧,我将脸贴向炕面,手里死死的攥着衣襟。
“怎么了,索娅。”他腾起一手扳过我的脸,“我们。。。”
脑子里蹦出两个声音,一个说道:告诉他吧,他知道原因不会嫌弃我的,说出来,也许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另一个说道:绝对不能说,说出来你心里好受了,那默言怎么办?你把这心理包袱转加到他的身上吗?
一个又说: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想到这非完璧之躯,我就觉得对不起默言。
另一个接着说:又不是你的错,你有什么好惭愧的。大大方方的面对他就是了。
一个又说:那我即使现在不说,我们同床之后他也会知道我非完璧,以他的性格他是绝计不会问我的,可那时你觉得我们还能象从前一样吗?默言那时心里更会痛苦。
另一个听到这里不再说话。
默言脸上晕染的情色已慢慢褪去,黑如满夜的眼眸盛满关切,我对上他的眼费力的扯出一抹笑,“人家,来,月事了。”
闻听此言,他松开眉头,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翻身躺在我的身边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象个孩子似的闷笑。
紧紧拥着他,我心如刀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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