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公子,可以开饭了。”巧秀说道。
“啊,吃饭,吃饭。”我趁机将棋胡乱搁置,“吃完饭再下。”拍拍屁股赶紧走人,一盘已经眼见结果的棋局,我可没兴趣再斗下去了。
默言笑着摇摇头。
总共就四个人,我拉着巧秀坐下来,巧秀还想推脱,我眼一瞪她也只好做罢。南疆在默言的示意下也坐了下来。
巧秀帮我们把饭添上,掀开扣盘的食盖,我一瞧,西芹百合,芫爆肚丝,清蒸八宝蛋,糖醋里脊,外带一个砂锅炖,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我食指大动噼里啪啦的吃了起来。
“巧秀,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由衷地夸道。
“真的吗,小姐。”巧秀高兴的说,“只要您爱吃就好。”
“当然。这炖的汤太地道了。”
“是啊。”听到这汤巧秀自豪的说,“我从早上就炖上了,味道很足的。”
“嗯,好喝。这炖的是鸽子吧。是南疆打的野味?”
“他?”巧秀不屑的一撇嘴,“他就打过一个狍子回来,还有什么?这是我早上在院子里逮的。”
“哐啷。”南疆的碗掉在桌子上,裔默言也睁大了眼睛停住了手里的筷子。
“你说什么?”南疆一声吼。
自打我跟巧秀说过南疆曾经在我扮在蓝索那会儿很不客气之后,巧秀就对南疆常常横眉冷对,出言相讽,南疆做什么就错什么,逮着机会就会损他两句。这南疆嘴没巧秀快,理没巧秀能掰,因此每回总是傻呵呵的挠挠头好脾气的过去了。
这突然的一声吼吓了我们俩一大跳,巧秀被唬住了,喃喃地,“除了,狍子,还,还有两,两只野兔。”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我问你,你那鸽子从哪来的?”
一听鸽子,巧秀缓过来,柳眉一竖“你何时打过鸽子回来?鸽子是我抓的,关你何事。”
“那,那是信鸽!”南疆急了。
这下换我也睁大眼睛看看默言看看南疆,默言苦笑摇头,巧秀啊了一下,看看锅看看南疆,“信,信鸽?不,不可能,我,我没见着信啊。”
“鸽子身上定有其他东西,你好好想想。”南疆站了起来。
巧秀也忙起身,“那鸽子身上也没什么啊,啊,就是脚上绑了块偏黄色的布条,让我给扔了。。。我,我再去捡回来。”说完,快步出去。
“这是跟府里人的暗号,”默言说,“黄色是指宫里,不是母妃就是皇上要召见我,系在翅膀上是次日,系在腿上是当日,歌儿,我不能陪你了。”
我点点头,“早上来的信,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什么事情。快吃吧,吃完快点回去。”
巧秀拿着一条土黄色的布条进来,“公子,您看看。”
默言点点头,南疆接过布条冲着巧秀紧皱了一下眉,两条黑粗的眉毛一下子对上了头。巧秀张张嘴又认错似的低下头。难得这次她说不出话来。
“歌儿,我不在的时候注意一些,尽量不要出去,这院里十三叔下了十步迷一般人是进不来的。”默言起身,巧秀赶快巴巴的将漱口水奉上。
“嗯,我自己会注意的,你放心吧。你也要多小心些。”我帮他将大氅系好,细细叮咛。
他点点头,转身而出。
“小姐。”巧秀将门关好,嚅嚅的叫了一声。
我斜着头笑看着她:“这只鸽子啊,可真是全身心付出了。”
巧秀一歪嘴,“小姐。。。”居然眼泪汪汪的。
“好啦好啦。下回动点脑子,哪儿就那么巧来只笨鸽子等你抓也不跑啊。”我拉过她,“希望没担误什么大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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