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要追杀逃跑的鲜卑人,战斗直到夜晚降临,不利战斗,这才彻底停下。
收整兵马,魏越清点了下,禀告给了吕布,这一战,汉骑一共斩杀了八百五十三个鲜卑人,无俘虏,汉骑战死一百零四人,轻伤七十二人,重伤十五人。
吕布点了点头,其实从杀进鲜卑人中,到后来张辽斩杀步度根,浇灭鲜卑人的斗志,时间根本就不足半刻钟。到后来,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有这种战绩也算正常。只是,无俘虏,吕布眼角微眯,这是他亲自下的命令,为了要让鲜卑人永生永世都惧他,他并不介意扮演一个恶魔的角色。
收拾完战场,一把火烧光尸首,吕布整军向南方退去。如今,鲜卑王庭被攻破了,步度根的大军被轲比能打败,现在连步度根也死了,并州的鲜卑人彻底失去了威胁,只要吕布愿意,他随时可以出兵收复草原。
只不过,收复了现在的草原,那也只能是汉灵帝的,不是他吕布的,过几年,等灵帝一死,董卓进京,天下就彻底大乱了。而吕布到时候若是能有这么一块肥沃的河套作为他的牧场,不仅随时可以南下,还可以蓄养出大批战马,组建数万骑兵,那他就不怕天下诸侯!
所以,他并不着急收复失地,而是选择等待。
率队南下,吕布原本准备进雁门关与吕良会合,但在途中的时候,收到了曹性的消息,於夫罗果真出兵马邑,也果真从那峡谷通过,也果真大败了。
得知消息的吕布当即就让魏越领着三百骑,保护受伤的骑兵先行回马邑,而他则调头向西行去,向匈奴王庭行去,他知道,此时吕良必定已经成功扶持了呼厨泉。
想到这,吕布一笑,尽管匈奴那几个老家伙不敢反抗於夫罗,不过面对父亲的威逼,恐怕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王庭中等待落败而归的於夫罗吧,只是他们却想不到,於夫罗竟然真的会败了。
吕布摇了摇头,幸亏父亲有着匈奴中郎将的身份,做起这事也方便,即使朝廷问起,也说得过去。
不出三日,吕布便带军来到了匈奴王庭,如他预料的一般,两千骑兵在王庭中严阵以待,刀枪程亮,威慑着匈奴人。
得知吕布前来,吕良立即带着呼厨泉以及石虏等人迎了过来。
此时的呼厨泉已经见不到之前的愤怒,更见不到倔强与不服,正值年轻气盛,却偏偏有了几分看破世情的老迈,见到吕布,极为恭敬地行了个礼后,就再也没主动说过什么。
而石虏几个族长更是小心陪笑着,这几日,他们也通过各自的情报以及吕良的警告,得知了吕布在草原上的所做,出奇兵灭鲜卑王庭,峡谷火烧於夫罗,这一切都不得不让他们惊惧。
面对几个老人,吕布却直接掠过一丝冷笑,让张辽直接带上步度根的首级,几个老人一看后,更是惊恐地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帐中,终于只剩下了吕良与吕布两人。
“奉先。”吕良琢磨了下,这才开口道:“为父担心呼厨泉恐怕会不服。”
“不服?”吕布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吕良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将於夫罗死时所说的话告之给了吕布。
“竟然如此”吕布感慨了声,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早就怀疑了,怀疑於夫罗为什么能杀自己父亲,却不杀自己的弟弟。恐怕……”
吕良也是点了点头,感慨道:“恐怕於夫罗也是一心为了匈奴的崛起,为了匈奴的强大。只不过羌渠老迈,不敢冒险,甚至还不允许於夫罗冒险。所以,於夫罗才会杀羌渠的吧。”
吕布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眯眼,扫视了圈王帐,这里曾经也住过一位枭雄。
“所以。”吕良知道吕布所想,也四看了番,这才对着吕布说道:“为父担心呼厨泉也想到了这点,怕他会因此怨恨我们,甚至反抗我们。”
吕布收回视线,洒然一笑,道:“父亲恐怕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了吧?”
吕良也是一笑,点头承认道:“的确,为父一直小心戒备,食物与水源都是自己将士准备的,晚上睡觉也是防备紧密。”
吕良做得无可厚非,换成吕布也会如此做,当下回到:“父亲勿用太过担心,我观呼厨泉经此一事,恐怕心已老去,即使有怨念也只能深埋心中,这样他的寿命必定不长,活不过数年。而匈奴几个大族。”说到这,吕布冷声一笑,道:“我看他们有什么胆子敢反!”
吕良也是点头同意:“奉先竟然能取下鲜卑大王步度根的首级,取他们的首级不是更容易,他们有什么胆子敢反。”吕良顿了顿,又道:“只是奉先,既然如今鲜卑已乱,匈奴又定,不如就让为父奏请朝廷,派大军收复北方四郡吧。”
“嗯,父亲说得是。”吕布微微低了低头,状作一脸沉思的模样,只是他清楚,他还不想让并州四郡收复。只是,父亲一心为汉,所思所想都是收复家园,吕布又如何能告诉他自己的本意。当下也只能低叹一声,诚恳地说道:“可是父亲,如今羌人在北地叛乱,各地黄巾余孽不绝,乌桓亦未降伏,朝廷恐怕无军可用啊!”
吕布的分析的确很对,点到了时上,吕良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当下皱眉道:“可是,这么大好的机会,如何能轻易错过。”
见到吕良的思绪被自己调动起来,吕布小心地提醒道:“父亲,匈奴人既然占有五原一郡,不如父亲可以以匈奴中郎将之名,重建五原城,以此为中心,不定时地四处攻打朔方、云中、定襄三郡的鲜卑人,让其恐惧,无法成势,等到朝廷有收复之力时,再出兵亦是不急。”
吕良这才点了点头,答应道:“奉先此言合理,为父立即上奏朝廷,请求重建五原。”
吕布闻言,笑声道:“父亲此举大善。”
……
186年,中平三年,农历三月,匈奴中郎将吕良出兵收服匈奴,匈奴人再度臣服汉庭。四月,吕良上奏灵帝,请求重建五原郡,灵帝准,令吕良领五原太守,总管重建一事,不受并州刺史丁原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