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公子,怎么这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睡觉啊?”就在简雍梦中和周公杀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公鸭子声音,顿时把简雍吓的毛骨悚然,浑身冷汗直流,急忙霍然坐起,抬眼看去,却是老太监张让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张、张公公,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简雍当即抓起被褥挡在了胸前,警惕的看着这个老玻璃颤声问道。
“咱家就不能来看望公子吗?”张让坐在简雍的床沿上十分暖味的说道。
“公公说那里话了?那些不长眼的下人,居然让公公到此间来,真是失礼啊!要是在下知道公公前来,怎么会如此模样,实在是有失体统啊!”简雍忍着恶心,微微低着头言语恭敬的道,心中却在暗骂下人:“这些混蛋,居然携私报复,没一个人来通知我一声,让这个老变态给堵到屋里了。”
“公子你也不必责怪下人,其实是咱家不让他们来通报了,咱家这才是要亲自唤公子起身。”
“这怎么使得啊?公公乃长辈,且为朝廷股肱。在下一介白身之人,怎当的起公公如此啊?惭愧!惭愧!”
“公子何愧之有?礼贤下士乃是我辈应做之事,想公子这样的贤才之士,如果能多招一些入朝为官,咱家就算是吃糠咽菜也是甘之如饴,区区唤个起身又算的了什么呢?”
“公公乃大义之士,真我辈学习的楷模啊!不过还是先请公公暂行去客厅待茶,小子收拾了荣装之后,再去向公公请教。”
“臭小子,还跟咱家生份啊!看来是咱家白疼你了。”张让顿时面有不悦,扯着他那公鸭嗓子,说话带钩的叫道。
“公公说笑了,只是确实不便,望公公见谅才是!”一句话差点没把简雍给恶心死,简雍急忙手足无措的干笑道。
“那好吧!那咱家就在客厅等着公子了。”张让见简雍如此,也不便强留,说了一句便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如此,在下就不送公公了,公公慢走。”简雍坐在床上微笑着冲张让道。等张让走出去,简雍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暗骂张让个老变态。但是骂归骂,穿衣服还是要穿的,去给老太监请安还是要请的,谁让现在咱在人家手心里捏着呢?
洗刷完毕后,简雍也不便耽误,便急匆匆的前往客厅去见张让。
“公公,让您老就等了,真是在下的过错啊!”见到正悠闲喝茶的张让后,当即躬身行礼告罪。
“无事!咱家岂是小心眼之人?公子快坐吧!咱家还有事跟公子说呢!”张让放下手中的茶杯,摆了摆手十分慈祥的笑道。
“在下谢过公公。”简雍先道了生谢,然后坐了下来,微笑着询问张让:“不知是何要事,居然还劳烦公公亲自登门?”
“前日在咱家府上,咱家不是答应要给公子谋取个一官半职吗?”
“原来是这样啊!在下知道这事不好办,所以请公公还是不必勉强的好,在下也万万不敢有丝毫怨公公之心。”简雍闻言面上装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心中却欢喜的道:“真是天助我也,终于可以脱离这个老太监的魔掌了。”
“公子也未免看轻咱家了吧!咱家在今天是来告诉公子好消息的。”
“什么?”简雍一听顿时气恼无比的喝问道。
“瞧把你给乐的,咱家不是说过吗?在这雒阳城中还没有咱家办不到的事,现在你相信了吧!你只要好好的为咱家做事,这以后啊!荣华富贵你是享之不尽的。”张让瞄了一眼激动万分的简雍淡淡的道,心中却无比得意的笑道:“咱家就说么!这世界上哪有不啃麦苗的小羊?那有没有弱点的男人?你既然不爱财不爱色,果然逃不过这对于权力的追逐。只要你有弱点,那就会被咱家牢牢的捏在手心中。”
“是是是!公公真不愧是公公,这么难办的事您都能手到擒来,在下对公公的仰慕之情真是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混小子,又来拍咱家的马屁!”
“在下所言都是实话,绝对没有丝毫的虚言!不知公公为在下谋的什么官职?”
“没出息的小子,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张让白了简雍一眼不紧不慢的道。
“一时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公公切勿见怪。”
“咱家不怪你,这也是人之常情吗!那咱家就告诉你吧!明天就跟咱家一道进宫,去给长皇子当伴读。”
“长皇子?可是刘辩?”
“大胆!长皇子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可以叫的?”
“小子无状,小子无状,公公切莫见怪!”简雍闻言心中咯噔一跳,口中说着谢罪的话,心中欲哭无泪的暗骂道:“张让你娘希匹的,你先人个板板,你个龟儿子呀!我看你不把老子引到漩涡最深处你个老变态是不罢休啊!让老子去给那个废物刘辩当伴读,谁不知道刘辩那小子不得他皇帝老子的宠?老子这一去不就成了受气筒?教不好了,皇后要收拾老子。教的好了,皇帝和董太后不会放过老子。这左右为难的,还叫不叫老子活了呀?你娘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算了,看在你年幼不知轻重的份上,今日咱家就不怪罪你了。明日早些起来,与咱家一起进宫。”
“公公这样不好吧!小子出身卑微,不知礼数,而且胆大妄为,就怕去了宫中把长皇子给带坏了,万望公公三思啊!”
“怎么?难道你嫌这伴读既无品级又无俸禄,不愿意做?”
“小子怎敢如此想呢?”
“你呀!聪明是聪明,但是还是有些年轻识浅,看事情看的不够透彻。听咱家一句,做人要向以后看,别只看到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
“是是是!公公教训的是。”
“咱家跟你说说这其中的奥妙吧!这皇子辩乃是当今皇后所生,乃是嫡长子,虽然现在只是皇子,但是不久的将来那就是太子,一旦陛下有一天龙銮归天,那皇子辩可是要继承大统的啊!如果你能得到皇子辩的信任,到时封侯拜相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公公说的是,小子受教了。”简雍当即陪着笑脸迎合着张让,心中却暗道:“是你妈个头,刘辩那小子是嫡长子不假,但是皇帝老子却偏偏不喜欢他,要立刘协。虽然说后来也当皇帝了,可是还被董卓那胖子给揪下来了?最终落的个鸠毒而亡?指望他小子给我封侯拜相,剩剩吧!能活着老子就上帝保佑了。”
“好好想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咱家能亏待你?”
“公公处处为小子着想,用心之良苦令小子感激涕零啊!”
“这就对了。那咱家就回去了,你小子明天可别再起不来了,不然的话,咱家可就要派羽林军来架你了。”
“那能呢!明天早上,小子四更天就去公公府上等您。”
“这还差不多!那咱家走了。”
“小子送公公。”
“不用了,不用了。”
“怎么能不送公公您呢?一定要送的。”
“礼数倒是十足啊!”
于是乎简雍便带着众人,亲自送张让出了府门,又奉上了一些孝敬的东西,又说笑了几句,张让这才上了他那犹如一间大房子一般,八匹骏马拉的了超级巨大、超级豪华的马车。简雍等人则一个个面带微笑的挥手送行,等到马车转弯,一众人齐刷刷的吐了口口水,面有鄙夷之色。
“小到,你给我站住!”就在众人一齐鄙夷的这时,人群中的陈到却猫着腰,蹑手蹑脚,贼头贼脑的想向府中溜去,那料到他刚走两步,就被简雍高声喝止。
“嘿嘿!兄长,唤小弟何事?”陈到十分尴尬的干笑着问道。
“你说什么事?想开溜啊?门都没有,过来跟为兄去见先生。”
“兄长,今天小弟肚子不舒服,咱们以后再去吧!”
“不舒服见完先生后,为兄带你去看大夫。”
“哦!”陈到闻言知道躲是躲不过了,只好哭丧着脸十分不乐意的踱到简雍身边。
“这才乖!”简雍揉了揉陈到的头,微笑着道,说着又冲苏双道:“非单,准备好了没有?”
“公子已经准备妥当了,都在马车上备着,您是否验看一下?”苏双闻言当即抱拳笑道。
“你办事我放心,还验看个什么?”简雍摆手笑道,说着冲苏双和张安道:“这一次变动极大,而我明天就要去宫里了,这次的事情就只能劳烦非单和世平你们两个了。”
“公子不用这么说,这都是属下和非单分内的事,如果事事都让公子费心,那还要我们这么做属下的干什么啊?”张安憨厚的笑道。
“那我就不在说什么了,既然大方案已经定下来了,那就事不宜迟,现在你们先商量着来,等弄好了我在参详一下,怎么样?”
“我等都听公子的。”苏双和张安一齐拱手道。
“那就真么说定了。”
“诺!”
“小到我们走。”交待完苏双他们,简雍这才冲陈到笑道。
“是!兄长。”陈到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跨拉着个脑袋跟着简雍的身后上的马车。
待两人坐稳后,车夫这才一挥马鞭驱动马匹,向简雍指定的地方缓缓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