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王灿就起来了,虽然离开家乡,但是自身的作息时间还是那么有规律。又到那公园无人的角落走了几趟拳脚,活动开筋骨,又自虐似的找了棵树撞,练练铁布衫。
大汗淋淋的回到住所洗了下澡,收拾下。今天主要的事就是找个房子租,不然住这里,虽说一天才五十,但时间长了不划算的。
租房价格也打听好了,这附近的房子要求不是很高的话,一般也就三四百左右。
王灿专挑民房,走走停停直到中午,终于找了间合适的,租金三百,水费全免,因为用的是井水,电费按表给。还是房东阿婆看小伙子一人,以为是出来打工的,感叹生活不易,主动减掉的。
签了合同,给了身份证复印件,一下子付了三个月的租金。
因为这家价格便宜,而且房东一看就是好说话的人,地方又不错。虽然是民房,但是有个大大的院子,环境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还种上不少花草,一眼就让人看的很舒服。
而且离学校不到四里路,等下去买个自行车,以后上课也就几分钟的事。
院子里大大小小的有六七间房,应该都住着人,每个屋檐下都晾着衣服。主房是一幢有点年头的二层小楼,外墙面都有点脱落了。
这个点其他人应该都去上班或干啥了,院里就房东老太太在纳凉,其他的都看不到人。
王灿租的房间在院子的最外边,大小差不多有个十五平米,里面就简单的几样家具,一桌,一凳,一柜,一张床。
回到小旅馆拿上行李,还得去超市再买点生活用品,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整妥当,还抽空去修车的铺子花了一百二十块钱,买了辆八成新的二手自行车。
看看简单却整齐的屋子,王灿有一种心安的感觉。晚饭又下馆子吃饭,只是随便一两个菜都要一二十块,让他太咋舌。
虽说卡里还有不少钱,但这种花法王灿也有压力。他每天食量都大,毕竟习武相当耗体力,俗话讲“穷文富武”,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没有足够的营养跟上,身体只会越练越垮。
隔三岔五的至少整个大荤,光去饭馆吃,又不是老家里的消费水平,这开销很大。
晚上到下班的时间了,院子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开始热闹起来。
有几户不知本来就是熟人,还是同事的原因,聊的挺开。一家家还有简易灶台,忙着洗菜做饭。
王灿和他们不认识,所以没自来熟似的,上去和他们打招呼。
回到屋内,从包里掏出本书,这回出来,书籍总共就带了一本。是手写的日记,一本不知名人士的日记。
这书当初还是从伍爷家藏书堆里翻出来的。和几十本入党手册,***语录之类的红书放一起的。
书里九层以上都记录着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只在其中一页写道父辈口述的事情。
大概情况还得追述到太平天国后期,当初太平天国覆亡后,天王府的很多财宝被湘军将士所得,其中大部分归入了湘军主帅曾国藩、曾国荃兄弟腰包。
曾国藩在上报给皇帝的奏折中说,湘军除了缴获两方“伪玉玺”和一方“金印”外,别无所获。但另一方面,历年以来,中外皆传“洪秀全之富,金银如海,百货充盈”。
有人推断,曾氏兄弟在湘军杀入南京后,掠夺了大量太平军财富,却对朝廷隐瞒,财宝很可能被曾氏兄弟运回了老家湖南。
日记中所述,他袓父辈曾是当初一起跟着曾氏兄弟的小兵,那时的确有大量抢劫来的金银珠宝,绝大部分都被运回湘南了。
但是因为混乱,而且日记主人袓父辈毕竟职位低微,怕被曾氏兄弟知晓后没收,就把抢来的一部分财物,在附近就地找了位置藏了起来。
自己就带着小半的金银珠宝,跟随曾家兄弟一起回去。果然和猜测的一样,带回去的财物又上交了大部分,只剩十之一二归自己所有。
再然后,又是常年的战乱,再加上其它原因,当初掩藏的财物一直未启出。又一回打仗受了重伤,走的太突然,只留几句遗言给后人,交待其方位,但是其后代一直未有收获。
再然后就是近五十年间的事,这些大伙都知晓。妻离子散,最终未能熬过去。
这才有被王灿发现,记载当初所藏财物位置的只言片语,抱着一分幻想,王灿提前来到了南京,也就是当年的天京城!
日记所讲,袓辈留下的遗言大致为,当年因为时间原因,藏的太急,在太平天国时期的天王府,出门右拐,缓行三十七步,左拐又急进一百单二步,再右急行十二步。
当时因为有火器交战,地面被炮弹炸开不少坑洞,袓辈之人正好发现一处深坑,有个三尺深,也没太多的时间再找另外合适的地方,不得已只能就地掩埋了。
还有讲道,埋藏之处已离旁边一条河流的河堤也就二尺左右。
根据这些只言片语,后人搜寻过不少次,但均一无所获。
王灿买了一份地图,把周围环境仔细对照了一遍,又用笔圈出前人留言已仔细搜寻过的位置,看看剩下的地方,准备用几天时间踩踩点。
翻来覆去半夜才睡着,一会想着找到了这批金银珠宝,自己就能一夜暴富,一会考虑有钱了要买什么,心里自己都列了一个单子了。
做着美梦,一觉睡到早上,去晨练结束,早早的收拾好,挎个小包就出门了。
转了几趟车来到天王府旧扯,把自己装扮成普通游客,手拿一瓶矿泉水,在附近慢慢溜达起来。
先去了那几处前人搜寻过的位置看看,心里默默计算方位步数。果然,和那几处吻合。而且才三尺深,那时以他们的心态,寻找时绝对是挖地一丈,那就可以排除一些地点。
从其它位置入手,王灿标了另几处位置,等晚上来挖。
这之前还有一项准备工作要做,王灿人又不傻,都二十世纪了,而且还在省会之地,怎么可能随便就能挖地挖坑,不被抓起来才怪。
天王府旧址旁也就两条河,一个叫太平湖,另一个叫东湖,一左一右。沿着河道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要找的河道清理船,偷偷的拿了一套差不多大小的工作服,还顺手牵了一顶帽子。
娘希匹的,容易吗!还得把衣服洗洗,不然这味道让王灿这有点轻微洁癖的人,难以忍受。
今天不方便下手,还得去弄一把铁锹,坐车回去歇歇。
此后几天,王灿偷偷摸摸的带着工具,沿河道挖了遍。而且为防止被人发现,一边挖一边填,差点没累死!
太平湖和东湖两处的一侧都犁过一遍似的,半夜还撞见几个巡逻的,被他用言语糊弄过去了。
不过最多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如果还找不到的话就只能放弃,不然要被逮住的居多。
一夜,王灿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都整成这样了,有的话怎么的都应该找到了!
那只能说是方向搞错了,王灿回来又去网吧查询太平天国时期天王府相关资料,搞的一个脑袋两个大。
白天化身游客,一步一丈量似的观光周围景色,夜里又打扮成河道清理工,挖坑埋土,辛勤无比。
一晃十来天就过去了,寻宝之事一无所获。但有一件事却相当可喜,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左手筋脉已彻底全部打通,现已疏通右手筋脉了。
只要右手一通,那时就是锻骨境,也就是俗称的暗劲阶段。
现在就这天王府旧址周边的一草一木,王灿脑海里都能有个清晰的印象,真的可以做到闭着眼睛就可以描述周围环境。
又是一天夜里,王灿刚挖完土,今天也是一无所获,走到半道靠在灌木丛里休息下。
经过这么多天的操劳,王灿准备放弃了。说不定这财物已被人挖走了。
唉声叹气了一会,“我的宝物啊!”又自怨自艾了好久,发财梦破灭,还得老老实实上学,念书,习武,找工作。
挠挠头,又是一个残酷的循环!
正发呆间,就听见“呜呜呜”的闷响声,紧接着就传来树丛枝丫折断的声音。
不会这么狗血吧,王灿看看附近,夜深人静,离这不远就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小区,现在这位置是一处供人休闲的小公园。
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看看时间,都夜里两点了。
到底艺高人胆大,王灿也不惧,慢慢的摸过去。主要是防止是误会,万一是都市男女一时兴起来个野战,到时被王灿他吓尿了,那多不好。
谢丽芳今天都绝望了,晚上被老总拉着陪客户吃饭,被灌了好几杯酒。好不容易酒足饭饱后,对生意合同之类的达成初步意识,在老总又想动手动脚时,老总夫人杀到,总算逃出来。
人长的漂亮有错吗?身材好有错吗?胸大有错吗?
上班第一天,老总那糟老头眼神就有意无意的老瞧她。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她总是比别人多点机会升职。
主要也是她自己能力够强,从小职员很快升到部门项目策划负责人。
老头的眼神越来越火辣,虽说这两年都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用谢丽芳那高智商的脑袋想想,也能猜到,老板是想培养一个情人兼得力助手,即能事业上帮助他,又能生活上互帮互助。
但是这公司待遇确实相当可观,而且老总暂时没什么过分的动作,谢丽芳一直没舍得换工作,总想过一段时间再说。
今天幸好老板夫人杀过来,不然以她喝的晕晕的状态,肯定贞洁不保。打定主意,明天就递交辞职信!换个公司,姑奶奶不干了,不用再看公司内,那些总觉得她是用肉体才上位的人的眼光了。
上了出租车,又没讲清楚,搞的司机听错了,给送到名字就差一个字的另一个小区。
好不容易又坐车回来,到离家还有几百米时下车。喝了那么多酒,又坐了一个多小时车,颠倒的她胃不舒服,有要吐的感觉,所以才在快到家的位置,下车想走走,透透气。
不曾想被两壮汉捂住嘴,正往树林里拖。越是挣扎,两大汉越是拖的快,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两壮汉放下她,“再叫一声就捅死你!”
拿出刀子在谢丽芳拿脸上比划着,“我们只是求财,不要自误,钱没有了可以再挣,命没了,那就真完了!”劫匪一看就是老手,还很会做思想工作。
颇有当年那抢银行的有名呐喊台词,“钱是国家的,命是自己的!”
抢劫犯把谢丽芳随身带的包翻了个底朝天,共抢得七百又五十三块钱,又用刀指着脸蛋,强迫她把银行卡密码说出来。
另一个劫犯已经开始脱裤子了,“嘿嘿,这么晚才回来,还喝这么多酒,做那生意的吧!”语气很肯定,“乖乖的别吭声,完事后就放了你!”
“不要像上回那妞一样,敢反抗,直接把脸戳破。”另一个也在帮腔,“这身材,白白便宜了那些有钱人!”
挺有仇富心态,应该又是社会底层人士,满腔自怨自艾,感叹社会不公,却从不找自身原因。
谢丽芳死命挣扎,脚下泥土都被脚蹬出两道深深的坑了。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有两个壮汉的力气大,越来越没力气反抗,衣服已经快被扒开,她心里已经绝望了,眼泪都流干了。
王灿刚刚摸到几人旁边的树丛,看到那情况,火气直冒,正好手里还拿着铁锹,顺势用力拍了几下汉子头顶。
就像钉钉子一样,第一下,那汉子就往下缩三分,再一下,直接趴地上了,第三下,一铁锹拍在那家伙尾椎骨上,让他后半生大小便失禁。
另一个劫匪别看块头大,没成想胆子特小,连对方脸都没看清,转身拔腿就跑。
整的王灿愣了下,做劫匪咋没点职业道德,好歹反抗下吗!再不济放点狠话再跑也行!
不过怎么可能让他跑掉,这种人最可恨了。整天怨声载道,用老家话讲,“拉不出屎来怪茅坑。”又不思进取,不肯卖力工作,仇富,然后报复社会,看什么都不顺眼。
最后伤害他人,还认为是替天行道!哪怕最终被抓起来,关几年再放出来,还是那德行。
对这种人,王灿有法子整治,一铁锹下去,伤你神经,直接断你是非烦恼根,再让你手无缚鸡之力,想干坏事却有心无力。
别看是那匪徒先跑,等王灿反应过来起身去追的时候,那人已在十米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