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起身,先瞧了两眼趴地不动的匪徒,确定他没行动能力后,提气运功直赶另一人。
“好久没练手了,认穴打位的眼力还在,没打偏。”想想躺在那的家伙,王灿心里也不后悔下手重,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干过好几回这种事了。
今天如果不是他正好碰上,又会有一个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这样也好,下半生就安份点,做个老实人!”
刚刚王灿一铁锹,看准尾椎砸的,以后这家伙平时起卧行走不成问题,只会下身无力,干不了重活,更不要想做什么剧烈运动了。
小有所成的草上飞轻功,一步一丈六,几个跨越间就追上了那逃跑的汉子。
劫犯跑出去几十米后,刚想转头看下后面的情况,未想到眼角余光有个黑影一闪,然后就感受到一股巨力从头顶传来。
刚刚还在向前奔跑着的身体突然一个停顿,被大力压下,直接跪在地上,连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发现在这只大手底下,根本连直起腰杆的可能性都没。
“有手有脚不学好,外面这么多身残志坚的人在为生活奔波。”王灿的语气有点沙哑,“白瞎了这么大的身板,要了何用!”
一个脑瓜嘣,弹的劫犯眼冒金星。运劲于掌,连拍两下他胸口膻中穴。
本来跪着的劫匪还剩几分力气,不曾料到胸口受到打击,明明力量不大,但两下之后,全身就和漏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就提不上劲了。
曲在地上,费大力才不致于嘴啃泥土,但是胸口一阵阵巨痛,浑身难受。
到现在,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到,真憋屈,“等过了今天,定要他好看!”劫犯心里还暗暗发狠,努力抬头想看清对方长相。
王灿虽不知这家伙心里的想法,但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脚踹下,把劫犯踢出几米开外,趴在那半天没缓过神来。
又搜出他身上的财物,一毛都没给他剩。另一个劫犯也没逃过被搜身的命,对这个差点就提枪上马的家伙,王灿更不留情,直接扒光了衣服。
在这过程中,谢丽芳吓的一声没吭,独自蜷缩在树丛旁。尤其是看到王灿扒光别人衣服时,更惧怕的直抖。
等王灿把从劫犯身上搜出的钱和卡都拿给她,“赶紧拿上你的东西快走,如果是住附近的话早点搬家!”王灿好心叮嘱,怕到时这两家伙不死心,万一在这又碰到这女人,那将又是麻烦事。
“谢谢,谢谢!”嘴里一直道着感激,确定王灿真的是见义勇为的好人后,谢丽芳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
多余的话,这场和也不好多讲,整理好衣服,谢丽芳赶紧回去,打定主意明天就搬家。
看着那妞一扭一扭的离去,王灿喳喳嘴,“身材一级棒,蛮有料的!”刚刚有意无意的,趁机瞧了好几眼。
把扒下来的衣服随手丢到阴沟里,又看看半天没动静的两劫犯,王灿拍拍屁股走人了。
只是刚刚有一刹那,王灿总觉得有一灵光从脑中闪现,没抓住,急的他心里直痒痒。
带着疑惑又回到租的地方,好好洗了把凉水澡,去掉一身的汗味。
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不管干什么都感觉很不方便。哪天有钱了,一定要买个大房子,要带院子的那种,养花种果树,喂鸡再遛狗,王灿心里暗自打气。
一夜无话,就是早上起床时,王灿发现自己跑马了。使劲想了半天,也记不清梦里的那女人是谁,只记得那身段令人愿折腰。
晨练结束后,王灿一敲脑门,“日!”快速的回到屋内,打开日记和地图。
这段时间的摸索,和前人的寻找都一无所获,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光顾着前人交待的离河的距离,就在两河道边寻觅,总认为就在这段。
还是昨天的灵光一闪,追劫犯时王灿一步能越一丈六,也就是有五米多,那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又查相关资料,只发现一句话,“当年的那批士兵战斗力极强!”
那个时期,习武之人之多是历年之最,都抱着“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帝王不用,卖与识家;识家不用,仗义行侠!”
所以说,日记袓辈应该是习武之人,但境界不会太高。不然不会还只是大头兵,早就混上一官半职了。
那大概也就是明劲或刚到暗劲这层次,再结合遗言特别交待的步数,和其中几个字眼,“缓”,“急”,大概可以想象当年的情形。
那人搜刮出财物后直接偷偷摸摸出门口,而且应该是天王府偏门,正门大军都在不敢走,先是如常的行走一段路程,到一个人少的路口,左右一瞧,无人发现,大家都在忙着抢夺财物,连忙大步急跑,没有其它测量方式,只能暗自记录奔跑步数。
寻觅一翻,正好行走一段路程,发现一个炮弹炸开的坑洞,顺势就地掩埋。又趁同伴未发现时及时归队,带上抢来的财物一起回程。
接下来发生的事,日记也都交待了,回去后上交大部分财物。
想想也是,哪个将领会让手下士兵独吞那么多金银,一个个都富有的话,谁还有心思打仗争地盘。
一个个肯定都当逃兵,回去当地主老财了。
又不能不给,不然下面的人没动力去打仗拼命。那就只能将各自抢夺的财物上交八层,自身只留二层。
美名其曰,“上交的钱财用来抚恤战斗牺牲的士兵家属。”
“不能让家属寒心!”
“现今的沙场杀敌,都是为了家人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聪明点的人每回都要私藏一部分,贪心点的藏多了被发现,少不了一顿鞭子,万一上面要杀鸡敬猴的话小命可能就没有了。
王灿抛开以前的旧思维,严格按照日记所述:“出门右拐,缓行三十七步,左拐又急进一百单二步,再右急行十二步。”
以正常步距行走三十七步,左拐,又使得轻功身法行一百零二步,再右转,一十二步。
再辅以计算,如果那人当时境界比他低的话,以此计算大概是哪个位置。
又按自己当下能力,又是哪个位置。如果比自己强的话,又将是哪一处!
零零总总大概划出了八个位置,除了三处位置正好有建筑外,无法动手挖掘,还能有五个希望,都是在人流不大的地方,正方便王灿下手。
要是再找不到的话,那只能说明天意如此,强求不了。而且也快要到开学日期了,不论是否成功,这事都得告一段落,要收收心了。
每到夜晚,王灿就化为地球修理工。这回因为圈的几处位置都不在河边,所以只得再做回偷衣贼,这次弄了一套市政养护工作服。
如果自己没估算错的话,那批财物一定在这几个位置的一处。怪不得前人都找不到,因为这和河边一点都扯不上关系。
没猜错的话,当初的河塘肯定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填掉了,导致后人寻找时走入误区。
一连两处位置都未有收获,王灿也有些气馁。已经很下工夫了,怕时光的变迁引起深度的变化,王灿挖坑都往两米左右干的,比交待的三尺深足足多了一倍,生怕因为一时偷懒而错过重宝。
却说谢丽芳当晚衣衫不整的回去时被男朋友误会,不仅没得到安慰,俩人还大吵了一架。任凭她如何解释,男朋友都不相信她。
都已经提上日程的谈婚论嫁也黄了,男朋友早已对风言风语有意见,但是谢丽芳对这高薪工作一直舍不得,准备两人攒点钱买房结婚。
当时2000年,南京好地段的房价也才三四千一平,像她看中秦淮区的位置属于城中,准备辛苦几年买个房子,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姑奶奶就不信,离开男人就活不了!”谢丽芳看着房内只剩自己孤身一人,咬咬牙,重拾心情照常生活。
不过第一件事得马上换住的地方,然后去辞职,那公司是绝对不能再留下了。
老头已经撕下伪装,留下来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无法收拾的事,再说老板娘也不是省油的灯。
连剩下的租金也不和原房东扯皮,说搬立马就换住所。原来念书时大学离这也不是很远,对那块比较熟,很快就找好地方搬过去了。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那不美丽的心情立马消失了。
“姐以后就做个女强人,要什么臭男人。”
“有中意的就生个孩子,一个人领大,养老!”
这一刻,有些想法已变化,好似开启了灭绝师太的模板。
递交辞呈,而且是立马走的那种,和那些虚伪的一些同事也没什么可讲的,收拾好私人物品,跟三两个贴心的女伴打个招呼,潇洒的离开了。
这回走的如此顺利,主要是老板娘来了,亲自坐镇公司,听说已经找过几个颇有三分姿色的员工谈过了。
每个走的人,工资都结的非常干脆,还多给了一个月的补偿。
沾大伙的光,谢丽芳安全顺利抽身,否则肯定拿不到工资。
又是一天的夜里,王灿看着铁锹下的木箱傻乐。经过几天的排查,就剩两处地方时,终于挖到东西了。
一看那半腐朽的木箱,王灿就感觉找到正主了。察看了下左右,四下无人,赶紧俯身把木箱提上来。
木箱也就一尺见方,虽说经过一百多年的掩埋,有些位置已经开始腐朽,但整体保存完好,里面东西无碍。
一打开,里面塞的满满的,王灿也不及细看,直接脱下外套,把木箱里的东西全倒出来,打好结,确定不会漏之后,把木箱又丢进挖开的坑里,重新掩埋好。
提上沉甸甸的衣服包裹,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回去。
“YES!”
“发财了发财了!我要买豆浆,我喝一碗倒一碗!”
“我要买大房子!带院子的!”
“雇个十个八个的美人,天天有人洗衣做饭,换着人的给我捏肩捶背。”
美滋滋的一路往回走,感觉这夜色格外舒适。一路抄近道,回到自己出租屋内,反锁好门,拉紧窗帘,又仔细左右瞧看一翻。
看来买一套自己的屋子很有必要,搞的做点隐秘的事都不方便。就像现在,每天晚上都得找个无人的地方牵引星光,并且中途就怕被人无意发现打扰。
把衣服摊在地上打开,呼呼都急促了几分,先前看到了不少金元宝,其它零散的都没细看。
扒拉开里面的物件,大概分了下类,一堆是二十根“大黄鱼”,一份是珠宝手饰,另一份就两件东西,杂项一样,暂时不知价值。
应该是埋在地下时间太久,所以这批东西颜色都有些发暗。
王灿先把那二十根黄金条搂到怀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让这些铜臭味来的更猛烈点吧!”
就着身上的衣服,仔细的把每根金条擦了擦,整齐的摆好。
以前把一两的金条称为“小黄鱼”,把十两的金条叫做“大黄鱼”。这二十根拿在手里,颇有份量,每根比十两只多不少。
明天去打听一下现在的市场行情,看看目前金价达到多少?
一两大概有五十克左右,这批金条能有好几十万的收入,喜的王灿抱着金条狠狠的亲了几口。
又把珠宝手饰擦拭了一翻,五个纯金戒指,二个镶嵌宝石的戒指,二个纯金手镯,一枚平安扣式的红色玉佩,绳子已经腐烂。
另外两个很怪的玩意,当初也不知咋想的,其它财物不拿,整了这两个东西。一个拳头大小的木质大印,黑的发亮;另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雕刻有繁琐的云文。
这一夜把王灿乐的不要不要的,一会像个土财主一样把戒指全戴手上,一会把金条铺床上躺上面,整到最后,到天快亮了,王灿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难得一回一觉睡到十点起床,这段时间太累了,几乎夜夜都到二三点才回来睡觉,而且一直绷着神经。
直到取得了财物功成身退,才放松了下来。只是醒来后,王灿又得为如何处理这批财物烦恼了。
放屋里根本不放心,万一出点意外,那才叫哭都哭不出来。
直接卖的话,估计先得被抓起来,老底都要被调查清楚,财物都要被没收。这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国内的官僚作风人人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