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离的远没看清,等王灿往前走一段后,才发现父母骂人的原因。
本来就这两天可以再收一茬的西瓜,现在被人用利器扎了几个洞,几乎每个西瓜上都有,连生的也没放过,有些连瓜藤都扯掉了。
难怪他们要骂人,这缺德事简直不是人该干的。而且如果不是因为王灿这段时间逮甲鱼,赚到了不少钱,和伍爷又给了三万块。这些损失的钱财都是王灿一学期的生活费了。
光这片西瓜的损失,要让王灿一家不知心疼多久,根本是作贱农作物。
下手的人应该是昨晚半夜干的,现场没留下任何明显的东西,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
通知了村里的干部,也报了警,但王灿知道,以镇上的派出所作风,也就是过来做个记录,根本没有实际的作用。
争争吵吵的折腾到中午,一家人才歇了口气,午饭都没味口吃。三个人合计了半天,过滤了一遍所有可能干这事的人员,也就三五个怀疑对象。
但这事没有证据的话,你也只能干瞪眼。
王灿心中憋着一口气,一个个胆子肥了,敢动到他头上。证据,那是警察才要的东西,我只要怀疑你,那就想法会让你露出马脚,“哼哼”,到时有法子让他们后悔。
最有可能干这挫事的就是上回收西瓜的陈三,王灿脑中有嫌疑的几人中,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因为那泄愤的举动太不着调了,就和小孩子打架,总要在同样的地方赢回来一样。
所以连续几天,王灿每天都多了一件事,就是打听到了陈三的出行路线,尤其是三人在一起的时间段,王灿用尽法子远远跟着。
只要能听到一言半语,确定是不是他们干的,王灿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们。
不过一直没有听到有用的,太近了他们会看到,也不可能一直看着他们。只能碰运气式的守株待兔。
几天没消息,王灿也有点不耐烦了,毕竟不是专门干这个的。
一天下雨天的晚上,王灿刚行功完,一时半会睡不着,突发其想的要半夜去陈三家看看。他胆子也大,知晓以自己的身手,最算被发现,也能及时脱身。
半夜赶路,而且在没有月光的情况,让王灿有一种去做梁上君子的邪恶感。
没要多少时间,就到陈三家了。都快十一点了,他们那还有灯光。来到屋后窗下,就听到噼里啪啦撸麻将的声音。
难怪现在还没睡,今天下了一天的雨,生意应该无法做,就凑了一桌麻将局。偷偷瞧了下,四个人中就有三个正好是上回收瓜的,另一个不认知,但看那满脸横肉的样,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边打牌,一边胡侃,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像哪天赚了多少,又哪天黑了某家多少斤秤,或者是被有人家发现了,居然也不敢为难他们。
听了一会,也没什么实际的话,王灿这回在窗下已神游天外。刚刚因为雨打在脸上有点难受,他无意中运气到面部,不曾想,这些天牵引星光,体内筋脉中存有一丝星力,刚刚散到体外,隔开雨水。
虽然只是一小会,但也令王灿激动不已。真气外放啊,多少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虽说现在还没到,但是等六个月后,周身筋脉俱通,星煞之力遍布全身时,种种神奇值得人期待。
“江湖之大,我要去看看。”这一刻,王灿豪气顿生,那以前些许不愉快,都已经不重要了。
起身正准备走,估计不知是讲到啥,陈三在那显摆,“已经给王某某家教训了。”而王某某正是王灿爸的名字,已经起身的王灿又蹲下竖耳仔细听。
“嘿嘿嘿,他儿子不是能耐吗!我知道这两天他们差不多要出瓜,那天半夜去他们地里,一戳一个窟窿,一会就全扎完了。”
“放心,这事干的极小心,没人看到。”估计是另外几个劝他,“这只是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长点心,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
“以为自己很能打就了不起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要守法,要按法律办事。”
不知道的人还真当他们都是一群遵纪守法的好青年呢!
剩下的话不用再听,王灿闭目养神,静静的等他们麻将结束。
雨水打在身上,薄薄的雨衣无法全部遮住雨滴,身上都有点湿了。
王灿内心很是平静,一刻不停的壮大自己的内息。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功夫不可落下来。
一直到凌晨一点,四人才结束牌局,另三人晃悠悠着出了门,只剩陈三。他家人早已睡着,再说这事也不可祸及无辜。
乘他去茅房解决个人卫生,王灿抖干净雨衣上的雨水,然后偷偷溜进屋子,找个无人的偏房躲起来。
耳中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关门声,熄灯声,上床声,过后一切寂静无声。
王灿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半晌,听到了陈三那混球的呼噜声响起。又静等了半小时左右,确定他已经睡熟后,王灿轻手轻脚的来到他们休息的房间。
不论多大的仇怨,有一句话陈三讲的很对,“这是个法制社会!”王灿可不想因为这点事,而犯下后悔一生的错误。
但要让王灿就这么放过他,那更不能有这样便宜的事。
从客厅的桌上,拿了一个还没吃的西瓜,用三根筷子插上,然后摆到他床头柜子上,保证他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
又看到旁边桌子上正好有一盒小孩子玩的水彩笔,拿了几种颜色的,换着花样的在陈三脸上和身上作了几幅画。
然后悄悄地离开,回到家中已三点多,抓紧时间睡觉,白天还有白天的事。
不提陈三一早醒来,受到了多大的惊吓,疑神疑鬼的好久,连着两天都没出门。
王灿也找到了好玩的事,像用民间偏方,使得他们家半夜蝙蝠敲门,用药熏猫狗,使动物不敢进家。
有一天晚上把他们家猪圈门打开,让他们在院子里折腾了半夜,才把两头大肥猪重新逮进圈里。
因为王灿动作太快,根本没看见人影,整的他真以为自己缺德事干多了,招报应了。
那时候在农村,不信迷信的人有很多,但是一旦信了,那就跟走火入魔的一般。
连续几次,整的陈三怕了,特地去买了一尊观音菩萨的像,一日三拜,做生意收瓜时也不短秤,不敢再黑别人数量。
整个人大变样,每天早晚两柱香敬菩萨,回回不少,说话不冲了,和气生财吗!使得和他一起合伙的俩人难以相信,直认为这家伙中邪了。
匆匆十来天眨眼就过去了,王灿左手又打通了一条筋脉,还差一条,左手就都打通了。
人有十二正经,分手三阴,手三阳,足三阴,足三阳。以此运行气血,调节五脏,沟通内外。
等到哪一天,王灿打通周身经脉,就能自如控制周身气血,劲运全身,浑然一体。对自身的掌控力出神入化,做到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
再进一步,打通那任督二脉,以后天转先天,沟通人体内外,汲取天地精华。这境界在古代叫真人,陆地神仙,现在是称抱丹真人,已有别于普通人了。
高校录取通知书已下来,王灿准备过几天就去南京,提前去看看,反正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可做。只是这几天他不知道陈三的变化,还以为和以前一样,所以王灿决定临走之前再吓他一下,给他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象。
半夜二点,正是所有人睡的正熟的时候,而且这两三天没再遇到什么妖娥子事,陈三以为他改邪归正后,老天爷已原谅他,刚刚睡了几天安稳觉。
王灿把这段时间小有所成的草上飞功夫运到极致,翻墙上屋顶,揭了他们家厨房顶一半的瓦片。还不知疲倦的上上下下几十趟,全部都扔到屋前的河里去了。
做完这些,感觉浑身神清气爽,有一种身藏功与名的豪侠感。拍拍手,飘然离去,做好事不留名!
恶人还需恶人磨,这种人遇到王灿,也只能算他背。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他头上,最后还让人发现了,不整的你神经衰弱,都难以解恨。
一直等到最后饵料用完,把甲鱼都运拉到市里王叔那,扫尾又弄了八百块。请王叔小酌几杯,感谢他的照顾。
回来算算账,不算那寿字甲鱼,其它的共挣了六千左右。再加那个大额,都两万出头了。
这两天把钱都存卡里了,而且爸妈又给了点,用父母的话讲,“你都十八岁了,是大人了,自己挣的钱自己保管。”
“你伍爷给的三万我们先帮你收着,等以后要娶媳妇用!”
“你现在也出息了,出门在外千万照顾好自己,不要得罪人。”
“吃点亏就算了,外面的人太杂,不要和人打架。”
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再大,再有本事,在父母眼中都是小孩子。
王灿收拾好行李,也就身上一个背包,再加上一个行李箱,简简单单就上车了。
家里书籍都归类放好了,那几本重要书籍,更是重点收藏物。王灿把其中几页都拆开了,尤其是那本七杀,摆阵图在被王灿牢牢记住后,直接撕毁了。
小心驶的万年船,前人都是以血的代价总结了这些经验,细节方面决定成败!
大巴车摇摇晃晃的开了三个半小时才到站,夏日的闷热天气,使得车里的味道十分呛人。
离别愁意都被暂时性的忘却了,一下车,王灿赶紧找个角落,干呕了几下,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找个公厕洗洗脸,提提神,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娘的,下次打死都不坐这种车,宁愿跑回去!”
谢绝了几波住宿的,吃饭的,甚至按摩的,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省会城市的人就是热情,王灿看着被扯的都变样的衣服赞叹不已。
南京有很多的称号,其中最出名的要属“金陵”了,又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之名,人文教育在江苏省可称的上首屈一指。
这也是王灿来这念书的最主要原因。
来之前,王灿已打听清楚路线了,万一上了黑车,不坑你个百八十块钱才怪。直接上公交车,转了两趟车又步行五六分钟,就到了要上的学校附近,总共才花三块钱。
先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又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挑了个最便宜的,五十块一天,交了一天的钱,准备在这呆一天过渡一下。
然后打算在学校附近找个清净的住所,先租一两个月再说,再看看附近有什么合适的工作,钱少点无所谓。
因为现在还未开学,所以学校不让进,王灿沿着外围走了一圈,看看周边的环境。商店,旅馆,网吧,药店,公园等,都记了下位置。路过银行时还顺便办了张卡,把钱转过来,不然每次取现还要扣手续费,这坑的规定。
对这块环境大概了解下,又对要租的房子,能干的工作心里有点谱后,都已经晚上六点了。
习武之身虽然强健,但一天下来也是有点疲惫了,找个就近的小饭店,吃了顿饭歇了会。
大概是未开学的原因,现在这片地段人很少,到了晚上七八点后,路上根本没什么人。
校门口的一条街更冷清,好多店面都是大门紧锁,一点没有书上讲的那些,如东风夜放花千树,又或宝马雕车香满路,再不济一夜鱼龙舞也行。
不过这也给王灿提供了方便,到公园找了个无人的区域,挑挑捡捡的好不容易凑齐七个石块,摆好。雷打不动的牵引星光。
脑袋里还想着,到底是大都市,连公园打扫的都那么干净,找个石头都那么费劲。
再次睁眼时,已到夜里十点了,重新打乱石块藏好,万一明天被人又清理了,又得费工夫去找。
感受到全身澎湃的力量,尤其是左手,都让王灿有一种,能用左手把自己提起的错觉。
王灿生出一种要会遍天下豪杰的冲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