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老张领着秦天,张钰,陈诚三小在夹江城内大包小包的采购了许多远行所需的物品,间歇中老张还找来了一个大夫为陆月生检查了一遍受伤的大腿,结果却是出人意料,令人担心。
“大夫,他这腿真的会从此就会······”请来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一查看陆月生的伤口,便给出了残瘸的定论,老张有些不相信,疑问道。
秦天几小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大夫,希望他能改变最初的判断。如果真如他所判断的那样,陆月生此生就将残疾的话,无疑对他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谁也不希望自己一辈子就是个瘸子。
那白发老大夫点头再次确定道:“木枪伤及了筋骨,已经难以医制了,好在你们为他做了很好的包扎,不然他这整条腿都可能就此报废。”
老张几人见老大夫人仍然是说出这样的结果,不由得低下头沉默了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慰陆月生。
“月生——”老张憋了半天想说几句,但是却被小胖子坚强的打断了道:“爷爷,别说了,我明白!”
他神情木然的一直盯着老大夫为他清洗重新包扎伤口的大腿,没有任何的悲与喜,随后渐渐的沉睡过去。
“让他一个人静会儿吧!”送走老大夫,老张将陆月生抱起安放在床上,领着几小轻声缓步出了屋子,闲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的云聚云散,雾起雾落,都是没了言语。
“咦!爷爷你们快进来!”
陆月生突忽而来的一声呼喊打断了几人的沉思,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齐齐进了屋子。
“爷爷你们快看那铁片!”陆月生指着秦天交给他作为护甲用的那块铁片惊奇的道。
顺着手指的方向老张几人的目光落在了谭问天当初遗留下来的铁片上。只见原本洁净无比的铁片此时是血迹斑斑,在光线折射下莹莹发出亮光,显得嶙峋突兀;上面发生了新的变化,奇特的出现了一些新的东西,远看去有些像图形又有些像文字,模模糊糊不是很清楚。
秦天先是一步走了过去从陆月生的身旁将铁片拿在手中,在阳光下照了照,赫然发现铁片上粘有血迹的地方那些不知名的秦汉古体字纷纷掉落了下去,呈现出来许多细微而断断续续的线条,一些字体空隙中间更是出现了像是新的文字横撇竖捺这样的笔画。
“这么神奇!难道铁片里暗藏玄机。”秦天前后翻看了一遍铁片,见到铁片一面是凹陷进铁片的线条,而另一面则是凸出的文字笔画,两面各不相同,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看起来杂乱无章,没什么联系。
“莫非——”他的目光注意到出现线条和新文字笔画的地方均是粘有血迹:“血,要血才能出现吗?”
“爷爷,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屠夫,屠狗者没有?”秦天转头向老张问道。
“你是要?”老张被秦天问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他找屠夫这些人做什么。
“爷爷,我要血,能不能帮我去讨碗鲜血回来。”听见秦天要鲜血,老张更是不明白了,连陆月生陈诚张钰也是不明白他搞什么鬼。
但是老张还是出去很快的在一个屠夫那里讨来了一大碗的猪血。
秦天将猪血倒在一个早准备好的木桶里,然后将铁片扔了进去,心中暗自道:“希望方法是正确的!”他紧盯着木桶里的铁片:“看谭问天和那李舵主对这个铁片你抢我夺,想来定是非常重要的宝贝,希望我能够解开这个谜团,知道答案。”
“藏得这么隐秘,要是什么高深莫测的绝世武学就好了,那咱可就变成天下无敌,纵横天下了;如果是藏宝图之类也不错,找到之后就能够更早的实现我的计划,呵呵!”
“小天你在干什么?”秦天的动作老张几人都在一直看着,这时见他把铁片扔在血中站在旁边一个劲的傻笑,非常或然的问道。
老张这一问使秦天赶紧收起差点流出哈勒子的笑容注视起木桶中的变化。
“额!怎么还不发生变化呢?”煎熬的等了许久,桶的铁片还是没有与预期那般发生变化,“他奶奶个熊!方法不正确吗?还是······”
秦天将铁片从猪血中捞了起来,又看了看,就见铁皮上的血迹如面条般一股股的掉落下木桶,到最后铁片上没有一点血迹,连原本沾污上的小胖子的鲜血亦是洗净了去,洁净异常。
“这玩意儿,还是没什么变化呀!要怎么才能破开这个迷局呢?”他将铁片放在桌子上,皱眉的思考起究竟是什么东西使铁片曾经发生了反应:“是不是如电视里那般要侵在水里,或者说放在火上烤一下?反正这铁片也不会有什么损伤,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理老张几人莫名的眼光,秦天又将铁片一番折腾,火烧水侵,但是铁片仍是没有发生什么惊奇的的变化,他颓然的忍不住想要把铁片扔掉。
突然,他眸子转向了小胖子陆月生问道:“胖子,你是怎么发现铁片变化的?”
“我···我····”陆月生扭扭捏捏地左顾右盼不愿回答秦天的话。
“胖子!快说!”秦天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大声喝道。
“啊!”陆月生被秦天大声喝问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扯动了腿上的伤口,发出一声惨叫,面带哭腔道:“你们出去之后,我很快的就醒了,想到以后便是个瘸子了,一个人就在床上就···就······偷偷地哭了起来,之后又想起了爹爹,就······无意间看见铁片发生了变化。呜呜,我要爹爹!”
说完的陆月生叫唤起逝世的陆掌柜,又哭将了起来。
“不会是眼泪吧!这也太扯淡了。”陆月生的回答惊得秦天差点掉了下巴:“他娘的古代有这么先进的技术?眼泪······”
趁陆月生正在哭喊其间,他将铁片伸到了陆月生的胸口上,一滴滴的接着掉下来的眼泪。
泪水如丝般掉落在铁片上,就像有规律可循,安排好的一样,流进铁皮的凹陷之中,将原本断断续续的线条连接起来,蔓延成一张纵横交错的网络图。
直到陆月生在老张的安慰下停止哭泣,线条也已经是连接完毕,秦天拿起来仔细一瞧,网络图上有许多的小点,就似官道上的驿站一般将各个点用线条连接成一个整体,形成一个有起点,亦有终点,密密麻麻的庞大图形。
“有点像人体的经络图。这几个点合在一起就是一只脚,那几个点合在一起就是一只手,像极了。可惜这里没人能鉴定出,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现在别乱捣鼓,万一真是武学秘籍,瞎练可是会走火入魔。”看着铁片上的变化,秦天既是兴奋,又是担忧,不知是不是期盼的武学秘籍之类。
翻过铁皮的另一面的凸出字体他想看看有什么变化,但是非常的令人失望,那一面还是如先前一样没什么变动。
“这可咋办呢?能想到的方法都尝试过了,又如何使这些看起来像是文字笔画显形?”在铁片上面一阵摸索,凸出的笔画和原有的秦汉字体使他的手指有些微微发痛,“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秦天向老张要来一枚铁针,轻轻在手指上一刺,鲜血顿时如露珠般圆坠在铁片上面,涓涓流趟在凸出笔画空隙中间,不一会儿,原本各不相干的笔画之间,形成了一个个整体的象形文字。
可是让秦天郁闷不已的是那些文字连贯起来,居然还是一些弯弯曲曲的字体,而不是小说中常见的简体字或者宋朝流行的宋体字,没一个是他认识的。
“操!又来这套,浪费老子表情。”
解开了铁片的秘密,但是什么也得不到,秦天立时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