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守堵住道路的时候,后面断后的陈铁亦是到了两人的身前,责备的瞪了两人一下,来不及言语,弯弓就是两箭射向了紧追而来的流民。只是拉弓之时他后后背的伤口撕裂,迸流出鲜红的血液来,看得秦天两人甚是担忧。
“还楞着干什么?放弩箭!”顷刻间赤足流民便追近了,陈铁见秦天傻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后背瞧,立时大声的喝令道。
秦天慌忙回过神来,抬起手中的弩不等瞄准,刷刷的就是几支弩箭就射了出去。
“啊!!!杀呀——”
简单的几支弩箭过后,秦天两人举起刀剑对着流民刺过来的木枪木棍就是一阵胡乱的劈砍。
“胖子,右边!不对,应该是我的右边,你的左边!对了,杀啊——”两人拥在陈铁的左右两边,配合陈铁手中的弓箭,组建成三角战队,且战且退。
但是两人毕竟身小力弱,追击过来的流民又人数众多,很快的两人身上便多少挂了些彩,伤痕遍体。
“他娘的,要是有把机关枪就好!”秦天一手执弩,一手握刀,东射一箭,西劈一刀,忙得不可开交,渐渐地弩箭就被射完了,他不得不扔弃掉,心中非常的想念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的武器。
“呼——来吧!老子连鞑子的营寨都闯过难道还怕你们这些个流民吗?看你爷爷的秦氏刀法!”
没了弩箭的远程保护,秦天只得双手紧握朴刀,罩着奔过来的流民就是一通毫无章法的乱砍,至于另一边的小胖子已经无法顾及到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陆月生发出“呜吔”的惨叫声,肩膀上遭遇到了流民木枪的刺伤,“小胖子,你可小心了!”
这时,亏了中间的陈铁,一箭过去,瞬间解决掉了刺伤陆月生的两个流民,保住了小胖子。
“他娘的,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只有十多个流民,怎会越聚越多,究竟还有多少?”流民是杀光了一批,又来一批,埋头杀敌的秦天只觉无休无止,握刀的手都杀得麻木了,力气几近耗尽,忍不住暗骂道。
“小胖子,你还好吧?”又杀了不知道几人,秦天强忍住心中的呕吐感,和身上的疲惫,抬头朝另一边几乎已经变成血球的陆月生问道。
“嗯!”小胖子简单的应了声,感觉像是垂死病重的老人那般,有气无力。
可两人却是没有注意到身处在中间的陈铁就更加的狼狈了,除开原本就有的背伤,现今他是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样,脸,胸部,手,腿没有一个地方不见血,没一个地方不见肉。
虽说是站在两人的中间,但是流民的木枪木剑之类尽是招呼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为了护卫两小,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小身上,无形之中为两人阻挡下了许多的攻击。
“啊!!!”
突然,流民之中传来几声惨嚎,几支弩箭和小标枪穿插在流民的身体上。原来久未见三人赶上来的老张和陈诚跑了回来,而且两人就地取材做了些简易的短标枪。
“哈哈!投的好!看你爷爷的刀法!”
受到老张和陈诚的鼓励,秦天挥刀那些没有中了标枪弩箭没死的流民一一的杀死在地。
“走!过去会合!”
趁有老张沉沉的掩护,陈铁忍住身体的剧痛,杀死靠前的几个流民,带着秦天小胖子两人就往老张陈诚的方向跑去。
“啊!!”
一声惨叫,奔跑中一支尖木枪直没入陈铁的胸口。
“陈将军——”
“铁叔叔——”
秦天,老张,陈诚,小胖子四人看得是眼爆欲裂,均是失声叫唤。
“快走——”陈铁一刀砍断木枪,按住枪尖冒出来的鲜血,咬牙艰难的说道。
“杀呀——”
老张陈诚手中的弩箭标枪不停,一个劲的往流民群里面投射而去,掩护三人撤退。
“啊——”
短瞬之间,流民似乎在老张的标枪中学到了方法,数支木枪掷了过来,其中一支正中小胖子陆月生的大腿。
“小胖子——”
“月生——”
几人又一阵悲呼,心中大是焦急,手中的武器加速了动作。秦天学着陈铁的方法,一刀斩断长长的木枪,不待追击的流民到来扶起小胖子就跑。
“上那小山!”
五人很快的会合在一起,一阵急跑,秦天眼界开阔的发现了一处地势高抬的小山丘。
没有马匹,两个伤员,跑不过了,惟有占据有利的地势,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他脑子一转便思考到了对策。
“流民不多了,注意好各个方位,我们将这伙流民全灭了!”陈铁伤势越来越严重,几乎是出气多,进气少,秦天一下子成了几人的主心骨,上了小山的几人这时才来得及看清流民的状况。没想到一番作战之后,只有简易武器的流民死伤严重,按秦天的粗略估计大概有二三十人,而余下的流民也仅有最初所见那般十几人。
几人就地取材,在小山上找了几块石头充当起了擂石,老张又将山上稀疏的几颗树木砍了下来,削剔之后做成了标枪。
“哈哈,天助我也!这居然是松树。”老张砍下来的树木使秦天非常的吃惊,他望了一眼深草枯黄的小山坡,大笑的拉上陈诚在山上一阵搜寻。
“准备好,流民上来了!等下我要他们尝尝烤猪的滋味,哈哈!”秦天陈诚两人将弩箭瞄准了山下正在往上爬的流民。
“点火!放——”
荒草易燃,两人将手中用布包好侵有松脂的弩箭发射了出去,顿时荒野之中燃起了浓烟大火。
“哈哈!如今正式金秋时节,这些流民就等着被火烧烟熏吧!哈哈!”想到被火烧的流民两人会心的又是痛快的大笑,一扫整晚的晦气。
“可惜,松脂和弩箭太少了,必然可以将他们全都烧死。”
两人将手中的所有的弩箭都射了下去,更是投下了几支带火的标枪,但是山坡面积比较大,没有全部被点燃,几个流民侥幸的逃了出去。
“你们快过来!陈将军快不行了!”老张的声音立时使两人清醒过来,陈诚悲声的取到了陈铁身边:“铁叔叔!”
流民的那支木枪穿透了陈铁的整个胸腔,一般人定是当场毙命,他能活到现在,靠的全是意志力的支撑。
只见他平躺在一块干净的巨石上,体内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巨石,连带着巨石周围的徒弟也是被染红了。看到两人过来,他松开了捂住胸口的手,满脸慈祥怜惜的想要去抓住陈诚。
可惜,等陈诚奔过来之时,他却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与世长辞。
“铁叔叔!”
“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