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晨曦照耀,一辆马车迎着朝阳飞驰在官道上,无人驾马,但跑得很平稳。
马车内。
长羽挨在洪晃身边。一个年轻人坐在对面,一身白衣胜雪,他把一只脚放在座位上,模样轻松洒脱,出尘脱俗。
长羽对年轻人充满了好感,一路上盯着看,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很舒服。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长羽问道。
“哥哥叫清枫,我知道你叫长羽,对吧?”年轻人伸出手捏住长羽的脸,逗笑着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是洪师傅告诉你的吗?”长羽回头看了一眼洪晃。
洪晃脸色苍白,闭着眼睛斜靠在车厢上。长羽有点担心,指着洪晃问年轻人清枫“清枫哥哥,洪师傅怎么了?”
“对啊,是你的洪师傅告诉我的。洪师傅帮你打坏人,肯定是累了啊!”清枫轻松地笑道,他伸出修长的手搭在洪晃肩膀上。
隔了一会儿,洪晃睁开眼睛,虚弱地对年轻人笑着,道:“麻烦清小弟了。”
“小事啦!”清枫摆着手笑道:“要不是我,你也受不了内伤,那些人可不是你的对手,我这是给我赎罪呢!”
“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和清小弟无关,清小弟不要挂怀。”洪晃苦笑道。
“行,我不挂怀了,你家太乱,我带你们去我家住一段时间。顺便让你这个病秧子养养病,我那地方可是疗伤圣地,难得一见。”清枫把两条腿都放到座位上,身体向后靠去,双手抱着后脑勺。
“你怎么说洪师傅是病秧子呢?你才……是……是……”长羽皱眉道。不过,他对清枫很有好感,不好意思骂回去,却因此找不到合适的词了。
“哈哈哈”清枫大笑道“长羽兄怎么生气了?我说洪兄病秧子可是帮他,如果他不是病秧子,那就不能去我家了。就只能回他自己的家了,那样不就又碰到坏人了?”
长羽被清枫一句“长羽兄”说地格外高兴,顿时对清枫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喜滋滋地道:“清枫兄,你不说洪师傅是病秧子,我也不说你是病秧子。”
“多谢长羽兄海涵。”清枫抱拳道。
洪晃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互相称兄道弟,不禁莞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小羽,你不回家,爹娘会担心吧?”
长羽摇摇头,道:“爹和娘知道我和洪师傅在一块一定会放心的。”
“洪老兄,咱们已经走出很远了。我可没时间把长羽兄送回去。你说对吧?长羽兄,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在江湖上闯荡嘛!”
“对,我要和洪师傅还有清枫哥哥一起去江湖上闯荡。”长羽兴奋地道。
洪晃失笑。
一路上,长羽和清枫说说笑笑。清枫说要带长羽去闯荡江湖,抢新娘子、打强盗玩,还可以去山里骑老虎、黑熊,在瀑布下洗澡……清枫逗弄着长羽,长羽孩子好奇的天性,被清枫说得兴高采烈。
路过锦山城的时候。
三人在酒楼里吃了东西,清枫又准备了些干粮,然后,把洪晃安顿到一家客店休息。清枫带着长羽去外面玩耍。
长羽第一次离家游玩,兴奋不已。
清枫生性洒脱,陪着长羽玩孩子们玩的小玩意儿。临近黄昏之时,长羽身上叮叮当当挂满了小东西,小脸上洋溢着笑容。
清枫拉着长羽的手走在大街上。
街上人影已经稀少,摆摊的人们在收拾在自家的东西准备回家了,挑着担子的人忙碌碌地穿梭在周围。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人们慌忙的地躲避着,挑担、推车的人躲避不及,货物洒了满地,骤如暴雨的马蹄践踏而过。
“啊呀,我的鸡蛋啊!”妇人摔在地上,满篮子的鸡蛋摔落地上,黄橙橙地铺开一大片。
周围的人不敢出声,有人把妇人扶起来,小声地劝阻着不要找麻烦。
一队骑者漠然地催促着健马笔直地向前驰去,前面的人向两边分开,货物洒落一街。
清枫拉着长羽避在一边。长羽气愤地说:“这些人真无礼,先生不打他们手板吗?”
清枫蹲了下来,笑着道:“他们的先生肯定没好好管教他们,咱们替他们的先生管教,好不好?”
“好啊!好啊!”长羽笑着鼓掌。
“借羽兄两颗糖葫芦”清枫从长羽手里摘下两颗糖葫芦,看也不看屈指一弹。两颗糖葫芦像长了眼睛一样“噗噗”射入两个领头的骑者嘴里。
两人“啊呀”一声摔下马来,后面的骑者一下控制不住坐骑,勒紧缰绳,健马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把骑者摔下来。原本气势汹汹的马队乱成一片。
领队的两个人躺在地上呻吟出声,嘴里掉出两颗糖葫芦和粘着血水的门牙。
周围的人群爆出一声轰笑和叫好声。
长羽得意洋洋地扬着头,仿佛在为他喝彩一样。
清枫笑着抱起长羽,笑道:“韩小侠真了不得,两颗糖葫芦打倒一群人。”
长羽羞红了脸,道:“那是清枫哥哥你打的,不是我。”
“哈哈哈”清枫大笑着,道:“哪里哪里”抱着长羽扬长而去。
围着看热闹的人群也一下子散开。
长羽回头看去,那一队摔落马的骑者正摇摆地站起来,神情愤怒,嘴巴开开合合像是在咒骂。两个领队痛苦地捂着嘴巴在其他人的搀扶下站起来。骑者开始在周围搜索罪魁祸首,但人群早已散开,没见到一个手里拿糖葫芦的人。长羽笑出了声,只觉得大快人心,又不禁羡慕起来清枫哥哥那弹糖葫芦的绝技。
“清枫哥哥”长羽抱着清枫的脖子,红着脸道“你教我弹糖葫芦的本事好不好?”
“好啊!”清枫笑着说。
第二天凌晨,马车载着三人离开锦山城,继续赶路。黄昏来临的时候,三人在一个小镇里出售了马车,三人步行着走上山去,拒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