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日算是过得有惊无险,肖柒走的时候脑袋的绷带总算解了,只是还贴了块胶布。
对于他的离去,有好些人还是抱着轻松且乐见的态度,肖柒算是他们中分量比较沉的对手吧,他和宁月裳的关系处于敏感得一触即发的状态,至少凭着男人的直觉都是这么认为的。
女主角倒不是这么关心,接下来的事有够她忙的,首先被打断了好多天没练的驾车技术难以再次接轨,因为考试的日子迫近,她着急得没差嘴上冒泡。
二伯说了,驾校的那个总教练与他还是小有交情,趁着这次的考核还没太严格,保准能过。
宁月裳只能哆嗦地拿着这个免死金牌,勉强地在林沛的耐心指导下把车开得歪七八扭,穿越障碍物这关差不多能合格,只是倒车入库的阻性很大。
六根竹杆,从山上砍来的,在鱼场上摆成车库型矗立没几秒就被她倒车碾得肢体碎裂,不仅她不好意思,连林沛都叹气抚额。
苏琪在旁边看了就一个劲地幸灾乐祸,“幸好这是竹杆,要是换个人站那儿早被你碾烂了。”
宁月裳一个劲地瞪她,只可惜有厚重的车玻璃隔着,杀伤力大大减弱,她把肖昕可能性绝小的结论给苏琪反复分析了N遍,却不小心猛药下得太重,以致让这丫头如今心情大好,没事还跑来奚落她。
不过二伯给的免死金牌当真有效,考核场定在省会,由二伯驾车带他们去,林沛作为她的贴身教练也跟着,当天的来回。
人情轰打下的潜规则就是N包芙蓉王,在牵连好的线上一路把烟递下去,一直到考场上的监考员,因为过的是电子桩,分数立即显示在巨大的电子屏上,倒是作不得假,所以也会要求考生有点真料。
只是考场用的那辆车上会放着一个对讲机,驾校的教练蹲在考场外,对每一个特别关照过的考员进行口头指导,打火,加油,开和停一定要听凭指挥,然后合格率几乎百分百。
如果有关系过硬的,打点猛料的,甚至能让监考员替考,成绩几乎接近满分。
宁月裳背着一挂包的烟,逢人就给,嘴角都要笑抽了,无奈,大家都这么被潜规则,只是她很纳闷,难道这些主考官都是烟囱?
总之顺利通过了,驾驶证要好长时间才能落实下来,一系列手续的问题得用时间去熬炼,宁月裳也不着急,她的车技有待磨炼,要个C本不过是求证多不压身罢了。
考完车试,距林沛计划要回去的时间也近了,宁秀填报志愿的事早就敲定下来,只是大娘正巧遇见一个从省会回来的老同学,两人一聊后,当即宁家风云变色。
林沛主张宁秀报非工科专业的院校,大概是出于干哪行深刻了解哪行的辛苦,所以不希望女孩在工科行业中打拼得太辛苦,虽然在这行若是功成名就,赚的钱确是数不过来,但那个代价,从精神到身体都要付出惨重的。
而宁岩,讲究实力走天下,最实在的莫过于掌握一门技术,不论到何时都能靠这门技术讨生计,而且技术可以日异更新,不会被淘汰。
众说纷纭,事关宁秀的未来生涯,大娘当然万分仔细,只是宁秀对于专业选取的事虽然没有具体的目标,但还是圈划出了几点:外语,法律,医学,农业等专业她一律不碰。
最终讨论敲定了一些专业,师范类的,传媒类的,环境工程类的,管理类的,还有计算机类的作候补,当时宁岩还开玩笑说,要是宁秀被挑上了计算机类的,对于那所学校可是个福音。
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大体是男生多,很多班级是传说中典型的和尚班,僧多粥少的现象有愈烧愈慌的趋势,专业里凡是生命特征呈现女性的活动体都被奉若神明般供着。
宁秀这样长相不赖的女孩子一进去就和掉入狼窝一般,虽然引起大骚动但不会有危险,因为绝对是大家心中的宝。
这开玩笑的话当然不能让大娘知道,否则还不得想歪,只是落在宁秀心里又是另一个味,对于刚完成高考,从内心到外表都渴求刺激和谈一场轰轰烈烈恋爱的小青年来说,大学就是人生中的另一个天堂。
还是要买票进场的天堂,那她当然要慎重选。
个人意见为主,所以一团混乱争辩后,她就把计算机专业给移至第一志愿报上。
IT行业的精英可以说是作为一种传说而存在,他们能被人当做大神一样膜拜,他们的双手在弹指吹灰间像魔鬼般能予人生杀定夺,当然,他们所能创造出来的财富也只能用高级计算机来计算,
宣传语是美好的,大娘听了从身到心通透地舒服,直到她遇到的那个省会的老同学,一语像是一锭锤般将她心里描绘出来的梦幻给敲碎。
“......现在学计算机的大有人在呀,像我公司里那个打字员不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唉,不是谁都能跻身IT行业啊,现在工作难找,那些大学生不也就只能上印刷店里当小妹打工糊口罢了。”
大娘神色变幻得像刚从染缸里捞出来,她想说这专业的挑选可是多人的意见参考得来的。
“......告诉你,不是谁的话都能作准的,且不说专业的好赖,光是计算机,啧啧,那辐射,什么花样少女还不都得折腾成七老八十的婆子,到那时,你还得想法嫁女儿!”
五雷轰顶莫过于此,宁家的家庭战爆发了。
大娘先是声色俱厉,然后在大伯和二伯的干扰下来个哭天抹泪,指责的焦点凝聚于宁岩的身上,说是不把秀儿当妹妹看,心思全跑别处去,就这么硬生生给他扣了个大帽子。
“......亏我当年辛苦地给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敢情都是给别人喂的!”
大娘再度翻小茬,旧事烂事都搅和一起说,宁岩的脸黑成锅底,额头的青筋一个劲地突突,他敬重大娘,知道大娘对这事特别重视和敏感,现在因为外人的一番话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而且她指责的话还含沙射影,怨宁岩不把宁秀和宁月裳放在同等的位置看待。
这是宁家例行的家庭会议,外人当然不方便在场,所以林沛和苏琪也没有参与其中,何况林沛只是客观地提供参考意见,有什么差池还真怨不得人。
宁岩一脸乌青,见大娘话音刚落,他正想起身,突然被身旁的一只大手给摁在原地,他回头,撞上二伯深沉的目光,隐隐透着痛,父子俩就像互照镜子一般,满脸一样的乌青。
这次,又要忍?感觉窒息般,宁岩喉咙哽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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