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爱江山也爱美人。在我有生之年能遇上几个有情有义的女人,是我的福分。——原海南省副省长孟庆平
漂亮女人有点象畅销书,但往往因流行而品味不高,过目不久即被忘却,成为旧挂历。——网络BBS语录
近来,贾府里又旺了人气。
李纨婶子的丈夫亡故,她带着两个女儿李纹、李绮进京投奔李纨来了。
贾母见也不是外人,就按李纨的意思安排了李婶娘她们娘仨住在她的稻香村里,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宝玉就象只专叮裂缝鸡蛋的苍蝇,又沾在了李婶娘两位玉人般的女儿身上。宝玉惊诧于姐妹俩的美貌,这两个女孩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娇俏。她们的妩媚,如清泉一般天然,显得无比婉转,流畅,清新,干甜,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象酒一样,滴滴惹人醉。让人觉得徐志摩诗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就是这两个女孩最好的写照。
李纹、李绮两姐妹还特别爱唱歌,很一番做歌星的心思。她们嗓子极佳,连平常说话时就好听得不得了。这样的美人无疑很对宝玉的胃口。
宝玉心道:“前段时间刚来了一个美人宝琴,今儿又一下子来了两个美人,莫非老天爷见我宝玉喜欢美女,特意安排给我不成?”他高兴之余,又担心自己让人家看不顺眼,得不到她们的喜欢,真有些担心:“辛弃疾语云‘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如今我见那女儿多妩媚,不知她们见我当如何?”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宝玉了解到李纹、李绮与薛宝琴一样,都是有个性的人物。宝琴哈日,李纹、李绮却是铁杆的追星一族。进了她们的住处,就会看到挂了一屋子琳琅满目的明星照。李纹、李绮对歌星、影星们的个人信息了解得甚至比明星他妈都清楚,说起来头头是道,如数家珍。她们不仅知道每个明星的三围,发型,属相,星座,喜欢吃什么菜,穿什么衣服,看什么书,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币,甚至连哪个歌星有痔疮、哪个影星常便秘,哪个明星喜欢裸睡,哪个明星是同性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正象宝琴的哈日让宝玉不舒服,渐渐对她失去了曾经臻于完美的评价一样,当李纹、李绮问宝玉“杨振宁是唱什么歌的?丁肇中演过什么电影?”之后,他觉得这姐妹俩的“娇羞”一下子褪去了刚来时令自己抨然心动的感觉。
过了两天,天下起了洋洋大雪。宝玉想起了妙玉的那则贴子,便叫了姐妹们带着宝琴、李纹、李绮一起到妙玉那儿去。
看着这群浩荡的女孩们,想到自己身处“花”丛时的一枝独秀,宝玉觉得这队伍里应再出现一两个男人与自己做伴才好。
宝玉想到了卫若兰和柳湘莲,这两个男人不同于贾琏、贾环、薛蟠等,都是慧质兰心、英俊正气之人,依自己对妙玉的把握,让这二人跟着自己去了,想必不会引起妙玉的反感。
湘莲因为尤三姐在派出所里受了惊吓一事,一直想带着她烧烧香,拜拜佛,让她求得解脱,听宝玉说请自己带着女友到栊翠庵里去,爽快得答应了。
因湘莲与卫若兰是邻居,通知卫若兰的事就由他来办。湘莲知道近来若兰的门是敲不开的,这回只好试上一试了。
若兰之所在呆在屋里不出来,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手里来了活:生活上揭不开锅的后果是他终于同意写流行电视剧了,他看上了制片人答应的每集稿子100两银子的稿费。
生活的残酷让一张高贵的头颅无可奈何地垂了下来。刚开始的几天里,若兰一直不能沉下心来写作,他想得很多,甚至感觉自己现在已如沦落风尘的女人,成了婊子,是生活无情地将自己逼良为娼。另一方面,他又想着人见不得一日为娼,终生为娼,眼下之举只是暂时不得已而为之,一旦经济状况好转了,心头上有了银子,自己自然还会“浪子回头”、“婊子从良”,继续进行自己的纯文学事业。若兰每天吃着泡方便面的时候,又想到幸亏湘云没和自己在一起,要不然她不就跟着自己吃方便面过活了。他便想开了,觉得湘云离开自己,实在是件好事,自己应该理解湘云。湘云有自己的理想,是个为了理想可以不惜代价的人,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文学的理想,眼下连最看重的尊严都放弃了。
若兰买了几箱子方便面囤在屋里,闭门三月不出。湘莲敲门时,他刚刚完成了写作。湘莲一见眼前的若兰,吓得差点尿湿了裤子,他一脸络腮胡子满身臭,既象刚刑满释放的犯罪分子,又象从古墓里爬出来的死尸。
宝玉带着湘莲和重新收拾得体面的若兰出现时,妙玉果然没有表现出不悦,这让宝玉非常放心。
栊翠庵里的红梅开得正艳,妙玉请众人品茶、赏梅。
妙玉最主要的用心不在于此,而在于让众人做观众听她讲经。
宝玉知道妙玉八成是对佛学研究有了心得,想锻炼着讲经,而庵里只有两名小尼,对着她们讲,没有那种在大厅广众之下讲经的气氛,起不到锻炼效果,如今来得人多,讲起经来才具有极佳的锻炼效果。
这次,妙玉讲得是由《大金钢经》、《小金钢经》之精华浓缩而成的《变形金钢经》。讲完经后,发现效果不错,让一群非佛教信徒听得滋滋有味,妙玉显得颇为兴奋,招呼着小尼为大家添水的添水,折梅的折梅。
外面雪下得正大,女孩子们或是赏梅,或是与妙玉讨教佛经的事,在数量上显少的男人们则不屑与她们混闹。宝玉一边看雪,一边邀卫若兰、柳湘莲等一起联咏雪诗,抒发一下雪天的阳刚豪情,也好在女人面前显示一下爷们儿气概。
卫若兰先作了一首《咏雪》,以作引玉之作:
昨夜北风寒,
天公大吐痰;
东方红日出,
便是化痰丸。
柳湘莲一边拥着尤三姐,一边赞道:“好诗!兰兄把雪的神和魂用一个‘痰’字就都概括出来了。在兰兄面前,我只好献丑一番了。”便作道:
六出九天雪飘飘,
恰似玉女下琼瑶,
有朝一日天晴了,
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
宝玉道:“莲兄好飘逸的想象力,在下佩服。”他又让尤三姐也作一首,三姐的气色明显好多了,推辞不过,想了一会儿,也作了一首:
剪碎鹅毛空中舞,
山南山北不见土,
琉璃碧瓦变成银,
面糊糊了荣国府。
在三姐想诗作诗的空儿,宝玉去了趟厕所,刚回来,湘莲就道:“三姐已经作完,就剩下你了,还不快快作来。”宝玉想到刚才大便时屁股受冻的滋味,就作了一首:
大雪满山坡,
乌鸦变白鹤。
风吹沟子冷,
留点明天屙。
卫若兰发现宝玉作诗明显不讲究词藻和意境,似比自己闭门写书的邋遢还要厉害几分,笑道:“宝兄这首差矣,不是真实水平,何不来点正经的?”宝玉道:“我的这首虽非阳春白雪之诗,通俗了些,却是率性之作,也算好诗。不过,兰兄既然见笑,我就来点厉害得让你们看看眼界。”又作道:
天上没有磨子推,
为何白面满天飞?
莫非玉皇修宝殿,
筛石灰来筛石灰。
一诗作罢,又惹得他们一片笑声。
女孩子们这边,宝钗因以上次来时,对妙玉说起过她的鹦鹉如何逗人,见妙玉喜欢,这次就把鹦鹉们带来了,让妙玉看看。妙玉见鹦鹉有四只,道:“我原来听说有三只,今儿怎么多了一只?”宝钗道:“多得那只小的是宝兄弟买的。”黛玉也道:“小的鹦鹉是母的,刚来就被那只最丑的公鹦鹉霸占成了‘小蜜’,太不幸了。”众人听着有趣都笑,一起围上来看。
宝钗见众人都拿着梅花来逗那几只鹦鹉,又说昨儿夜里听见其中一只公鹦鹉骂人,却不知是哪只公鹦鹉,不知它是从哪儿学的。今儿既把它们带来了,也让大伙帮着弄个清楚。众人都问:“它是如何骂的?”宝钗却笑而不答,让众人引逗那鹦鹉把那脏话再骂出来。
妙玉先试了一下,用手一摸那“局长”鹦鹉的小爪,“局长”不动,再摸还是不动。宝琴也摸了摸“科长”,“科长”一歪头,闪了,也不说话。探春也是喜欢动物出了名的,过来用梅枝戳了一下“所长”,“所长”说道:“不许动人家的脑袋。”探春又戳,“所长”大叫起来:“非礼呀!非礼呀!”众人大笑,又遗憾这不是脏话。惜春也学着妙玉的法子用手摸“局长”,“局长”还是不动。
众人都挨个试了,除了“所长”所说的“非礼呀!”有些意味之外,还真没有脏话出现。
黛玉想了法子,也来试那“局长”。她摘下一朵梅花插到了“局长”的屁股上,让“局长”一下子无限风光在屁股。
其他两只鹦鹉都看着“局长”叫起来,“局长”却气势沉稳,真如局长,骛自岿然不动。黛玉见它神定气闲,惊道:“****,你丫的哑巴啦,真******不亏是‘局长’!”“局长”听到黛玉的话如得了话引子一般,叫道:“你丫的少操人,老子******不怕。”黛玉又道:“骂你丫的还是轻的,搞不好还打你这小丫挺的。”“局长”也道:“老子遇到了你这三八,晦气。”
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
宝钗道:“原来竟是‘局长’骂得人。我只是觉得奇怪,因我们府上的丫头说话都是很文明的,我屋里又没有外边的人来,它说脏话,定是某个到过我屋里去的小姐教的。你们说这个小姐是谁?”众人都笑着看黛玉。黛玉却不俺饰,笑道:“就算是我又如何?它们跟我学了脏话,能少受人多少欺凌和骚扰呀!”
李纹听到黛玉这个美丽得令人目眩的女孩子一口一个“******”,“丫挺的”竟不脸红,深为罕事,仿佛女人在男人面前公然谈论月经。李绮也觉得黛玉说话倒是爽快,不掩饰不虚夸,该说“****”时决不用更雅一些的“我靠”来掩饰。相比之下,自己这样的普通女孩子简直就是生活在语言的面具之后了。宝钗看着李纹、李绮不好意思插话,只是脸红,道:“你们林姐姐本事大得很,她创造的口头禅‘丫的’、‘小丫挺’、‘******’都在我们府上流行起来了。”探春接着道:“更确切地说是推动了与男性语言相比较贫乏的女性语言词汇的丰富和发展”。黛玉道:“女人除了每月比男人多一次出血之外,什么都比男人少,连语言词汇也少,男人可以说‘操’,女人却不能说,男人可说‘******’,女人也不能说。这太不公平了,有了我,这就应当有些改变。”探春又赞道:“林丫头说得就是有理,我赞成。”黛玉又道:“女人除了少个鸡鸡,其他的一切应和男人一样多。你们也是女人,不这么想吗?”
听其言,观其行。李纹、李绮姐妹看黛玉更是如同老虎初见黔之驴时般的“大骇”,觉得她太不简单了。
庵内的两个小尼更觉得黛玉如同坏了一锅汤的那颗老鼠屎一下子降低了贾府姐妹总体的修养水平,直把尼姑庵这般清净之地也给玷污了。
黛玉见李纹唬得脸变了紫,李绮的脸则发了绿,笑道:“你们可别学我,反正我已是臭名远扬,破罐子破摔了,你们要学就跟着宝姐姐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