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是一种很有用的动物,猪肉可以食用,猪鬃可以做刷子,猪皮可以做皮制品,名字还可以用来骂人。——网络BBS语录
清客们刚从锦香院回来,贾政就听说山子野被人打了,正在医院救治。原来这山子野有洁癖,平日里就干净得不得了,看着什么都是脏的,每天都要洗上十几遍的手,吃饭时的筷子和碗都是每次要蒸过才用,出门在外身上总是要带着卫生棉球见毒消毒的。那天他和小姐接吻时,就掏出卫生棉球来先给小姐的嘴唇消毒。小姐忍了,知道嫖客变态的比比皆时,但看到客人要给自己下身消毒时,顿时恼了,找了护场子的打手来把他打了。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贾府上立即传言四起,主子仆从都知道二老爷的清客去**被黑社会差点打断了腿。
贾政对传言无孔不入极为恼怒,孔乙己窃书不算偷,山子野将嫖未嫖又怎能算嫖,然他的不平却堵不住悠悠众人之口。
贾政去医院探视了一下山子野,又听锦香院辖区衙门里的人说,事发后,打人的打手和那小姐跑了个无踪无影,找到的希望不大。锦香院李老板倒还识相,知道贾府的人得罪不起,忙携了赔偿银子来陪罪了。
程日兴对山子野的遭遇不放在心上,却担心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他的恶名会连累得全体清白的相公在府上人心失尽,让自己也跟着受害。他早有心建议老爷规范贾府的舆论,只愁没有因由,如今之事正是契机,便对贾政道:“老爷,当前府上谣言遍地,搞得人心不稳,有道是人言可畏,弄不好会出大事的。我以为疯言乱语不可不治理呀,何况除了子野兄的谣言,还有其他的更甚,只怕老爷没有听到……”贾政道:“但说无妨。”程日兴才道:“有人还造谣说老爷的妾赵氏经常夜里叫床叫得如雷贯耳呢……其实,我们也知道这是妇人家在被窝里给老爷郎诵现代诗呢!只是慌言千遍成真理……”
贾政心中的烈焰已快喷泄而出,只得强忍怒火,对程日兴道:“对这种局面,程公可有高见?”
程日兴道:“周厉王之臣邵公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此话可谓微言大义,对我们这种显赫的大家族来说,控制舆论,铲除‘妖言’是极重要的,舆论这个东西,我们不去占领,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去占领。老爷可要提早准备啊。”
贾政想到自上次府上搞了仆人们持处男证、处女证上岗制度后,自己一直想进行些文化建设,以收拢人心,凝聚全府,只是因政务繁忙,一时没有下手,如今却正是机会,眼下局势时不我待,再不大搞一下实在说不过去了。贾政心里有了主意,又道:“依你高见,如何控制府上的舆论呢?”程日兴道:“府上若能办份报纸,则大有好处,凡事都会登在报上,让人们知道他们应该知道的事,就是极好的主意。我已经想好了,报纸的名字定为《贾府日报》即可。另外,要保证效果,还需让报纸的发行广一些,每期出来后,让府里人人手一份,就是那些田庄佃户、远亲近邻的也人手送上一份,必能形成舆论一统的局面,老世翁意下如何?”贾政听到此计,也觉想法不错,此报即可引导诸人之口,又进一步宏扬了贾府文化,真是有一石二鸟之利。
贾政将有意创办《贾府日报》的事,同贾赦商量了一下。贾赦对文化事务不精,又嫌费脑子,便让贾政酌办。贾政回了贾母后,贾母也未有意见。贾政当即定下创办《贾府日报》,并请程日兴出任主编。办报的经费,由府上保障,其他如人员招聘、设施配备、办公地点选择等具体事宜则交由程日兴与贾琏、凤姐具体办理。
之后,报社创办工作便进行了具体操作阶段,程日兴、贾琏、凤姐等日日奔忙自是不提。
且说办报少不了稿源,要切实引领府上正确积极的舆论导向,培育健康向上的舆论氛围,高质量地做好贾府重要事项、重大决策、好人好事、生活花絮等宣传报道工作,就需要在自己府上培养一批记者和通讯员。人员招聘工作开展后,因为府上办报经费充足,提供的侍遇又十分优厚,参与应聘的府上人等大有人在。
一段时间里,下人们纷纷托关系找贾琏、凤姐疏通应聘通讯员和记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