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国恨,妓女不懂婚外情。——吴宗宪
颁发处女证、处男证事宜完成后,贾政还有进一步的思考:自古以来,治家之道不过是从严制定家规,然后有规必依,执规必严,违规必纠,但命运无常,如同历代的王朝一样,再整饬的家族最后也免不了家败人亡的宿命。贾政觉得为了保持贾氏家族的长盛不衰,除了有一套家规之外,当务之急是需要创建一套行之有效的家族文化,把每一个后代子嗣都纳入到这套文化里去,不使其偏离正“规”,才是治家之根本方略。西方一些著名的大企业,几百年来长盛不衰,就与其有一套合理的企业文化密不可分。自己在孔孟圣地呆得时间长了,更加欣赏和迷恋儒家文化,觉得用儒家思想武装贾家主观阵地,必会将贾府上上下下的人物都打造成仁义礼智信的样板楷模,必会在贾家营造出一番浓厚的文化气氛,在京城乃至全国打响贾府的家族文化品牌。
这日,吏部公布了会试的考试成绩,贾环、贾芸的成绩名列一等,宝玉的成绩刚过及格线,贾蔷则名落孙山。
贾环因成绩出色,被任命为京郊平安州衙门的办公室主任一职。贾芸虽总成绩略逊于贾环,但因公关一门特别是拍马成绩得了此次考试的全国最高分,加之又有北京大学厚黑学院的大力推荐,被东平王爷相中,特向吏部申请要了他去王爷府中任职。宝玉成绩虽不甚理想,吏部看在贾府功勋世家的分上,安排宝玉进了京城某区税务局当秘书。
贾母、贾政、王夫人等对宝玉经过四年的厚黑专业系统教育,只考出了这样的成绩实在是失望。所幸他好歹过了及格线,也非不可造之才,事已至此,再议无用,便勉励他好好工作,争取在事业上有所成就。
贾蔷因受哲学所害,迂腐过甚,实在不是一块厚黑的料子,入不了仕途,府上只好安排他在贾琏、凤姐麾下做事。
最扬眉吐气的还是贾环,这次,他小小年纪便做了县衙办公室的主任,在宝玉面前,从来没有如此出人头地过。这下好了,终于把一惯受宠的宝玉踩到了脚下,也在老太太、老爷、太太们面前大大长了脸。
贾环一上班,便有了专车。他也不在县里住,仍旧每天回来,反正专车接送,来回极是方便。
赵姨娘的腰杆也硬了起来,自己是妾,又出身贫贱,平日里不被人重视,可生的儿子争气,比正妻的宝玉都强多了,自然给她长了脸。
贾府在财政上实行的是府上统一帐户,主子、下人们每月从府上按月领月钱,供自己开销和养家糊口,其他一切公用收入、支出均走府上大帐。大帐由主事的贾琏、凤姐主管。这次,贾环的行政级别上去了,凤姐依例要给贾环长月钱。办手续时,贾环到县衙门里上班去了,凤姐便让平儿去贾环屋里送手续,可先交给屋里丫头,由丫头收着回了贾环即可。不料,平儿却道:“二奶奶,我怎么好意思去三爷屋里?”凤姐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环儿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何况他还不在家。”平儿扭捏了一会子,才告诉凤姐不光她,府上体面的小姐、丫头都不好意思到贾环屋里。凤姐奇道:“这到底是为何?”平儿又详道:“奶奶有所不知,三爷屋里墙上挂着的全是女人的********,中国的、外国的美人应有尽有,也不知他是从何处搜罗得来的。我们都不好意思看呢!幸好老爷极少到少爷们屋里去,要不然看见了还不吃了环儿。”凤姐道:“这个环儿,竟还有这等嗜好!”平儿又笑道:“三爷不光贴人家大姑娘的光腚照,还学好色的名人李敖,在墙上挂了李敖的打油诗:‘何须天女来下凡?凡间本自有红颜,江山代有裸女出,各领风骚一两年。’”凤姐笑道:“我倒不知环儿还有这等胆子!”平儿道:“奶奶是操心的人,平日里又不常去爷们屋里,别人也敢乱告诉奶奶,奶奶自然不知,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平日里,府上的丫头数彩云、彩霞与三爷谈得来,走得近。听彩霞说,三爷挂**也是受了香港电影明星莫文蔚的启发呢!莫文蔚因为崇拜李敖,知道李敖喜欢**,便精心挑选了一张满意的**寄给李敖。彩霞还说环儿私下里对史姑娘有些意思,巴不得有张史姑娘的**挂在墙上呢。”凤姐道:“胡说!史湘云可是大家闺秀,你怎么把她扯进来了?”平儿道:“这可不说我扯的,府上的年轻主子也就是奶奶不知了。要说史姑娘是大家闺秀,也许以前是,现在进了演艺圈可就难说了,这种事将来也保不起她做不出来。奶奶想想,演艺圈里多黑呀,再好的女孩子混进去,三两年就成****的多了。”凤姐知道了原委,也不再勉强平儿,只让小丫头丰儿唤了贾环屋里的丫头彩霞过来领手续便是。
且说平儿刚才那话倒是不假,贾环十分暗恋史湘云。虽然湘云比他大三岁,可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贾环并不在乎这点。他多么希望湘云也能好象莫文蔚崇拜李敖一样崇拜自己,并给自己寄**,只可惜自己没有李敖之才,只能向人家学习其他技巧了,便也在房里挂上了美人**,贴了他的打油诗。贾环还觉得彩霞长得漂亮,既便没有湘云的**,要是能挂彩霞的**也不错,为些还专门用手机偷拍过彩霞洗澡,可惜被她识破而没有得逞。贾环觉得美丽的事物理应被众人欣赏,并不认为悬挂**是件丢人的事。他知道当年希罗多德在《历史》就提到,国王坎道列斯为了证明自己的妻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竟然强求手下的一位大臣偷看妻子的裸体,以使其信服,感觉这种不计手段维护妻子美丽名声的男人才是真汉子,自己的手段和人家比起来,差得远呢。
对于贾环的暗恋,史湘云也是知道一点的,只是她非常讨厌贾环,加之后来又有了温文尔雅、才气逼人的男朋友卫若兰,便没有给任何一点接近的机会。所以,尽管贾环处处学习李敖,扮靓,装酷,却始终未能羸得史湘云的正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