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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一派乱七八糟

男生不流氓,发育不正常。——高校网络BBS语录

这天,宝玉回到家里,袭人说家里收到了老爷的来信,太太让他过去一趟。

宝玉到了王夫人屋里。王夫人正与凤姐商量给史家送贺礼之事,史家好运如天,还是双喜临门:忠靖侯史鼎被皇上由一等扑克将军晋升为特等扑克将军,夫人则被封了麻将诰命。这史鼎夫妇是各有所长的,史鼎的长处在打牌,夫人的长处在打麻将。史鼎近来在工作上有了大的动作,他知朝鲜有金正日搞的“音乐政治”很有影响,自己便也特立独行搞起“扑克政治”——打工作牌,就是在部里推广工作时间打牌娱乐,受到了下属的一致欢迎。圣上有感于忠靖侯在政治上的独创,才策封了他。史家近日百官庆贺不断,贾家自然也不例外,贾母对娘家人还是高度重视的。

王夫人与凤姐商量来商量去,决定送一副金扑克,一副金麻将,外加一个红木麻将桌。

宝玉心道:史大舅家即有喜事,怎么不听湘云妹妹说起过。宝玉的诧异是正常的,史家虽有喜事,史湘云并未有多么开心,她感觉到舅舅、舅母的荣光不会与自己有多少相干,她们双双被策封也不见得能对自己的态度就会转好,就会把自己当亲闺女,还反而可能坏事,如果老头老太太整日里打扑克的打扑克,打麻将的打麻将,更不会管她。

宝玉从母亲手里取了爹爹的来信看。爹爹在信上说在山东极好,近日刚到孔子故里调研,收获颇多,深感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他要宝玉、贾环、贾兰好好读书,务以学业为要等等。

宝玉回到屋里,只见袭人和贾赦的丫头秋桐正说着话。

秋桐正摊着手掌,逗弄一只屎克螂,见宝玉来了,只微微一笑,算见过了。宝玉见了她,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在舅舅贾赦房外亲自目睹她变成舅舅“上床干闺女”的令人激动的经历,脸便立时烧了起来,袭人见宝玉看见秋桐有些脸红,也有些奇怪,又想不明白,便道:“二爷,秋桐姐姐刚得了空。昨夜,大老爷养的屎克螂跑了一只,秋桐姐姐在府上找了一夜,刚才方在我们怡红院里找到了。”宝玉道:“这屎克螂好好的,为何跑到怡红院里来?”秋桐笑道:“八成是它想念二爷了,过来瞧瞧二爷呢。”宝玉一笑,又问袭人:“晴雯她们做什么去了。”袭人道:“今儿琏二奶奶召集丫头开会,她们就去了,我们这儿就留了我一个值守。”宝玉道:“又是开会,凤姐姐也真是,就是喜欢开会。”秋桐道:“宝二爷发不得这种牢骚的,如今做事哪有不开会的,开会就是工作,衙门里这样,家里也会这样,二爷没主过事不知道,等二爷参加了工作,就知道开会的好处了。”

秋桐去了之后,袭人为宝玉备了茶,又过来打扇。宝玉舒服地享受着,竟忍不住将看到的舅舅将秋桐变成“上床干闺女”的事告诉了袭人。袭人顿时羞愧难当,想到幸好刚才不知道此事,要不然真不知如何与秋桐说话了。宝玉抬眼细瞧袭人羞羞之态,瞧着瞧着,心里越来越热,又告诉袭人他昨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和袭人一起打秋千了。袭人听了脸更红了,宝玉道:“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这是个性梦呢,打秋千代表那事的意思。”袭人连看也不敢看宝玉了。

宝玉问袭人:“你是不是我的贴身大丫头?”袭人道:“当然是啦,我不是谁是?”宝玉道:“你不是?”袭人笑道:“如何不是,我可是老太太、太太钦点的伺候你的贴身丫头,如何不是了?只要老太太、太太让我在这里,我就是。”宝玉道:“你既是我的贴身大丫头,为何不曾与我‘贴身’过?”宝玉见袭人对‘贴身’一词诧异,再提大老爷与秋桐‘贴身’之事,又过来拥住了她。袭人竟不知如何站着了,想着自己是老太太给了宝玉的,从了宝玉也不算越礼,加之晴雯等又不在,就和宝玉偷做了一回‘贴身’之事。

第二日,宝玉跟着王夫人、凤姐、姐妹们到史侯家送贺礼,来时又按贾母交待的,把湘云带了过来。

只有在贾府这边,湘云才觉得自由自在,也能与姐妹们打成一片,这次还趁机找迎春说了些私房话。

女孩们在一起,老实的迎春有时会成为焦点。这一点,全是因为迎春有自己的绝活——医术。

迎春讲起医学的东西就会涛涛不绝,姐妹们身上有了不舒服,便会让迎春来看,特别是有了一些不好意思启齿的毛病,更是把迎春当做救命的恩人。

这次,宝玉在女孩中们说笑够了,因有些不舒服,觉得肚子有些发胀,脸色晦暗,便让迎春给自己瞧瞧肚子。

宝玉本以来迎春会摸摸他的肚子。迎春却不动手,直瞧他的脸色。宝玉道:“我的肚子疼,你老瞧我的脸作什么?”迎春笑道:“你难道不知人体的脏器与脸部的不同部位是有联系的?你的心、肝、肺、肾等内脏机能的好坏都能从你脸上反映出来。”宝玉道:“真有这么玄妙?”迎春道:“我说来你听便是,如果你的嘴唇出现肿胀,说明胃部寒气充淤引发胃痉挛所致,你要嘱一些红薯、土豆、山芋、莲藕之害的吃食来暖胃;如果你鼻子发红,则可能是心脏不好,负担太重了,需要减负,你要少吃猪肉,咸鱼等,多吃些鲜鱼、牛肉和鸡肉就能消除掉你的红鼻子。如果你脸上皱纹突然变多了,表明肝脏负担过重,应少吃动物脂肪,多吃些清淡一些东西,如菠菜、豆腐和鱼。如果皮肤变得粗糙,应吃些海参、笋等,可保养皮肤,如果脸色过于苍白,则要气血欠亏,可熬些红枣、花生米、蜂蜜粥吃,保你恢复红润。”宝玉道:“可我觉得这些天有些眼圈发黑,脸色晦暗。”还不等迎春发话,黛玉便抢白道:“笨蛋,这表明你肾虚,纵欲过度。”迎春笑道:“你瞧,连人家林姑娘都瞧出来了,你用红萝卜煮肉汤,猪腰子煮汤,鸭肉煮栗子来吃。”众人都笑弯了腰。宝玉暗想:“难道昨儿我和袭人姐姐吃了一回禁果,就肾虚了?肾虚就肾虚吧,还被人看了出来。”他因为被黛玉当众羞辱肾虚,脸上很挂不住,恨不得上前将黛玉打一顿,又怕打不过黛玉,只好作罢。

湘云知素日宝玉疼他,见二哥哥被黛玉所欺,有心相护:“林姐姐对宝玉太不好了,太不象话了,我对若兰就不会这样。”黛玉笑道:“你心疼了。”湘云道:“这有什么,人是会变的吗?这说明我成熟了。”宝钗道:“瞧这张嘴,多么厉害,将来卫若兰娶了你,真是难为人家了,你还不把人家给欺负死了。”湘云又道:“在家庭中,女人要不输于男人,女人不仅要当半边天,还要当一把手才对。”

场面很乱,女孩们在一起嚷嚷闹闹是必不可少的。

在角落里,薛宝钗离了打闹,正在文文静静地织毛衣。

现在的世个,最织毛衣的女孩已经比较稀有了,就象大熊猫一样无可耐何的进入濒危行列。宝钗觉得这织毛衣虽然枯燥,却是个锻炼女孩心性的好差事,让人沉静,平和。宝钗织得一丝不苟,兢兢业业,一来这事附合自己的性格,二来这毛衣也不是白织的,将来总会给某个人穿。何况这个人已经锁定在自己心里了。宝钗看了一眼宝玉,微微一笑,接着织个不停。

有的女孩看到宝钗安静得织毛衣,总觉得自己有些落伍,有些少了一点女孩味道,这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总是隐隐作痛。宝钗给人的感觉就是她才是一个真正的女性,这么小就具备了女人在成人以后岁月里的需要掌握和拥有的一切。大人们眼里,这一点就是相夫教子的本领。

宝钗的身边已围了几个婆子。宝钗的毛线活连打了多半辈子毛衣的婆子们都佩服,婆子们打毛衣只会照葫芦画瓢,宝钗却把这当作一项艺术来做,就好象刺绣。

宝钗也和婆子们说笑,还讲解打毛衣之道:“可别小瞧了织毛衣这不起眼的小活儿,它能活动你的上肢、肩、胸、眼等各个部位,强化肌肉、器官之间的协调配合,刺激大脑的各个部位,活跃脑细胞,所以它能防止脑动脉硬化,延缓细胞老化。美国有个吉尔伯斯的洋鬼子工程师,把所有操作方法的‘动作要素’都分为指节、手腕、手肘、肩膀、身躯五类,而织毛衣这话把他说的五种动作全用上了,打多了必能强健身体,延年益寿呢。”

宝钗的话让人佩服,既能体现出她的聪明和智慧,又表现出了渊博的学识。众婆子听宝钗说织毛衣可防止老年痴呆,也都打定主意要多织几件毛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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