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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戒龍第五十一

周既為秦九鼎遷,諸龍聽命海神前。輒因争道宣餘忿,不顧殃民有重愆。指石為盟心可信,仰天設誓語無偏。從玆岸滸耕桑者,無復橫流浸漬年。

青衣之水,自西而東,與岷江相會,秦既并周,九鼎西遷,諸山之祇會于嶽靈,諸川之龍朝于海若,所以聽革命而效靈祉也。二龍俱東,相值于江,合之中流,争先以行,氣不相下,鬥於江淵,二水俱壅,波濤橫湧,民居其滸者,千有餘家,一日浸漬,奔避無及,怨苦之聲,達于四境。予適見之,先遣陰兵萬眾,障其狂波,予造水中解紛,謂之曰:維新之命,易我舊德,餘忿不忘,百靈皆然,何獨二君?今以争道而鬥,禍及居人,向非吾兵障流,則此邑之民,靡有孑遺矣。且上帝好生,後悔何及。二龍曰:敬受教令,既遣俱行,且約歸而成之,及朝宗回日,予與之尸事,仰天設誓,指東西二大石,叱之使起,須臾兩石峙而立。予復戒之曰:二江之龍,言歸于好,天地為質,斯言不渝,若二石合而為一,則今日之盟可寒,决別而退。

鳳山第五十二

千重肌肉受胞胎,十月懷躭豈易哉。情實片言違主意,羈棲兩紀受身灾。不因夢裏騰魂出,争得山邊避雨來。子母如初天理在,晚年甘旨且相陪。

果山之隅,富人王基,五旬無子,一日醉飽形言,睨其妻曰:人之欲富者,生有衣食之養,死有祭祀之歸也,今富而無子,安用富為哉?妻安氏亦巨室也,生平不字,性嚴而妬,聞以自愧,乃出粧資,買柳氏女以奉良人,逾年有娠,安喜甚,旦夜焚香,祝于天地,每以王氏嗣續為請。知柳有娠,即以己之衣飾與之,至於防護飲食寢處,無不經意,臨蓐之月,前期擇女醫以為備,既分免,果得男子,大喜。兒之乳哺褪褓,大小便利,皆自洗濯,視其子猶己生也。夫君賢之,子百晬,名曰宜壽,亦安之意也。尋別召乳婦專飼養之。或語柳曰:吾與汝主客也,汝至吾家,飲食受用,與吾無異,蓋以吾兒之故,爾兒將周晬矣,吾將擇媒嫁汝為良人妻也。柳乃號泣曰:非所願也,願與宜壽相處,死而後已,安不悅曰:汝欲與我為代耶?尋撻之,即易其衣裝,食以粗糲,視之如犬豕,呼則以畜名之,力則辛苦畢責於柳。宜壽三歲,一日走投柳懷,相向而泣,柳曰:我以兒故,飢寒苦力無所恨也,邇來月餘不見兒面,兒憶母否?宜壽亦哭之,聲聞于外,安往視之,奪兒出,持挺箠之甚苦,時當寒月,盡褫其衣,夜屏之外,詰早,呼里胥而逐之。基以重傷宜壽之心,勸留之,安曰:我與此畜勢不俱存,今欲以此畜為妻,則我且出,必欲留我,則無容此畜,儻移時而不决,則我且求死於君前,基不能拒,與柳所服裙釵,俾携而為貲,安氏奪之。柳以久於飢困,憔悴骨立,鬢髮童禿,身肉枯黑,人無取焉,乃行於城郭,窘食自養,適王之族有徙居通川者,挈柳偕行,年餘,安知之,貽書詬責,又被逐焉。既無所向,乃以薪水力作,糊口於人。厥後兩周星紀,宜壽父母皆死,己亦有子十歲,名知微,或告其妻康氏曰:我家生理頗豐,諸無不足,惟我所生,不知存歿,日夜愁苦,我今三十,而已華髮,伊此故也。即以家務委其妻曰:善視吾子,我將訪母,見而後歸。乃出而北行,凡遇井邑,觸處徘徊,淹留道塗。俄爾經歲,宜壽每出行路,哀哭摧毀,日惟一飯,菜米而已,誠動幽明,所至祇靈為之感格。巴梁二江相合之地,有鳳凰山,予徜徉焉,見一老嫗負薪行烈日中,揮汗不已,憩於松下,南向長號曰:宜壽、宜壽,吾兒健否?母困極於此,兒安得而念之。予聞之有所不忍,呼里域獨孤正而詢之,正曰:是王宜壽之所生母也。時宜壽久外,其家促歸,已返中塗,予為夢之,宜壽自見所生在家之日,苦樂之詳,及路中相見之處,明日大喜曰:神明告我,子母相見有兆矣。乃復北首,所經山川道里,皆夢中境也,行三日,到鳳山之下,方炊,暴雨忽至,行人莫進,良久,一村婦負薪而入,見宜壽揖之,宜壽心動,詢之,乃其母也,迎而歸之,柳年八十而卒。

魚腹第五十三

生身為女已卑微,況被狂夫掠賣之。飲泣父親成瞽廢,積憂母氏似迷癡。異鄉苦樂誠難測,一命存亡不可知。直待咎元彰報應,臨終方悔得便宜。

蜀土之生民,二男四女,故其俗以女為卑。涪水之源,富民任盈年老無嗣,惟一女,愛之,名寶珠,年十五,隨鄰伴遨遊蠶市,燈下稠人中迷路,為惡少昝元誘之,父母重賞尋訪月餘,已為元所賣於夔子矣,父哭之失明,母義氏心氣成健忘。如此十年,百計求之,了無音耗,盈聞七曲之靈,乃肘行膝步,號泣見投,願一見珠而死。予閔之,乃敕八功曹將三百陰兵,方圓千里四外求之,或見珠於夔之魚腹,負汲而哀,詢之瀼龍,乃得其實。予乃夜夢於盈,自七曲而南,沿流下之,直抵夔門,見女與語,女亦夢見其父,既明,盈謝而去,使人相之,蓋如夢中所行,乃見焉。珠初為人婢,主母惡之,而箠撻過甚,又轉他家,前主倍取其傭,又三年,復為鄰子詐欺曰:爾父求汝,令我與汝來,又轉之他家,如此前後四主矣。珠今在張白家,主母忌人有孕,而珠實懷之,恐得罪,欲赴於江。而如有人難之,父聞珠聲音,目乃有見,俱詣其主,贖身以歸,母亦疾愈。昝元者老矣,予乃遣功曹監治之,日撻三百,凡月餘,抉其兩目,乞丐於市,自陳曰:寶珠之失身,元之罪也,今為七曲張主治我良苦且死矣,逾年而殂。

口業第五十四

人生口業報非輕,莫把邪言作課程。妄語以虛為實事,綺辭增百作千名。血隨砭石流無已,罪積陰司貫已盈。犁舌不須求地獄,眼前公案甚分明。

龜城之民祝期生,有口才而習下人,有生相不具者譏笑之,妍美者亦疵毀之,愚昧者輕侮之,智能者亦評品之,貧者鄙薄之,富者亦訕謗之,官僚則播其陰私,士友則發其隱曲,至有門地才具出己之右,無可議論者,則曰乃祖微人也,乃父鄙人也,或曰其母家工商也,其妻家駔儈也,或曰厥弟不良也,厥子不肖也,凡所知識,皆不逃於貶刺之中。此猶細故也,人小有過惡,則既傳揚之,又增飾之,以無為有,以一為十,以疑似為端的,以偶然為故犯,以不得已為優為,以錯誤為情實,至於面折之,眾辱之,又從而告訐之。非特待他人如此,雖已之族黨亦不兔焉,目其父母為頑囂,目其兄弟為管蔡。非止於身為之也,或教人興訟,己則解釋之,或教人詛罵,己則辯證之。所習既久,不知其非,中年得舌黃之疾,使人砭刺出血,勢少間,不數日,又作,尋復治之,大約一歲之問,疾五七作,每作不下出血一二升,率以為常。一日,因與其徒話鬼神幽明之故,言天之雨陽之不時,地之豐歉之不一,鬼神之受人祭祀,祖彌之邀人奠酻,皆訶罵之。予適與江瀆會語,聞其多口,予方竊笑之,里域真官虞奇叔曰:此特萬分之一耳,因備舉而詳言之,予乃遣功曹謬其操持,使自以手探舌出,以爪犁之,涎血淋漓,如屠狗彘,流溢於地,觀者千百,使自宣其過曰:人之口業不可作也,如此月餘,舌枯不能食而死。

東郭第五十五

工作雖然為得財,也須擇術自量裁。减輕添重由心造,提後推前以意猜。業熟雙眸皆瞽廢,藝精五指盡傷摧。三年陽責人為鑒,寧免鞭魂死後灾。

蜀郡土薄水淺,民生其間,率皆慧點有智數,多機變,巧於求利,闤闠之徒,雖一錢物皆有贗偽。東郭人黎永正本攻輪輿,猒其作重而貨遲,乃改業治斗甬,尋又治權衡,逾年,人有欲深斗重秤為囑者,倍取其直而與之,其欲减勺為升,减合為斗,省銖為兩,省兩為斤者,亦如之。永正又能作空中捩絲之秤,折底隆梁之斗,小民不顧報應者,以為便於日用,往往求之,一日,司察神紏奏,有旨:以為用之者固非,而作之者尤甚,俾所在神祇陽警而陰理之。予乃遣里域神段彥夢撻永正,雖悟未悔。既以聲名漸彰,求者愈眾,貪其工直,夜以繼日,使其目力昏暗,以致矇瞽,年方四十,妻棄而他之,二子生而亦盲。又以久業於此,不欲頓廢,既已失明,別無生理,乃至以手為目,揣摩廣狹,臆度長短,鋸斧釘鑽,冒險施用,左手五指朝傷暮殘,膿血甫乾,肌膚未平,尋復被苦指節零落,不能執持,行哭於市,人既識之,皆無所卹,飢寒切體,如此三年,使自暴白其過而死,二子相繼以殍,由是所用之者,因少戢焉。

牛山第五十六

積善須逢善果圓,惡人還值惡因緣。公平苟信無凶報,慘刻蘇珍惹禍愆。但種稻粱先滿地,莫憂刑棘後參天。諸君試看簷頭水,滴滴相承不肯偏。

蜀郡涪郪二水相會旁有牛山,山之阿,井邑繁衍,邑之吏苟信、蘇珍所居比鄰,而每事相反,信以公恕,珍以深刻,信以廉節,珍以貪墨,信以惆儻,珍以陰謀,信以推誠無隱,珍以匿怨深中,信以語言必信,而不輕諾,珍以脇肩諂笑,而無情實,信奉母以孝,而教子以嚴,珍待父不敬,而縱妻犯上,信少求而儉用,珍奢費而無餘,信和同上下而無怨言,珍以己律人而少許與,信掩人之過而省言,珍發人之私而多口。鄉里公私皆以信為賢,以珍為鄙,且忌珍之敢為而不能與之較。歲終,邑人大集會,酒間,鄉老周同舉手示眾曰:秦有二水,曰渭曰涇,一濁一清,皆赴于河,發源既殊,波蕩不反,三尺童子見水之色,皆能以涇渭名之,蓋以清濁取之也。在人亦然。方語未畢,珍乃面頸俱赤,投袂而起曰:苟君是渭、珍是涇矣,珍與苟信聯事而切鄰,珍之所為,惟信熟知,今信播揚珍惡,使鄉老於廣眾中以水比喻,珍將報信以明心,信實未嘗以告人也。自爾,珍每見信必眦睚之,雖禮文相接,而中實仇敵也,又嘗教其子明能伺苟之子儀真之便,且將殺之。次年春,祈蠶行樂,明能與儀真並行江際,且語且笑,明能有惡心,而儀真未悟也,乃恃力推墮儀真水中,儀真急挽其衣與之俱墜,出沒於浪花間。予與諸龍君皆預供神之席,因勅二江龍拯之,郪涪二君雅知二子之詳,乃携儀真近岸,而轉明能于淵,會珍見之,褰裳而往,復取儀真擠焉,旋為儀真牽挽而入,觀者如堵,呼哭騰沸。予不平之,乃使郪龍曳珍之足沉焉,儀真得無恙,珍之父子皆溺,萬人兩兩相謂曰:孰謂龍天八部有私乎?信與珍禍福不在於此日也,蓋信之善果已熟,而珍之惡業方盈焉。

天威第五十七

婦人植性固多偏,孝養勤誠豈易全。宿業雖應雷斧禍,今身幸有事親緣。亘天虐焰俄回息,捲地威風急變遷。馬氏焚尸支氏免,乃知輿議合於天。

郪邑民支祖宜,其妻喻氏,年二十五,有姑黃氏,八十病目無所見,性褊急,喜潔難事,而喻以少年勤廉恭順,能逢迎之,三年無間言。其夫因酒,誤人仆墮兩齒,求免刑責,入財自贖,以喻隨貲入之,喻無悔。一夕,夢里域追逮責曰:汝前生為比鄰牟容之妻,年三十病殗楪逾年,汝之姑七十餘,煮糜供汝,汝以口苦猒食,嫌其太頻,哭而叱之者數四,及臨死之前一日,對姑呼天曰:年七十者不死,我方三十而使之死,天不平乎!家司命聞之于天,帝有旨令焚汝尸,而汝氣已絕,事未之行,案牘仍在,凡三十年為一世,今當結絕,汝宿業所應者,死於雷斧之下,來日俟之,以汝今生且孝,故先期告汝。喻驚而寤,中夜坐而號泣,良人有家幹出外未歸,姑曰:汝以吾子破汝家貲,謂終身不可償耶?喻曰無之,凌晨沐浴,新衣拜其姑曰:新婦三年事姑無狀,今請假暫歸,恐不測,身死不復來歸,婆好將息。姑訝其言不倫,歸別其父母,所言如初。自灶香立於屋南大木之下,仰天而祝日:新婦之死宿業當爾,有所不辭,重念夫貧姑老,晚年失婦,誰為供事,一也,父母自少小教訓,今被天誅,為父母之辱,二也,身有孕已七月矣,萬一得男,支氏有後,三也,今二事皆不可避,獨支氏無後爾,乞少延三月分免而死。時大暑中,陰雲晝昏,風雷交至,里域為予言之,予知其心,乃為奏之,有旨:取里中凶逆者代之,富人張實妻馬氏,淫悍悖逆,事姑嫜無禮,制其夫如奴隸,予即遣里域同雷火神治之,俄喻氏無恙,而實之妻焚焉。

尚義第五十八

昆義由來一父生,至親安可便無情。李華待蔚真堪尚,雍滌欺源太不平。折臂輿情知顯報,表閭公議得嘉名。因令薄俗成淳厚,鴈序怡怡免競争。

土黨水邑吏雍滌,有弟源亦仕于官,每為滌所窘,源以長上事之恬如也,滌源同娶梁氏二女,家私微芒必較,久之滌源為仇讎妯娌為寃對,雍之父母弗能制也,乃議析居。欲留源之房,滌不許,俾源夫婦出一物不與,責以歲時供奉,無幾路逢源,窘以不拜箠之既傷,復訟於鄉大夫,請其詞理,滌乃不直,滌之妻造源之門,曳乃妹出,亦箠之曰:法存長幼,終不立幼而笞長也,鄉議不與之。儒家李華父,晚景有爨婢出一子,臨終囑華曰:汝以為子,華泣對曰:是兒母雖賤,華之同氣也,他日華教養之,使之成材,昭穆有序,天可質也。厥後名之曰蔚,尤鍾愛之。既長為名士,為之娶妻,華有子彌明,先生於蔚十歲,自蔚甫能言,使彌明拜之,及長,禮待次其父一等,華與子及蔚均為鄉人所舉,達之太守,上之春官,論定以彌明官之,彌明失言於蔚,華乃撻之,彌明伏義,尋以家貲盡付於蔚曰:吾弟主之,彌明自有禄養矣,鄉人以為賢。秋社集,予在祭焉,鄉人以雍、李相況為薰蕕,滌聞之罵,坐復曳源擊之,予不平焉,乃使直事紾其臂而折之,滌妻尋亦疽發于手,如此三年,公私俱廢,生事寥索,父母相繼而亡,滌與妻乞丐而死,鄉人以為不義之報,郡守旌華之聞曰尚義。

旌隱第五十九

世情習俗最移人,日用塵勞喪本真。守道牟君天所佑,輕身蘇子鬼猶嗔。至言傳誦為規範,廟食興崇致奂輪。蜀士始尊中國教,俗儒一旦變真醇。

蜀自秦并之後,中國文物之盛,先王大道之化,漸有習之者矣,而淳厚之風未振,囂浮之徒競起,予恐傷風教,有意欲化之。一日,巴郡宕渠士人牟麟好學不厭,而樂於教人,守道廉退,非有大故,不出戶庭,歲時起居,有受謁無出謁,貧甚而未嘗怨尤,郡守溫瑀辟請為從事,既不起,丞于扆往邀之,接語移時,所談皆安時順便,善身避世之語,扆欲致守之意而辭不得達,卒罷之,扆以告瑀,瑀嘉其節。蘇尚功者,嘗學於麟,未終其業,開門受徒,以師自任,而性好奔競,足跡不少安,求請省問,奴顏婢膝,為麟薄之,或以麟辭達之者,尚功踵門而辯之,麟亦自以為嘗教誨之,猶執先覺之義而語之曰: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子夏之言也,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求無益於得,子輿之言也,子之所為,吾實恥之。尚功自恃少年拳勇擊麟,予適見之,乃化一儒士,為之解紛,顧眾而語之曰:人之壽夭窮達,有命在焉,非人為也,奔競無恥,不知命者也,命之所無,求之何益,以常求之,偶有所獲,以為求則得之,求益於得,是不知道者也,苟不知命且不知道,則所守既喪,放辟邪侈,至於不正不忠不孝,皆由此也,二子所為冰炭,君子小人之所以分也。觀者駢闐,或問予曰:爾為誰?曰:予所謂張仲子者,眾驚愕相視問,予隱形不見,自是遠邇聞之者,若尚功之徒改行有醇厚之風焉,渠人為予立廟。

祐正第六十

謀他財賄已非宜,況復萌心苦見欺。正女一言祈響報,吉人盡室兔傾危。俄驚縲紲皆離體,尋使兇強總磔尸。福善禍淫天理在,非予受祭報其私。

北都富室智金禮,中春修祀,一室盡醉,暴客王才者,約其徒三人謀劫之,是夜未央,推戶直入,縛全禮家男女良賤九人,婢妾七人,唯全禮之妻與二女容繫之,既取其貲,將亂之,全禮之妻惶懼乞憐,幼女舜華年十五,與其姐舜英抱母而泣,才欲逼之,華罵曰:餓賊犯吾家,張神君未知汝也。語畢,其家司命崔瑄,與智之祖彌告急于予,予乃遣功曹輔興,領陰兵百人治之,所縛全禮以下繩皆自解,盡執其賊,翌日告於里正,聞于郡,悉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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