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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未来篇:自由教育,让女儿成为完整的人

——国外学习阶段生心灵整体成长

人生最重要的是保持心灵的宁静。

——马可?奥勒留(古罗马)

面对新的生活

刚到新加坡,女儿掩饰不住兴奋和好奇的心情,给我们发来短信说:“这里椰林树影,水清沙白,空气新鲜,百花盛开,比家里干净多了。”全然没有思乡的意思,“想家”完全被一个新鲜世界的新鲜事物刺激下产生的兴奋感压抑住了,再加上每天的学习任务不轻,倒也不认为离乡求学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学校经常都有丰富多彩的活动如自编剧目进行街头戏剧表演为残障儿童募捐等活动,上午上完课基本上就没事了,下午都是一些课外活动或义工之类的,周末就到图书馆看书或和同学看电影,没有了父母的唠叨,没有了严格的教学管制,老师也不布置作业,学习全靠自觉,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图110 自编自导自演的科学实验短剧 图112 和同学表演自编剧本

但和当地学生英语水平的差距使女儿第一次考试就哭鼻子,本以为女儿的英语在国内还算好的,可是到那儿以后只能相当于小学生的水平,女儿开始每天看英语书、背单词、听广播,但还是有很多地方不理解,需要不停地查字典,影响了看书的速度,女儿又是一个性子比较急的人,不出两下子就失去了耐心,“心思经常飞到了九霄云外,望着窗外飞翔的鸟儿出神……看到英文书就有想吐的感觉,学习效率也每况愈下。”女儿在日记中写道。后来女儿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有条不紊地安排自己的学习和生活,一段时间后,学习渐渐地开始走上正轨,但“我却在这时进入了情感的真空期,此时的我好似掉落在两个世界的缝隙之间,进退维谷。离开中国快一年,跟国内朋友的联系渐渐淡去,但在这边,除了同居一室的奖学金得主之外,很少关系亲近的朋友,更不用说和当地人关系密切了。学校放学时间早,有时回到宿舍,却不知要干些什么,手足无措。在家里可以陪父母说话、看电视、练琴,但宿舍琴房和电视房离睡房远,懒得去,吃零食和玩电脑勾不起我的兴趣,学习可又无精打采。宿舍条件有限,不允许我像在家里那样进行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养花、做料理,生活枯燥得只剩下学习、吃饭、睡觉,想和父母说说话,电话打通后却不知讲些什么,日子一天天流过,找不着事做的我心情愈发焦燥不安,一有时间便沉入对旧事物的美好回忆中。”女儿还告诉我说月经有3个月没来了。

女儿就在这种恍恍惚惚中度日,以致有一次回宿舍时忘记打卡了。她们女生宿舍管理很严格,进出都要打卡以保证绝对安全。这件事女儿本以为是件小事,没想到学校却一点也不姑息,班主任训完话,校长又接着训了半个小时,还要求违反纪律的每个人都要认真写检讨书,女儿以为事情可能就到此为止了,下不为例就是了,没想到校长却给她们每个人记过一次。女儿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处罚之类的,在异国他乡受到如此惩罚,心里很是苦闷,天天打电话说心情很郁闷,我不停地开导她:“不管你违没违反学校的纪律,你都是我们值得骄傲的女儿。不要老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当是一阵风吹过吧!”女儿还写了一首小诗表达了那个时候的心情:

看不见

我总是对自己说,明天会更好,

因为我看不见。

妈妈,我已经知道这里很黑,

因为我撞得满身是包,鲜血飞溅,

而我,不能离开这儿。

我看不见路,回家的路;

我看不见人,熟悉的人;

我看不见你,我的妈妈。

我已经伤痕累累,我无法再呆下去。

妈妈,快带我走,

妈妈,牵我的手,

妈妈,抱我的头。

我站在深渊的一点上,四周围绕黑雾。

我看不见未来,我停滞不前,

我曾经问自己,我将何去何从,

没人能够回答我,连上帝也不能。

乌云遮挡了月亮,迫使它把光辉照亮自己,

繁星也来帮忙,它们附集在乌云之中偷取光华。

今天中秋,而我看不见月亮,

我放歌高唱,一个人享受节日——无月之节,

我要快乐,哪怕我甚至看不见我自己。

月亮出来了。

一年后的圣诞节,女儿带着这种状态回家了,我紧紧地拥抱着她,说:“你就像一株移栽的植物,刚开始肯定会有一个适应过程的。”不管怎样,女儿仍然对于成为一个大姑娘充满了喜悦和骄傲,因为她觉得移栽和长大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充分地享受过童年快乐的孩子,也比较不会害怕移栽的痛苦和童年的结束。何况,女儿的童年是被爱所滋养的,她已经蓄积了很多生命的力量,可以毫无畏惧地一路往前。都说成长是痛苦的,至少,成长是烦恼的。但是,爸爸妈妈可以通过陪伴、关怀、尊重、开导和爱,让孩子体验到,成长也是充满快乐的。

图113 和同学在一起

这一年多来的生活对女儿至关重要。女儿开始独自一人慢慢建立起和他人、和世界、和自己最初的关系。“短暂的假期过后,再次回到新加坡,我惊奇地发现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了。我每天坚持跑步,现在我在班上的好友渐渐多了起来,闲暇时还应聘上了《联合早报》通讯社,当起了小记者,与当地同学有了更深一步的交往,同时自己有了新的目标,生活更加充满动力,作息时间也变规律了。或许这就是成长中必经历的蜕变之一吧!没有人能帮你,除了你自己。眼泪和汗水是必须付出的代价之一,但在片刻挣扎之后,迎接我的将是崭新的天空和太阳。”

享受孤独

女儿在新加坡的日子虽充实、快乐,但有时仍旧摆脱不了远离亲人、朋友的孤独和对自己求学选择的反思与比较。那段日子,平日不怎么写诗的女儿在日记本上写下了大量的诗歌,有的哀伤,有的苦闷,有的励志,有的思索。为及时给女儿一些安慰,我找来里尔克在《致一位年轻诗人的信》中激励年轻人的做法鼓励女儿:

*耐心对待自己和他人

*学会谦逊

*相信自己的直觉

*对我们自身内心的磨炼负责

*独处时认识自己

*从我们最高的角度集中精力沉思人生

*欣赏大自然和一起事物的美好

*每天像一个诗人一样生活

女儿在和一同去新加坡求学的同学经常一起聊天时想到了自己在中国的同学,他们现在正全力以赴准备高考,可能是曾经成绩不如他们的现在却是北大、清华的培养对象,而他们却前途未卜,心里自然有些失落,于是写下了一首《奋斗的日子》:

奋斗的日子

日子好如泡在水里的咸菜,

一点点,味道四散开来。

浑浊一片不见原色。

咸菜离了土壤,生命泉已干,

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要往何去?暂无头绪。

那么,就地而安,把心搅得如同泥泞。

一阵雨劈下,

坛中水花群起,波涌浪翻。

咸菜拼命挣扎,四下游走,

却使终走不出菜坛,

困兽一般冲撞坛壁。

咸菜笑,命运岂非一时之变,

一个选择,从此天差地别,

谁也不知路后藏的是刺还是玫瑰。

咸菜笑,判断背后绑着牺牲。

一个转身,眼泪洗刷笑脸。

谁也不知心底埋的是蜜,还是苦胆。

咸菜笑,机遇不总助人一力。

一个回首,悔恨压盖庆幸。

谁也不知伸手抓的,是福,还是灾难。

咸菜叹,一纸将人隔两岸;

咸菜惜,陌生地里丢灵气。

又是一年中秋,

众咸菜盘地而坐,相视无语,

抬头望月,似回中原。

咸菜心里拧成一团。

咸菜想念土的湿气,四下打洞的虫儿,

想念能折大树的风,想念远在天边的云。

但现在,

咸菜抬头,看到的只有夜和星。

咸菜想叫出来,却被水淹了下去。

再明显不过,

无忧的年代渐渐远行。

于是我及时给女儿回邮件:“虽然很困难,但要学会享受孤独,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要患得患失。要善于发现并意识到并且相信日常生活是最美好的东西。你会渐渐发现我们最珍贵的财富是生动而微妙的词汇,它使我们能同自身以及他人很好的交流,你的那些发自内心的诗就是最好的表达。它敦促你进入自己的内心,拷问自己灵魂的深处。它敦促你要对自己选择的行为、生活方式或创造的事物做出承诺。诗写得好不好是次要的,你也没必要向外探寻安慰和赞美,谁也不能给你建议或是帮助你,谁也不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问你自己。其实,我并没有要你写过什么诗,但你能有感而发,证明情感已经植根于你心灵的深处。你已经从自己的日常生活中描述出你的悲伤和愿望,并用你周遭环境中的事物,你梦境中的意象和你回忆中的对象来表达自己。这就够了。你的日常生活虽然看起来比较单调和贫乏,但你能以一个诗人的姿态来唤起生活的缤纷。生活处处充满了挑战;生活就在我们现实的经验中;我们拥有诗人般的灵魂就能找到快乐。”

我对女儿说,里尔克在《少有人走的路》、《人生很困难》中告诉我们,要学会相信自己的感受和实现想做好事的愿望。他教你们这些追求美好事物的新手要有耐心,他提醒年轻人应该严肃对待创意人生的四根支柱——有深度地生活,扎实地工作,在劳动和自我表现中感到快乐,以及有耐心——“几乎所有较真的事情都很困难,然而所有事情都需要较真。”

这位大师还告诫我们要对自己的选择,进行的磨练以及随之而来的快乐,负起责任。

放手也是一种爱

中国人崇尚平稳,做事情总是四平八稳,一点风险都不敢冒。从传统文化中处处可看到这种守成精神,如中国人最喜欢历史人物诸葛亮,一生除了被迫冒险唱了一次空城计,其它时候都是只想打十拿十稳的仗,过于谨慎的思想让他后来并无多大的建树。

我们在对待孩子的教育上,是尽可能放手让她自己自立。女儿第一次从新加坡回来,她想和同学一起回,同学们购的机票是套票,即坐飞机从新加坡出发,中途换乘飞机,再飞长沙。价格比较贵,我建议她购买虎航廉价机票飞到广州,再坐高铁到长沙,不但时间上快些,而且路费可节省上千元。女儿说,同学的家长多数不同意这种做法,主要担心广州治安不好,从机场到高铁站的路上不安全。我说,那你就单独这样回家试试,看安全吗?广州正在准备亚运会,治安的问题完全是多余的担心啊!你从机场到高铁站,正好可以看看美丽的羊城。如果是不出机场只在机场转机,你虽然经过广州,但连广州一眼都没看到,多可惜啊。女儿欣然同意自己单独回来。

奶奶知道女儿要回家了,从乡下打来电话,要我们一定到广州接她,怕小孩一个人乘车不安全,我们不好讲明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只好含糊答之。有时,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他们把孩子照顾的面面俱到,还怕出一丝问题,孩子应该自己做的,他们代替做了,孩子应该自己想的,他们替他想好了,这是一种过度保护,极不利于孩子的成长,让孩子产生的依赖心理,弱化了孩子能力的成长,最后让孩子成不了一棵大树。

女儿一个人顺利地回到长沙,她在新加坡生活了一年,人长高了,人也变白了。新加坡热带的气候不仅没有晒黑,反而皮肤变白,我问了问原因,她说除了体育课晒太阳外,平时外出就打遮阳伞,自己傍晚没太阳了才去跑步。我又问了一问她回家路上的见闻,她告诉我,广州比长沙落后些,街上脏,建筑物也是破烂矮小,我听了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后来自己去了一次广州,才知道她从白云机场坐大巴直达高铁北站,高铁北站位于广州的花都新华镇,大巴并没经过繁华的广州市区,她把花都当广州市区了。

让不满16岁的女儿一个人旅行,对安全的担心还是有的,不过我们告诉她,有事情就找警察,最大的安全问题是要注意交通安全,要她一定遵守交通规则。第二次回来,还是一个人回来的,这次是订的飞机联票,在广州转机飞长沙。这次到把我们急了一次,她告诉我们是晚上八点到达长沙,晚上八点我们到了民航市区大巴站台去接她,可没见她人影,我们想可能是飞机晚点了,这是常事,可一个小时后,到达的旅客中还是没有她,到网上看了看当时的气象报道,两地天气正常,耐心点吧,又过了一小时,还是没回来,心中比较焦急,又没地方去问,晚上十一点多,市区最后一趟大巴车也出发了,女儿终于出现,心中悬的石头终于落地。女儿下车后,打过招呼,我连忙问飞机晚点的原因:

“飞机为何晚点这么久啊?韦韦”

“航空公司把我的班次改了,比以前的班次晚了两个多钟头。”

“那你应该告诉我们啊,免得我们为你担心。”

“我在机场没找到公用电话。”

“那你能不能想一下其它办法呢?比如借别人的手机发个短信,或其办法。”

“我不想麻烦打扰别人。”

“如果以后在外面有人因急事借一下你的手机,发个短信,你会愿意帮忙吗?”

“我会的,我没那小气。”

“就是啊,人与人之间就需要互相帮助。你如果向别人说明情况,别人会很乐意的,还会认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女儿,知道为父母的解忧。”

“嗯,下次知道了。”女儿不好意思笑了笑。

“你早已只身闯天涯了,独立能力很强,要是以后处理事情注意考虑周全,更主动和人打交道,就更完美了。”我勉励她道。

让孩子一个人旅行,可能遇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事,也许首先她心情焦虑,有所不适应,许多做法并不妥当,但她知道,没有父母、老师和同学在身边了,没有了依赖的对象,一切要靠自己,可让她学会如何处理出现的情况,独自应付困境,她慢慢习惯了自己碰到困难自己解决,对孩子放手得越早,孩子独立得越早。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注意对她体能的培养,经常训练她跑步,打球。强健的身体对自己的安全也是一种保障。女孩子如果遇上坏人,打不过可以跑,只要跑得过坏人就行。

每个孩子天性不同,有的天生胆大,有的胆子小一些,面对胆子小的孩子,家长要有意识不断地鼓励,让孩子克服自卑,树立自信,能够大胆地走向社会。

一次粗暴的教育可能毁掉孩子的爱好

教育反思案例:成功的案例你也许很难复制,反思的案例你一定能预防错误。

一天女儿从新加坡打来电话,说有一件事情不爽,原来是这次开学班上竞选职位,她非常希望自己能当上化学课代表,她对化学很感兴趣,然后,化学课代表没当上,却当上了物理课代表,可能是上次学校物理比赛拿了第一名,大家都推荐她当物理课代表,可她对物理没兴趣,所以感到郁闷。我听后心头一紧,感到她对物理的没兴趣可能与以前一次教育有关。

初中刚学物理时,她学到电学部分时,对电学的一些基本概念把握不清,特别是对电学中有关串联、并联电路中性质和特点理解不了。我就从外面借来了电学方面的仪器:电流表,电压表、可变电阻、开关、小灯泡等,让爸爸指导女儿在家中动手做实验,想通过做实验来提高课本知识的理解和把握。有天女儿拿了一个有关电路的作业题来问爸爸,爸爸说,你先按题目的要求把电路接好,然后再按题目的意思,改变电路的相关条件,通过灯泡光线的亮度变化,直观地知道电学中的一些性质,其中并联电路中,电阻一样大时,因电压相等,故电流也是一样,并联电路上两个灯泡一样亮,如果改变其中一边电路上的电阻,并联电路上两边的电流就有变化了,就不一样大了,两灯泡的亮度就不一样的了。为什么会起变化?能不能电阻大的一边电流不通过,全流向电阻小的一边线路上?爸爸又做出解释,然而,想不到你越解释,她的问题越多,而且那些问题在大人看来是白痴一样的提问,甚至是无理取闹,爸爸于是粗暴地说:“你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就按我说的和你观看的结果,仔细想一想,去理解就行了。”最后女儿笑爸爸说得不清楚,解释也是错的,爸爸恼羞成怒,就说她脑子笨,一点最简单基本的知识也学不会,女儿也来气了,说爸爸口才差,最基本的东西越讲越让人糊涂,爸爸一气之下,飞起一脚,把地板上的仪器都踢飞了,接着又飞起另一脚踢了女儿一下,这一脚不知轻重,女儿先是一愣,然后哭着跑进自己房间,不一会,只听她在房间内大摔东西,高声喊道:“你平时不是说要我辩论吗?怎么就说不得啊?”是啊,平时我们要求她在课堂上积极答老师的提问,不懂就问,有不同的观点可以向老师和同学交流,现在在家里却搞起了一言堂,不容许别人有不同的看法,孩子反驳一下,一触就跳。

后来她很少向爸爸问物理题,那套仪器放入床下再也没动过了,虽然物理考试成绩基本是高分,但孩子对物理学习的兴趣就这样被扼杀了。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不能将责任全推给学校,家长也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教育方法是否得当。孩子有时遇到学习上的一些障碍,你不要急于帮她解决,让她以自己的方式,慢慢去理解去消化,如果她自己解决了,就是一通百通,越学越顺,教育是一种慢的艺术,不能急于求成。这事还有一个深刻的教训就是,你希望孩子是一个有主见、善于表达和勇于表达的人,你在家里就要营造民主平等的气氛,给孩子能自由说话的权力,有时在你看来,孩子的话是挑衅或荒谬的,你都要有一颗包容的心。

要知道,培养一个人的兴趣是很难的,但摧毁一个人的兴趣也许就是一次不明智的教育方式,女儿虽然物理成绩好,但也并不爱好物理,是不是与爸爸那次粗暴的行为有关?我没有问女儿,但我知道,那次对她的伤害一辈子也难消除。

建议一:做父母的对待小孩首先要有耐心,在孩子表现不好或犯错时要耐心引导,简单粗暴的教育会终身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

建议二:亲子之间的沟通很重要,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有时会产生剧烈的冲突,当发生冲突时,你一定要冷静,大多原因是父母过于主观,无视子女的意见和感受,这时你一定需要多听听对方的话,换位思考。让孩子信任你,接纳你,这样,你的意见她才能听进去。有的家长总以为自己是为了孩子好,如果孩子不听话,不是骂就是打,这样不注意教育方法的后果容易造成亲子关系恶化。孩子需要尊重、信任,让她感到父母对她的爱是无私的,永远的,只有这样,孩子的身心才能健康。

是谁教会了孩子说谎

卢梭认为:“做老师的只要有一次向学生撒谎撒漏了底,就可能使他的全部教育成果从此为之毁灭。”记得女儿读小学时,写了一篇作文,她非常气愤地记叙了一件学校作假的事,当时教育局是不准学校搞学生考试的排名,但学校还是私下排名了,学校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要求同学们对上面检查的人说,学校没有搞考试排名。她当时对学校的做法迷惑、不解、反感,这是和她以前要做一个诚实的人相违背的。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到了初中,她慢慢也变了,她和我们打交道时,也时常撒谎来应付我们。如我们外出,她单独在家,我们要求她首先做好作业,不要看电视玩电脑,等我们回来后,再玩,她满口答应了。我们回来后,她还趴在桌上写作业,问她没看电视吗?她说自己一直在做作业,可一摸电视机,机身还热烫烫的。孩子贪玩是天性,年纪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也情有可原,可她却选择了撒谎,令我们有点恼火,但为了保护她的自尊心,我们一般都不会当面去揭穿谎言,只是事后委婉表示了不满和对她的要求,但效果也并不是很好。这只是平常所见事之一,到了现在大了,许多事她说是一套,做是另一套,这让我们反思她成长过程中我们教育失败的原因。

我们的家庭平时是十分重视做人要诚实的,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结果?首先我觉得她受到社会这个大环境的影响。我们的社会是说真话要有勇气,甚至是付出生命代价,而说谎却是习以为常,几乎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如以前陕西“周老虎事件”,用纸老虎当真虎,上报国家林业局骗拨款,手法粗劣,胆大包天,这个丑闻甚至上了美国的报纸杂志,最后的结果只是找一个替罪农民处理,幕后人还是平安无事,这样不了了之。学校不能脱离社会之外,当女儿心中最崇敬和权威的老师,都要求他们作假,她心中的偶像崩塌了,是非标准发生了逆转,让她从一个反感谎言的人转变为接受谎言的人。

现在细想起来,我们的家长有时也鼓励她作假。女儿读小学时,作文写得非常好,她写的自己的经历,生动而有趣,常常作为范文在全班诵读。但到了初中高年级,作文总拿不到高分,我们跟她分析了原因,她喜欢写自己亲历的一些事,这些事在我们看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典型性,没什么很大的意义,不符合我们当今教育作文打高分的标准,爸爸于是从杂志报纸找到一些文章,有记事的、写人的、写景的、议论的等各种文体,适合她身份的故事文章,要她认真精读,背诵,最后仿写,从布局谋篇,写作技巧到事例运用,最后点题升华议论,百分之八十的模仿加入百分之二十个人的因素,平时作文就不要用,写自己想写的,到考试时,根据出题者的要求灵活运用仿写的文章,果然,以后的考试作文几乎篇篇高分,这种不是自己亲历的事例,不是自己真实想法的议论,成了谋取高分的手段。当时我们也高兴了一阵,但现在来看,这个教育方法是得不偿失,一是让孩子学会了为了利益去作假,她的品质受到了污染,可能在她以后的人生上,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现在她到新加坡学习,以后可能会在海外工作生活,新加坡是一个把品德摆第一,能力摆第二的国家,诚信的品质是一个合格公民必须具备的,她如果不能把以前家长带给她的毒素排除,后果很可怕。第二个有害的是这种作假的教育方法扼杀了孩子的创造能力,如果鼓励她去写自己真实的经历,真实的想法,她会更加自信,更加有主见,更加有想法,在她思维能力培养和成长的时候,家长投机取巧的方法让她思维惰性化了,对个人思维能力的提高非常不利。女儿初三快毕业时,爸爸终于醒悟过来,在她住房门上贴了“品质高洁,志存高远”的座佑铭,想补救以前不当的教育方法。

正是这些被我们称作“教育”的反教育因素活活地把孩子的人格扭曲的。比如我们诱使他们说假话做假事,用各种各样的形式主义,用急功近利、言行不一的现身示范,用言意相离相悖的“作文教学”对他们潜移默化,忍看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忍看他们一天天变得虚伪、圆滑、犬儒……这是我们与世俗合伙造孽!尽管这些孽是在为孩子负责、为他们能更好地生存的道德自慰下干的,我要力争(这个词已斟酌再三)用自己的言和行来向孩子表明:人,首先是要有尊严的活,然后是要有智慧的活,还要有趣味的活。

现在社会上是假话横行,很多人口是心非,当人们习惯了谎言的生活,社会和个人的诚信已经失范,于是产生了许多可怕的后果:在中国你再也找不到几条干净的河流,因为污染的厂家和执法的有关部门应付了事,欺骗公众;伪劣产品充斥市场,如国内知名大厂生产出三聚氰胺的毒奶粉,让许多宝宝得了肾结石,有的婴儿最后医治无效死亡,在世界你找不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厂家;许多所谓的成功人士也是高明的骗子,这些成功人士骗局即使被公开揭露,如“如唐骏博士门”,最后结果是不了了之,骗子们仍在舞台表演,这种“劣币驱逐良币”的示范效应给社会带来很大的恶果。中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首先是中国几千年的封建专制产生了直言多祸、真事多磨的弊病,田忌赛马这样以失去诚信、守则、公平的胜利竟然受到千年的传颂,为了成功可能不惜一切手段,传统文化中鲁迅所憎恶的“瞒和骗”让中国人的诚信先天不足。二是现在的法律制度方面对诚信缺乏规范,讲真话办实事不仅没有保护,甚至还有风险,甚至是失去性命的代价;而失范行为却得不到严格惩处,甚至还得到支持和鼓励,正如林彪所说的:不说大话假话办不了大事。三是中国的家庭有二套话语体系,对外人是一套,亲人又是一套,孩子很小也耳闻目染了。在这个传统文化和社会背景下,要教育培养出一个诚实的孩子,真是难上加难。

当今世界是平的,地球村人们交往日益增多,但没有一个诚实的品质,一个世界认同的价值观,即使人民富裕国家军事强大,也不可能获是他国的尊重,国民的个人素质也会成为他人所垢辱,我们也需接受普世的价值观:做一有诚信的人,首先就从让孩子学会讲真话开始。

父母在家中,和孩子交流时,不要用敷衍的态度应付孩子,对他们的提问要认真如实解答,如孩子问爸爸妈妈以前吵过架吗?假如你说爸爸妈妈从不吵架的,也许孩子早已知晓答案,他只想让你来告诉他事实,你应该说爸爸妈妈以前也吵架,不过马上就和好了。父母是孩子的榜样,首先自己平时就以身作则,给孩子作一个好榜样。当发现孩子说谎时,你要分析原因,许多孩子有时说谎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避免因说真话而受到惩罚,我们就应反思自己的教育方法是否妥当,对孩子犯错我们一定要宽容,而不是一味的处罚,让孩子知道只要面对错误,以后只要设法避免或改正,父母就会很高兴,让孩子明白没有必要说谎。当孩子逐渐长大,父母应慢慢引导他,如何理性看待当今社会上一些阴影面,鼓励他更多看社会上光明的一面,让他知道,做一个有高尚人格的人才会活得有价值。

记得康德说:“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当我们下一代慢慢都学会了说真话,我相信,我们民族的文明将提升一大步。

独生子女的冷漠

2007年暑假,进入初一的女儿和我一起去旅游,同行的还有我的几个同事和她们的孩子,正好有二个同龄的女孩,当时我们认为三个同龄的女孩一起旅游,肯定会玩得开心。

在十几天的旅途中,三个都是独生子女的孩子并没有玩在一起,更多的是各自耳朵里塞了一个MP3,边听音乐边跟着大人走,她们没有相互热烈的交流,而是互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即使家长们鼓励她们多多一起玩,但她们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旅游回家后,爸爸问女儿说:“韦韦,你们三个同龄人在一起,为何不多交流,而是各玩各的啊?”

“我们之间不是很熟悉。”

“可你们早就认识,几年前你还和可可一起去铜官玩过陶呢。难道只是很好的朋友才玩到一起吗?”

“不是朋友就没有话题,没什么可讲。”

“不是朋友就没话题吗?你们三个人虽然都是读同年级,但是不在同一学校,这不就是话题?可以聊一聊各自学校的情况。还有你和黎曼都是日本动漫迷,一聊不就热络了,可可呢,她是一个小画家,你正好向可可问一问如何画动漫,你们爱好兴趣都相近,只要你想聊,话题还不少。”

“她们不主动,我也不想主动呢。”

“和人交往主动一点不好吗?能多交一个好朋友是一件开心的事,如果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原先小圈子内,人不是越来越封闭?过二年,你初中毕业,上高中就会进入新的学校,那是一个新的环境,新的老师和新的同学,你现在不学会主动和人交往,到时交不到新的朋友,是不是会感到孤单?”

“嗯,知道了,你就不要再罗嗦了。”女儿有点不耐烦地说。看来她还是认为自己没必要主动和他人交往。女儿的交往能力培养得不是很好,应该与她的生活环境和我们的教育有关。

女儿幼儿时期几乎没有几个玩伴,到三岁多我们搬家后,我们楼上住了一个比她大一岁的姐姐,她终于有一个自己的伙伴了,那几年她们玩得很开心,有时间就互相串门,两个人常常把门关起,在自己房间玩游戏。当女儿小学毕业了,楼上姐姐因升学原因搬走了。女儿日常生活是,平时回家要么做作业,要么看电视玩电脑,晚饭后我们三口之家到外面散步,因小区的住户都没有来往,即使有几个熟人,也是点头之交,在我们小区,女儿基本没有朋友。放假的时候要么是在家搞学习,要么就和父母一起看望长辈,她并没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和群体。在学校,女儿小学时在学校听说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但升到初中,还是只和小学的几个同学有点来往,小学时同年级有两个班,到初中平行班有十八个,她并没有因同学的增多而朋友变多。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并且由于城市小区居民一般很少相互来往,所以女儿少有机会与同伴交往,缺乏交往经验,变得不爱与人打交道。特别是刚到新加坡,女儿也不主动去找当地学生交流,心情曾一度十分郁闷。

现在的独生子女,不仅受到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更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长辈把他们看成掌上明珠,多数家庭都有溺爱的倾向,在情感和物质方面家人过多的给予,让她从小就习惯了被动接受关心和爱,这样过度的关注和爱护,使他们认为自己自然是世界的中心,别人围着他们转是天经地义的,优越的生活条件让慢慢孩子倾向自我为中心,从而导致了孩子的交往、互助、协作能力得不到锻炼和发展,甚至养成了冷漠、封闭、唯我独尊的性格,既不大愿意主动关心别人,也不愿主动去和他人交往。

特别是到了十四、五岁进入青春期后,个体意识已经萌芽,心理进入敏感期。有时具有极强的自尊心,表现得心高气傲,对他人不屑一顾;有时又有很自卑,怕人家看不起自己,总是不愿主动开口。如何正确引导、帮助和鼓励自己孩子,让他走出个人世界,大胆与人交往,乐于互相帮助,积极地融入团队之中,这是每个父母应思考的。我的建议:

一是从小鼓励孩子多交朋友。

爸爸说他小时候,有次带了几个同学回家聚会,奶奶做了中餐招待同学,同学走后奶奶告诉我,以后尽量不要带同学到家里,招待费用划不来,当时他们家庭有点困难,父母首先考虑的是金钱方面,对孩子的友谊和伙伴之间的交往是不大关心的,那次后爸爸再也没带同学回家了,那事情对他的人际交往产生了消极的影响。现在时代不同了,社会进步了,经济条件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父母不仅要鼓励孩子多交朋友,而且对孩子的朋友也要善待和热情,让孩子不但觉得自己受到尊重,而且要学会了热情、周到、礼貌待人之道。

二是鼓励孩子和伙伴一起外出活动。

现在的许多家长过分重视学业成绩,放假的时候不是要求孩子在家复习功课,就是到外面给孩子报名参加各种学习班,即使让孩子去玩,也是和父母一起;还有的家长担心孩子在外学坏,不愿孩子独自外出和伙伴玩,让孩子很少有自己的可支配的时间和独立的空间。其实这些考虑和担心都是欠妥的。过分重视学习,从小没有社交的学习,孩子长大很难有一个健康的人格。再说父母的亲子关系再密切,也代替不了儿童伙伴的友谊,至于对孩子外出的担心,父母应教给孩子分辨是非的能力,培养他的独立思考能力,让他自己学会抉择,相信他的能力。家长应该让孩子和伙伴一起多去玩,如支持他们去看电影或其它活动,让孩子学会有了矛盾如何解决,如何与他人合作交流。

三是领导能力的提升。

女儿初中毕业那一年,暑假期间,她们玩得好的一些同学提议去外省旅游,我们知道后很积极地支持女儿参加。牵头的那个同学首先列出了旅游规划,他们一起商讨旅游路线的选择,又组织几个同学去找多家旅行社商议价格,并且物品准备得很充分,每个同学都负责一些事务,大家齐心协作,非常顺利地开心地玩了一次。在这次活动中,我相信女儿也学了不少事情,如路线的选择上,虽然只有上十个人,但想去的地点却天南海北都有,有想去上海的,有想去云南的,有想去贵州的等等,最后大家商讨,从价格和趣味性上考虑,选择了价格适中、地方大家都可接受的方案,孩子们不仅学会了相互沟通和妥协,而且还学会了如何更有效的使用金钱。而且每个人都带去了不同的食品,在路上大家一起分享,懂得和他人分享的快乐,这些是在家庭中难以学会的。

另外,让孩子参加葬礼能让她深刻体会生命的宝贵和脆弱,从而更加珍惜和关心身边的人。那位和女儿同龄、曾经一起旅游过的孩子的妈妈就在女儿回家期间因癌症过早地离开了,这位妈妈对女儿也很好,女儿本来想利用这次回家的机会去看看她,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就走了,我带女儿去参加了葬礼,在葬礼上看着这位漂亮妈妈的遗像和眼前的遗体,很少哭的女儿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眼泪刷刷地流下来,声音哽咽着,这件事对女儿内心的冲击非常大,回家后在自己的QQ个人签名里写下了这样的话:“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离开了……”

让梦飞起来

曾看到这样一个故事:许多年以前,一位穷苦的牧羊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靠为别人放羊来维持生活。一天,他们赶着羊来到一个山坡。这时,他们看见了一群大雁,鸣叫着从他们头顶飞过,并很快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了。

“大雁要往哪里飞?”牧羊人的小儿子问他的父亲。

牧羊人回答说:“为了度过寒冷的冬天,它们要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安家。”

“要是我们也能像大雁一样飞起来就好了,那我就要比大雁飞得还要高,去天堂看妈妈。”他的大儿子眨着眼睛羡慕地说。

“做个会飞的大雁多好啊!可以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那样就不用放羊了。”小儿子也对父亲说。

牧羊人沉默了一下,然后对儿子们说:“如果你们想,你们也会飞起来。”两个儿子试了试,并没有飞起来。他们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父亲。

牧羊人说,看看我是怎么飞的吧。于是他飞了两下,也没飞起来。牧羊人肯定地说:“可能是因为我的年纪大了才飞不起来,你们还小,只要不断努力,就一定能飞起来,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儿子们牢记着父亲的教导,并一直不断地努力。等他们长大以后终于飞起来了,他们就是美国的莱特兄弟,他们发明了飞机。

人类最可贵的本能就是对未来充满幻想,对明天充满激情——尽管这些幻想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尽管有些孩子的梦想永远都不能实现,但是,每一个人都在憧憬着未来,并为着或远或近的“未来”投入他们全部的努力。无论是锦衣玉食的公主王子,还是衣不蔽体的流浪汉,只要愿意,就能为自己的人生确立一个梦想。这个梦想可以伟大,也可以平凡,可以辉煌,也可以朴实;既可以深刻,也可以浅薄;既可以远大,也可以渺小;只要你肯付出努力,你就能够拥有。

孩子天生都有梦想,童年是多梦的季节,童年是梦想的故乡。梦想是鸟儿飞翔的翅膀,不展开翅膀,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能飞多远。一个人心中拥有了梦想,就会在希望中生活,并不断地创造生命的奇迹。女儿也是一个爱做梦的孩子,小时候在乡下看到蚂蚁、蝴蝶、蜻蜓、蚯蚓等就要蹲下来仔细观察,小学作文中经常说到要成为一名出色的科学家专门研究生物的多样性;在小区玩耍时听到优美的钢琴声便萌发学习钢琴的念头,想长大后成为一名骄傲的钢琴演奏家在绚丽的舞台上表演;每年寒暑假出去旅游的经历让女儿大开眼界,知道除了身边熟悉的地方外还有一个更广阔的天地,特别是从我买回来的地球仪上女儿知道世界上还有无数令人神往的地方等着她去行走,在新加坡政府选拔大陆奖学金生的面试上女儿就说到了自己的梦想是去50个国家旅游,想去有自由精神、平等意识和博爱胸怀象征的“自由女神”像的美国,想去开满郁金香和薰衣草的北欧,想在尼罗河、莱茵河的历史长河中寻找人类文明的足迹,想触摸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灿烂的文化和艺术……童年是多梦的季节,一个真爱孩子的父母应当精心保护孩子的梦想,这样,梦想的种子才有可能长成参天大树。

黎巴嫩著名诗人纪伯伦说:“我宁可做人类中有梦想和有完成梦想愿望的、最渺小的人,而不愿做一个最伟大的无梦想、无愿望的人。”面对孩子的梦想,作为父母不要认为那是不切实际的“好高骛远”,要明白,正是有了梦想,不切实际才有可能变为实际。

梦想就像人体成长所需要的微量元素与氨基酸,缺少它,大脑的营养就跟不上,思维就会迟钝,没有想象力、创造力。父母要学会启发孩子的梦想,让孩子在自由行走中、在无数个梦想中充分发挥想象力与创造力,让孩子的梦飞起来。

但最终,我们希望女儿的梦想是能够寻找一块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和灵魂栖息地。

愿孩子美梦成真。

图114 让梦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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