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为什么?
为钱财?不像啊。(你还真好意思说)
为美人,更没道理了。我的三妻四妾一个都还没着落呢,他都已经有十八房了。
估计是为了男人的尊严吧,毕竟是我让他阳痿了。
看来事到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如果我当初做事不是那么冲动欠考虑,稍微理智一点……
再者了,吴义和我决斗。
要是他没听我歌儿之前,那怎么说也是压倒性优势。
但是现在,看看他那柴火样儿。
人家会说我恃强凌弱的。
“宁遥,这也算是个小小的惩罚,三天后,你的声音就恢复了,我的伤也好了个大概,届时我们再一决雌雄。”吴义对我说。
就这样,我安静了三天,小风淮似乎也很好奇,我怎么也不说话了,我几乎都要抱着他痛哭了:我们一样了,都是小哑巴了,呜呜。
带着对决斗方式的疑惑和对我和风淮前途命运的担忧,我坐卧不安地过了三个昼夜。
三天后的清晨,吴义把我叫了过去。
看他的气色已经大好,看神色是已经从我歌声的阴影中摆脱了。
“宁遥,我们就来一场决斗吧。”
我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眼神****十分不甘地盯着我:“因为自打我和你认识,几次三番都败在你的手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要赢你一次。”
我不禁侧目:“不可理喻,恕不奉陪。”
“宁遥,只是一场小小的比试而已。”吴义放软了语气。
我思考了一下:“好吧,比什么?”
“你擅长什么?”吴义颇有君子之风。
“唱歌。”
一听这话,君子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但是他很快就稳定住了:“这个就免了,换一个。”
“我好像还真没什么特别擅长的。”德智体美劳都全面发展(?)
“还是你决定吧。”我对吴义说。
听了这话,吴义也陷入了思考。
我和吴义能比什么呢?
比身高?我就输了。
比体重?我就赢了。(是比谁比较轻啊)
比后宫?我也没有啊,风淮算不算?
比财产?开什么玩笑,打算刺激我吗?
真不知道我们俩有什么好比的,一男一女,一富一贫,一少一老,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嘛,我除了智商比他高点儿赢了他几次运气比他好点儿曾经做过神仙其他的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就在这时,吴义突然一拍椅子扶手:“有了。”
“我们就赛一赛谁能够最先捕获异性的芳心,如何?”
我一拍大腿:“好主意啊。”
别的我不行,这个咱拿手啊。
我和吴义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周围是嘈杂的人声车马声。
我们十分辛苦地站在路边,为对方搜寻着目标,我能为吴义找一个什么样的才能让他无法下手呢?
他出身巨富所以就算是大家小姐对他来说也不算高攀,那就给他找个老点儿的有夫之妇吧,估计他就会追得麻烦点儿。
我看见街边儿上卖阳春面的一对夫妻,我指着那位大婶儿说:“就她吧。”
“怎么样?”我得意地冲他笑了笑。
他沉默半晌,也指了指路边的一个乞丐:“你就他,怎么样?”
我看着那个守着碗严阵以待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中年乞丐,也默了。
就像焦大是不会爱上林妹妹的,虽然我不是什么林妹妹,我也不认为焦大会爱上我。
何况这哥们还不是焦大,他是一个乞丐。
虽然我是打算当乞丐来着,但是那是以后的事儿啊。
层次决定境界,志不同,道不合,难相与谋。
就算我看得上乞丐大叔,乞丐大叔也不一定会看得上我的。
我想,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定不是风花雪月。
似乎吴义也很困扰,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我们就开始继续搜寻着合适的对象。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红墙碧瓦下,我看见一个身影,正缓步走来。
话说红墙碧瓦下,是恶魔与天使出没的角落。
他慢慢走近,我也渐渐看清,他是恶魔,还是天使?
翠竹掩映下的红墙碧瓦,如此高雅的布景,一个浓似朱砂,淡似墨痕的男子。
他一定打江南来,不是归人,是过客。
只是当他走近了,我才发现,他远不是那么柔弱,就如同这竹子,是站立,是挺拔,是突破。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连眉目都是一丝不苟的,有一种难言的禁欲气质,令人见之心痒。
其人如竹,似乎站在那里就是一个立场,岿然不动一根标杆,磐石不移一种信仰。
如清风,似明月,乾坤朗朗,日月昭昭。
我都看呆了。
没有想到随便上个街都能遇到如此殊色。
“就他吧。”
我不禁侧目,吴义什么时候这么好心,找这么一个极品给我。
我看他笑得像一个偷腥的猫,只当是想让我认识到我和那位男子之间的差距,知难而退。
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种知道自己每天在干啥的年轻人了,你走大街上,随便一瞅,都是成堆成堆的迷茫颓废。
年龄的增长社会的进步时代的变迁都让他们无所适从,被动地学习生活工作,就像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干了什么而明天又在哪里。
每天无所事事地混日子,撑不着也饿不死。半死不活就这么吊着,就等着天上掉馅饼地上捡钱了,但事实上呢,天上下雨地上踩****,这都是自然规律。
不是说人生不需要理想,而是有了理想不知道为之努力,努力了不一定会成功,成功一次不会成功第二次,就算了成功了第二次事情的结果也不一定尽如人意。
而且现在这个社会,男人女性化,女人中性化,记得有个很狂的作家曾说过:XX(地名儿)的女的我喜欢的一条就是她们拿自己当男的。但是我觉得这也是因为某些男的忒能把自己当女的,现在的男的都越来越娘范儿了,不过这也说明男女越来越平等了。
这样一看,像我眼前的这样的一个男的就越发珍贵了,既然他珍贵,我就感觉不能就这样被我糟蹋了。我就打算和吴义商量商量,换个人。
而且他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这就更不行了,一玩儿真的我就紧张,影响发挥。
而且这种人,一旦沾上了,就甩不脱,容易认真。
更何况,长得好的男的一般脾气也不小,不好追。
但是吴义却在一旁激将:“宁遥,怕什么呢,这么不自信吗?”
你说别的我都可以忍受,但在我唯一的强项上我是绝不会妥协的。
好,我去。
临出发前,我看见一个领着小丫鬟买东西的小姐,那样貌那气质那穿着,一看就是大家小姐,我觉得我和吴义应该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就指定了她。
吴义很满意,笑得十分可疑:“好,就这俩人了,谁先被对方爱上,谁就是赢家,宁遥,加油啊。”
“彼此彼此。”
然后吴义就去追那位小姐了。
我站在原地,那个犹豫。
问题很棘手啊,总结一下我多年泡美男的经验,遇到这种类型,而且时间紧任务重,为今之计,只有死缠烂打这一条了。
这种人,洁身自好,情感白痴,偶遇一千次都还以为是偶遇,等第一千零一次偶遇的时候别人连孩子都有了,真的就是偶遇了。
后悔也晚了。
所以,我需要主动出击。
想一想我活了这么多年,也就刻意地追求过转世的与非。
连风淮都没有过,因为不敢他也不会给我机会。
想一想我当时追与非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呢。
奥,对了,是直接撞他身上然后就赖上他了。
说干就干,时间紧促。
于是我就闭上眼睛朝他撞去。
刚撞上抓住他的衣服打算开始装虚弱的时候,他就对着我义正词严地呵斥道:“大胆刁民,胆敢冲撞朝廷命官,来人啊,把她给我拿下。”
这下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十来个人把我给五花大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