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艺高人胆大,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就这样我在那儿卖力地嚎叫,撕心裂肺,感天动地,我忘我地把伞都扔了。
我以为我这样的,就已经达到艺术顶峰了,没有想到大隐隐于市啊,在这个寂寂无名的小院,吴义的后宫,我找到了一个可以与我切磋一二的。
她尖亮的音色也同样令人侧目,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辟邪避孕,防火防盗的必备。
我和兰兰两面夹击,吴义同学轻则阳痿,从此后雄风不再,重则大小便失禁,以后出门都得垫上尿布拿着便盆。
我仿佛看到了轮椅上的吴义那绝望的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怨念,诉说着一个不再完整的男人辛酸的苦衷。
此朵男子,忧郁地令人蛋疼。
我觉得我精彩的演绎,再加上那首歌唯美的歌词,还有此刻雨中浪漫的意境,简直就是堪称完美。(堪称完蛋)
唱不上去的地方就用嚎的,我双手握拳,紧闭双眼,沉醉其中,这是我艺术生命的又一次爆发和我对艺术的一次再创造。
想拦住我的人都在医院呢,剩下的都不知道该拦住我。
就在这时,我就听见屋里面传出一声惊呼:“少爷。”
然后就是大声的哭号:“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你不要吓兰兰啊,兰兰好害怕。”
不要怕,他只是阳痿了。
“少爷!少爷!”
我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说了让你别跟我斗。
真阳痿了?
不是吧?
老实说,我不怕他,我怕他的十八房小妾。
到时候我一定会被卸了的,要知道他有十八房小妾,十八房啊。
风淮呢?估计已经七窍流血了吧。
开玩笑,我早已经把他送到管家那里了。
“来人啊。”屋里继续传出兰兰杀猪一般的喊声,我听着这音调,觉得她其实也适合在动物园混饭。
想当年我参加动物园的招聘的时候,当时的主考官就问我:“你有啥特长啊。”
“啥叫特长?”我故作天真(这时候您故作什么天真啊)。
“就是啥地方与别人不太一样。”
我想到了我的粉丝们:“我擅长唱歌。”
“那你就唱一曲吧。”
这是我人生中的重要契机啊,我心想我得把握住啊,不能让考官们像我的粉丝们似地一个二个都跑了,于是我就格外卖力地唱了起来,平生最好发挥,成败在此一举了,刚唱第一句,四个考官晕过去了仨,剩下那个听力不太好,听我唱完了,他成了植物人。(这下是都跑不了了)
忘了告诉他们了,别人是唱的特别好,我是唱的特别烂。
最终我还是留在了动物园,不然谁照顾那个植物人啊。
平常的时候他们就把我拴起来,有动物闹事儿的时候,就把我牵过去,唱两嗓子,就都安静了。
只是他们安静得太快,我总不过瘾。
此时饲养员叔叔总是会亲切地拍一拍我的脑袋,然后我就伸着舌头蹲坐在地下了。
饲养员叔叔夸我了:“宁遥,真听话。”
我兴奋地摇了摇尾巴。(你狗啊)
那个时候的动物园连续几年都没出过事儿,除了偶尔会有几只动物成植物人,不是,成动植物。
现在我早已离开了他们,再有动物闹事儿的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呢?我不禁忧心忡忡起来(没事儿,他们现在都放你的歌儿的唱片)。
其实本来有别的动物园听说了我要邀请我去的,但是一听说我要来,动物们就集体罢工了,母鸡拒绝下蛋,母猪拒绝产崽儿,连母狗都拒绝交配了(动物园就这样啊,这哪儿是动物园啊,您去过动物园吗)
看着吴义被人抬出屋去,因为普通的大夫已经没有把握将他治愈,他需要看御医。
我不由得又即兴创作了一首歌曲: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Oh,我到底是一个创作歌手
还是好人好事代表(谁知道,你自己都不知道)
那一夜,不知道为什么,方圆三百里以内的鸡鸭全部离奇暴毙,死状都十分难看,更伴有大量孕妇流产和山洪泥石流爆发。
后来吴义又被抬回来了。
他是晕倒了,估计也阳痿了吧。
我不禁向他躺着的地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吴义:还同情呢,要不是你#@%……)
吴义,我决定以后对你好一点儿。
你现在真成了残疾人了。
因为有专人看护,所以我就搂着风淮睡觉去了。
第二天,再见着吴义的时候,他正捂着胸口,披着一件外衣无力地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也欲言又止。
我欲言又止是想问他是不是真的阳痿了。
他欲言又止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告诉我他确实阳痿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哎,吴义,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什么都明白了。
刚想说点儿什么劝慰的话,就看见他食指放在嘴前,冲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刚想出口的话也就这样被噎了回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只能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他也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们俩相对无语凝噎,太美了,太感人了,太了,过了一会儿,吴义突然朝我身后大喊一声:“捂住她的嘴。”
然后还没来得及争辩两声,我的嘴就被捂住了。
管家戴着厚厚的耳罩从我身后跳了出来:“少爷英明,及时地拖住了她。”
我侧头一看,捂我嘴的那两位也都戴着耳罩呢。
兴师动众,我知道我的声音大了那么一点点,你们也不至于就这样,为了达到更好的欣赏效果,人为地降低音量吧。
就在这时旁边有一人给了我一拳。
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还没痛苦呻吟,一颗药丸就被塞进了我嘴里。
不会是****吧?(想什么呢?)
我就知道我没那么好命(妈的)
另一个人赶紧就捂住了我的嘴,又给了我一拳,确定我咽下去后,他们就端了一大碗水给我,灌我全喝下去以后,就放开了我的嘴。
我刚想破口大骂,却发现我失声了。妈了个巴子的吴义。
看着我光动嘴发不出声,吴义小人得志地笑了:“啊哈哈哈哈。”
你就是阳痿了也不用这样吧。
难道下面不行了神经也失常了?
吴义依然虚弱地靠在柱子上。
我刚蹙起眉头,就听见吴义冲我扬起了眉,叫嚣道:“宁遥,我要和你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