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迅速,立刻就大声疾呼:“大人,我是冤枉的,大人,大人。”
只可惜大人鸟都不鸟我,任我在原地上蹿下跳,仍是头也不回地就继续朝前走。
他对我一见钟情的可能性是基本为零了。
事情不好办啊,竟然是个铁石心肠的。
对我这么可爱可怜的小MM竟然毫无恻隐之心。(呕)
我被投下了大狱。
我在监狱里挠墙,难道我一看就是那种大凶大恶之人吗,明明我这么柔弱的说。
别说激起男的的保护欲了吧,也不能激起他们的破坏欲啊,
我深深怀疑,吴义他此时已经上手了。
我怎么能在这方面输给他,想到他以后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挠心挠肝的。
我想起来吴义给我的鼓励,让我加油来着。
不行,我得抓紧出去。
而且,这个地方,也实在是不够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日久年深,地上铺的睡觉用的茅草散发出奇特的腥臭味道,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响声和犯人的哀号求饶,不见天日的昏暗,还有角落里藏匿的小虫,都让我觉得一刻都呆不下去。
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但是这环境也差得太远了。
于是我就开始在狱中疯狂嚎叫:“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但是任我嚎叫地再悲凉再凄惨,都没有人搭理我,最后牢头被我逼急了:“吵什么吵,再吵中午饭不用吃了。”
我就安静了。
晚上来送饭的狱卒好心地对我说:“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差,撞谁不好你撞我们沈大人。”
“大哥,此话怎讲?”
“你撞的可是我们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沈庭沈大人,你就老实在这里呆着吧,关一段时间,自然会放你出去。”
我无语良久,妈了个巴子的吴义。
竟然设计我。
给我个这么生猛的。
我给你选的那个她就是再闺阁再小姐也不会至于有牢狱之灾。
我在监牢里踱步。
还是想,不行啊,时间紧任务重,想我老人家出师未捷身先死,等我从监狱里面出来的时候,那个大家小姐说不定已经成为了吴义的第十九房小妾。
于是,我又开始嚎叫:“我要见沈大人。”
终于还是把牢头儿招来了。
“吵什么吵,再吵明天的饭不用吃了。”
“我要见沈大人。”
我扒着牢门,特诚恳地祈求牢头儿:“牢头儿大哥,我要见沈大人,还麻烦您通传一声。”
“沈大人公务繁忙,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吗?”
“我有罪行要招认。”我赶紧说。
一听见这,牢头儿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
很快就来了人,押着我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小院儿。
沈庭就在其中的一间办公。
夜已经这么深了,沈庭还在如此辛苦地工作,对比一下吴义,实在可以说的上是有为青年。
“大人,犯人已经带到。”押着我的官差恭敬地禀报。
“好,你下去吧。”沈庭挥了挥手,官差就退下了。
我借着烛火打量沈庭,还是那么……
激发我的……
****。
你对我没有保护欲,我保护你就行了。
我这人就这样,不死到临头就色心不改。
尤其是他还在那么认真地伏案办公。
身着文官孔雀补服,正三品的大理寺卿。
就这样,半晌,他才抬起头来,放下笔。
看了我一眼,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例行公事的语气:“你有什么想说的?”
还有什么想说的,当然是那句经典的:“大人,我是冤枉的。”
难道还能说大人,我爱你,你也抓紧爱我吧。
我还等着赢呢。
“冤枉?”他冷笑了一声。
这下看上去就更有味道了。
我心中发笑,脸上却做出一副凄苦的神情。
像我这样的,不是死到临头是镇不住的。
“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当我是瞎子,你在街上早已盯了我许久,分明是早有预谋,说,你是何居心。”
他突然厉声斥责道。
“大人啊,小的一介弱女子,还能对大人有何不良居心。要说到不良居心……”
我看我是骗不了他了,还不如说实话,反倒是置之死地,绝处求生,柳暗花明方未可知。
我害羞地看了大人一眼:“小女子,自然是,仰慕,大人,龙章凤姿,有心结识,却不想,大人您,误会小女子了。”
听了这话,他有点发傻。
大概还从未在审案的时候听过人表白吧。
想一想,这个开场够火辣,为我以后追求他增加了砝码。
我再接再厉,作泫然欲泣状:“大人火眼金睛,明察秋毫,可怜小女子一片痴心,还希望大人,能够……”
我伸手抹了一把原本就不存在的泪。
又死命地揉眼睛,至少把眼睛给揉红吧。
看上去也像是那么回事儿。
“大人啊,呜呜……”
这个时候,眼泪就是最有利的武器。
任他沈庭就是再铁石心肠,对我再没有保护欲,也不会对一个仅仅是仰慕他的弱女子下狠手吧。
“你……所言当真?”
我晕倒。
真不知道是你脸皮厚还是不当我一个女孩子脸皮儿薄啊,哪有这么问的,这下我的心里就更加肯定了,感情白痴。
怎么就遇上了我这样的感情骗子。
我都要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你真的……“他的目光中满是怀疑,一张俊颜也因为苦恼而生动起来。
“你不是诓我的吧。”
当然是了。
“怎么可能,我的大人啊……”
我牙一咬,眼一闭,又睁开,深情款款地看着沈庭迷茫的眼睛:“大人,小女子此心可表日月,自从那日街头相遇,狭路相逢,从此不忘,小女子不求大人什么,但求大人能明白小女子的这份情意。”
我眼光流转,故作羞怯。
但沈庭显然还是很理智。
稳坐在书案前不发一言。
真是急死我了。
我突然心生一计,上前一步,激烈道:“如果大人还不相信的话,今天在这里小女子就要血溅当场,以证明我对大人是真心实意。”
说完我就决绝地看了沈庭一眼,坚定中带了点儿迷恋,迷恋中带了点儿幽怨,我自我都感觉纠结得不行,不知道沈庭怎么样。
然后我就朝一侧的一个柜子走去。
我就撞它,我就不信了,你不心疼我,难道还不心疼它,柜子上貌似还有两个值钱的花瓶。
抓紧来抱住我啊,阻止我破坏公物啊,我在心里呐喊。
但是沈庭依然纹丝不动。
我心中郁闷,难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
我正琢磨着往哪儿撞怎么撞能伤得轻点儿,就听见沈庭说了一声:“慢着。”
我这才发现,我与柜子已经是一臂之遥了。
有惊无险,我背后早已是冷汗淋漓。
我扭过头,幽怨地看着沈庭。
纯情的沈庭果然立马就不自在了,避开我的目光说:“我信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