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痴见狗剩呆立当场,竟似乎能看穿他的心事,“师兄放心,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特地来处理这头狮子的。”
说完微微一笑,满脸都是‘110叔叔来为你服务了’的姿态。
狗剩见此更觉莫名其妙,“喂,俺大雄哥可说过,要俺躲避着你哩。你咋会有这样好心?”
却是善良淳朴,知这头青狮十分强横残忍,虽看这老和尚似修为不凡,却终是担心他和刚那两金甲人一样,又给青狮坏了性命,忍不住继续说道:“喂,大和尚,这头青狮好凶的,你还是躲开点,要不给他一抓坏了性命了。他那爪子可厉害呢,不只会打井,而且连厚厚的盔甲都挡不了哩。”
大痴听了又自微微一笑,“师兄善根始终未断哩,可真替你开心。”
狗剩听此不禁有些恼怒,“断你个屁股,这头臭狮子的根才断了”跟着就见这有些语无伦次的和尚转头扫向青狮,“老朋友,别来无恙了?”
这句话却一点也不唠叨。甚而还似乎十分有趣。
因为‘老朋友’这词青狮才刚刚对阿福说过。
狗剩虽因老子所言对他没丝毫好感,但听他如此逗弄青狮亦觉好玩,就留意起那头“臭狮子”。
“臭狮子”竟似对他怕极,早已气势全无,正耸拉着脑袋半蹲半跪在大厅内,身子已不知什么时候缩到了狸猫大小,听了他这‘有趣’的话后更是惊慌,连连颤抖不停。狗剩见此不禁心下暗自希罕。
跟着就看到这头青狮从脸上努力挤出一妩媚之极的笑容,“您老人家也在这里啊,可许久没见您老去我家说法了。我家那主人可时常为此唠叨,还责怪是我以前得罪了您老人家来着。我自己想着也是,时常为以前之事愧疚呢。哈。。。老人家,我只是和他多时不见,所以要和他叙旧哩,正叙旧哩。哈哈哈。”
说话之间,脸上笑容比对着自己亲爹竟还妩媚上几份,不只早已没有雄狮的威武姿态,反像极条宠物猫的模样。
说完又搂着阿福的脖子来回摇晃,大有‘阿福是我多年未见的****’的亲热劲。
几将阿福当场掐得昏迷过去。
也不知这大痴和尚是何来头,才一进门,这头凶狠无比,而且实力牛叉到了极点的青狮竟然变得如此模样。狗剩见此心头更是觉得好生奇怪,若非老爷子交待过这人会来寻自己麻烦,怕早已扑哧一声笑出了口。
跟着就看到大痴点了点头,“来了有几十年了,还是家乡好啊。风景优美,环境如画,而且还不收门票。不只是我,就连我那徒弟都不想回去了,成天到处去热闹折腾,赌博喝酒,好不开心快活,可比将他困在须弥山上,天天清汤寡水,一饭一汤舒坦多了。还有更合我心意的是,这里竟有许多年轻人不懂佛理,谬解佛意,我有见此又那里忍心让他们误入歧途,不得解脱呢。虽然老师时常说,这为因缘之故,只需他们有近佛机缘,即使此生无望,但来世也大有解脱之机,但我私下却认为,如果这样去指导他们,难道不也是机缘吗。。。。。。”
果是唠叨无比,一开嘴这话题越扯越远。又是盏茶功夫之后,竟已转到了学术上的钻研,“。。。。。。人类科学家说,音乐会促进蛋产量呢,其实我也会哼些小调,而且唱功还不错,哎!可惜没人欣赏我,你别说,我还真想捉几只母鸡来试验一下。。。。”
狗剩没想到他竟能唠叨到如此恐怖的境界,竟远胜青狮那什么狮子吼的迷心功夫,渐听眼皮渐重,已昏昏欲睡,难于招架。
这青狮却是机灵之极,早偷偷塞了两团纸团于耳中,乘他唠叨到最过瘾之时偷偷缩进了那通道里面。
自是要行那开溜之举。
却不料大痴却是眼尖得很,见此当即停了自己的发表欲,跟着伸手一把就拎住他顶门之上的皮毛,随即扔在身前一脚踩住。
青狮已不知是何等厉害的法力,没想到竟在这唠叨的老和尚面前无任何反抗之力。
狗剩已自昏昏沉沉中回神,当即咋舌道,“好厉害。好厉害,阿福,他这手段,要捉俺们的话可跑不了啊,比这青狮都还恐怖上许多呢。”
毕竟,他连青狮的分身都完全没任何反抗之力。更何况是这将青狮本体好似头小鸡践踏的和尚?
阿福似乎也认识这唠叨和尚,脸上早已满是忧虑之色,听了狗剩这嘀咕点了点头,复是警惕地望着这个唠叨和尚。
大痴却是没有理会他们,跟着笑嘻嘻地对青狮说道:“我虽唠叨婆妈,但还不至糊涂,这事牵涉甚大,可不能让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知道,要不他临凡生事的话可有点麻烦。”
“这样好了,你既然下来了,就陪我在这世俗里享受几年如何?”
青狮刚虽牛气烘烘,现在在他脚下却动弹不了丝毫。拼命挣扎几次却是给他牢牢踏于地上,只好无奈叫嚷:“难道我还能说不吗?答应你无妨,但你可不准在我面前唠叨你那佛法,否则我立刻就撞死在你面前。”
青狮显因恐慌过头乱了方寸,这话虽然很对,如此唠叨婆妈,简直惨过自己当年所受的宫刑,要是天天给他在面前开水喉,怕就是死后都会给他唠叨到活过来,反是现死干脆舒服上许多,只是说得却非常不合时宜。
大痴和尚听了立刻就将脚尖微微一拧,当即将他踩得扁扁地仿如叶伯姆也似。
狗剩虽不知他究竟何时会出手对付自己和阿福,但他避免自己和阿福给这无耻的青狮羞辱却是事实,见此已对他产生几份好感,复是见他如此作践青狮,不禁心下大乐,“哈,这老和尚虽然婆妈得很,但做事倒舒服干脆哩,哈,可把这臭狮子踩成条地毯了。”
就开口道谢道:“大师傅,可谢谢你出手帮了俺和阿福了,要不,俺们可要给这头臭狮子欺负个够了。”
跟着又大声说道:“就冲你教训这头臭狮子,你要为难俺俺也认了,但求你放过俺家阿福,他刚刚才受伤。”话锋一转,复坚决地说道:“你若是不答应,那俺唯有拼了这条命了,俺家大雄哥时常教育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大痴听了慌忙说道:“师兄,你这大师傅三字我可万万担当不起,你当年可比我早入师门。我可不想这张老脸给须弥山那干人羞破哩。而且,我为何要为难你们来着?”
狗剩听了怔了怔,却是看他这表情不像作伪,寻思一下就好奇地问道:“咋你老管俺叫师兄来着?大雄哥好像很不喜欢你啊,特地交待俺躲着你来着呢。你难道不是来为难我们的?这可奇怪了。”停了停跟着又继续问道:“而且这须弥山是咋回事,咋你们好像全都有啥事情隐瞒着俺来着?”
这几日之事给他产生了太多疑问。越想越是糊涂,却是茫不知其解。
大痴听了却是露出一丝苦笑道:“大雄师兄一直都因你转世之事和我有些小误会。只是他那脾气有点暴躁,一直都不容我上门去解释。其实我和你,和大雄师兄都是同门,都是一个喜欢打赤脚的老和尚,而且有答题瘾的老和尚所收的弟子。中间有些关于你转世的误会,老师早有叮嘱要我暗中保护你,你且莫要担心。”
狗剩一听更为奇怪,“什么转世?什么误会?”却是也记得当年老爷子的确说过他和自己的师傅是个‘喜欢打赤脚的老和尚,而且有答题瘾的老和尚’心下已对他的话有几份相信。
只是寻思了一下心头变得烦躁起来,跟着忍不住大声说道:“管你们,反正俺全都不懂,俺只知道俺就是狗剩,大名叫田旺,俺心里只喜欢着俺莲花妹妹,无论和你们说的佛门有什么破渊源,俺是无论如何都不跟你们一起去做和尚。”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虽全不知其解。但无论如何却知道一关键之事,就是自己和佛门必有深厚的渊源。心里一想到自己大有可能要告别莲花妹子,而给这些人逼去做和尚,这叫他那里能忍受得了。
前世后世关他屁事,难道可以和自己心里的莲花妹子相提并论?这话实已憋了多时,现在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
大痴听此不禁觉得好笑,“谁说我们佛门不可成家的?就连师傅当年也娶过老婆呢,我们佛门戒色之说本意是要戒外面乱搞,就是不要勾三搭四的意思。只是后人误会了而已。”
狗剩将信将疑,“真的不干预俺娶莲花妹子?”
虽自将信将疑,却是觉得这和尚似乎顺看了许多,对他的话已经相信了八分。
就转头对阿福说道:“阿福,他这话俺觉得信得过哩。他若是要为难俺们,凭他那本事可不需要如此哄骗俺们。”
阿福实则对大痴和老爷子的关系非常清楚,心里早就将这事想清楚,听了点了点头,“他的确和老大是同门,老大的事俺也不敢乱说,但俺知道这和尚的确一向没骗人之事,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这等存在可以一力可破十智,若有什么事不顺心,根本无须这样鬼鬼祟祟,只需直接开打就是了。”
连阿福都肯定这和尚的说话,狗剩自然再无怀疑。
但毕竟关系到老爷子,所以始终还有一丝不放心,又是寻思一下,跟着对大痴说道:“俺虽然呆笨,但心里清楚你们都有事隐瞒着俺,反正这事以后必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俺才懒得去想。俺们都是一家的是不是?只要你不是对俺大雄哥不利的话,那什么都由得你们去折腾。”
大痴不由苦笑,“我就是想去难为大雄师兄只怕也有心无力了。他那本事,你的阿福可清楚得很。”
阿福点头同意,“老大的那本事,的确世间没任何人可以为难他。”
狗剩一听终于放心,跟着就听这大痴继续说道:“缘分未到,你现在知多无益,其实按我佛门本意,万事无常,万法无我,什么事都安而受着,坦然面对就可以了,师傅当年所种之果,你日后自知其所结出的缘了。这就好比你莲花妹子,这本你和她前世缘分注定,何必担心哩?”
狗剩本已接受了他这便宜师弟,正连连点头,装已听明白他的话来哄他开心,听此当即眼急,“不担心你个鸟。”
“你这浑话也太没格了。自家婆娘的事都不上心,还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