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吼他,“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骆阳打紧上前止住文华,连拖带拉地劝我离开。
我瞪大眼吼骆阳,“你干什么?”
骆阳一脸地无辜,“不拉走你,怕你灭了你弟弟。”
我送文华去上学,文华一路低着头,到了校门口,突然抬头,“姐,辛苦你了。”
其实我一直理解文华,理解到他和我一样有着的倔强,我们毕竟有着相同成分的血液。
我摸着他的头,告诉他,“好好上学,我会让一家人过上好生活的。”
我坐在骆阳的车里看着街上一个个新开的店面,忍不住感叹,“面对这些一个心眼往钱里钻的人群,我觉得我的竞争太大了。”
骆阳撇嘴,“谁叫你选择的方向这么大众化呢?”
“我一定要选个独一无二的。”
“不一定要选得独特,做得独特就行。”
车经过新建的一个宽广的广场,我看到广场中央举行婚礼的一对碧人正笑得如沐春风,不由得触景生情,想当年我与莫羽,就差那么一步就从此出双入对了。
骆阳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结婚了,如果觉得身边没合适的人,我可以委屈一下代替新郎之职。”
“是暂代吗?老公我可要全职的,而且是永久性的。”
骆阳笑道,“本人英俊的外貌和强烈的责任心注定我在妻子面前的不可替换性,你可以考虑一下。”
“试用期由我定,试用期间我随时可以对你扫地出门,表现好的话可以考虑转正。”我道。
“请问我什么时候‘上班’?”
“我会通知你的。”
“你是面试多了吧?要不上我公司工作,保证避免经常性换工作的缺陷。”
“我拒绝裙带关系。”
“喂,我都没介意。”骆阳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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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回到家时,孙露“噌”的一声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般,我吓得将她扑到在地。她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叫道,“你哪来那么大力气,是我,孙露……”
我的原则是抢占先机,口袋里那么几块钱,如果再被抢了就是要了我全家的命,所以我勇猛,不顾一切,不怕牺牲……
半晌才听到底下的人在说些什么,赶紧起身,忙不迭地扶这恩人起来,要不是她当初给了我这房子的钥匙,我如今得一家人在天桥地下起灶过日子了。
孙露起身不计前嫌,一把抱住我囔囔,“总算见到你了,想死我了。”
她在我身上蹭呀蹭的,把刚才倒在地上的泥泞全蹭在我身上,总算报了刚才的仇。
我打紧推开她,忙不迭开罪,“别蹭了,我就这么件好衣服,找工作什么的全靠它了。”
孙露朝我眨眼,“身边有骆阳这么个大款,还怕苦了你不成。”
我请孙露进屋,拿围裙擦了桌子让她坐下,给她倒了茶,“他倒是每次都帮我,别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钱财是坚决不能收的,这是我的原则。”
我又进里屋叫母亲起床见见孙露,给她剥桔子。孙露这会儿倒是客气了,完全不把这儿当成她自己的房子,一个劲地享受我伺候她。
一边往嘴里塞桔子,一边教训我,“你呀,就是不知道如何享福。以后跟着我,有我的就有你的。”
我对她道,“我能挣钱养活一家人。”
孙露朝我瞟眼。母亲掀了帘子出来,呵斥我,“人家孙小姐一翻好心,你偏不领情。”
孙露起身笑脸如花,“阿姨,您叫我孙露就可以了。您是丽玲的妈妈,您一句‘孙小姐’我哪担当的起呀。”
这孩子嘴巴甜的。
她在一旁同母亲聊开了,借着微弱的灯光,我这会子才有功夫打量她,她依旧带着那种精明强干的气息,然而却恰到其分的隐藏在那精致的外表下,自信让她周身散发着光芒,举止带着贵气,就算老是突然从你身边冒出来哈哈大笑,虽然总是显得有些冒失,可是这些野蛮与冒失在她身上也是高贵的。
这样的女人让其她女人何其羡慕。
我就是羡慕她的一种人。她如我这般大条,却在别人眼里总是精致。
她像当初夏若水般对我好,可是夏若水的好让人疑心,她的好却赤条条的让人放心,她就是想对你好,于是便对你好了。
这正是她人生最可贵之处,真实,坦诚。
她再次没原则地对我眨眼,“干吗看着我发呆,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