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我起身一个探头，凑近马光明，瞬间和马光明的脸近在咫尺，我吓了一跳，一个粗咧坐回位置上，满脸尴尬不堪。
马光明的脸有瞬间的呆愣，之后便是满目的鄙夷。我还是首次听他说话如此模糊，“姓莫的如今是挣扎在现在和过去之间，那个，要想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其实，不难。”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里满满地复杂，如果莫羽喜欢的不是我，我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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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发短信给莫羽和卫可爱，约他们周六去郊外的林湖游玩，边和孙露打哈哈，“你以前常和马光明去吃煎饺吧？”
孙露惊讶，“马光明喜欢吃这个吗？”
我愣了愣，手机响起，是莫羽的短信，“今晚六点老地方见。”
晚上六点，我依约来到上次吃“麻辣烫”的地方，莫羽笑得阳光一缕一缕的，问我，“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我接过莫羽递过来的王老吉，“直觉！”
莫羽看着我，眼里的温柔流转，看得我满心的酸意，这样的男人，就算即便哪一天他牵了别人的手，我呢，一定是无止限地藕断丝连吧。
那日，马光明跟我说：“你永远在姓莫的面前退步。”
我没说话，我又该如何，谁该告诉我，我如何搞定莫羽这颗动摇的心。
“他也在痛苦中挣扎。你若真爱他，他无法抉择，你就该帮助他做出选择。”
马光明的眼神，透着莫名地伤感，那样的感伤，仿佛一下便地老天荒去了。听完他的话，我的心万般滋味，一滴一滴湛出血来。
我把玩着手里的吸管，哽咽，“莫羽，明天，明天过后，一切都会正常了的。”
莫羽不明白，认真的劲像个大男孩儿。
周六时，孙露开车带着我们去林湖，这是个美丽的地方，湖水一望无际，湖边柳枝轻挪身姿，千娇百媚地舞曲般，嫩葱的青草，柔柔地躺在地面上，微风轻吹润如酥，似是一不小心，便被吹散了骨头。
孙露站在柳堤旁，长发飞扬，她回转身姿，招手示意我过去，我上前，她在我旁耳语，“明白等下怎么做了吗？”
我双手颤抖，吓得一身一身的冷汗。
孙露啐道，“你也就是个空架子。”
我赶紧点头附和，“对对对，我看还是算了吧。”
孙露瞪我，“你怕什么，有我在，还能把你淹死不成？”
我还想说些什么，便被孙露打断，“快点，我去把卫可爱给你叫来。”
孙露刚一转头，便发现卫可爱已然朝我们走来，孙露笑得山清水秀，“她自己来了，更不用我费劲了。到时候把她推进水里，然后你自己跟着跳下去，假装两人失足落水，看莫羽先救谁。”
我手心里沁满的全是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卫可爱来到我面前，一张原本清秀的脸如今脂粉气十足，她低声道，“彭丽玲，如果你我同时失足落水，莫羽哥会先救谁？”
“啊？”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吧。
她接着道，“莫羽哥如果先救我，那么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还是姐姐的，我劝你离他远点。”
她说玩一手猛地抓住我，我反射性收手，惊叫，“你要干什么？”
卫可爱疯狂笑道，“跟我来吧。”
她一把将我推了下去，同时她自己也跟着跌了下来。
我在水里挣扎着，意识越来越模糊，那些痛楚的记忆涌了上来，小时候小暴为了教训我，用手将我的头压在湖边的水里，我呛得咳都咳不上来，我以为今生就那样过去了。他抬脚将我一脚踢进河里，我在河里挣扎了很久，还是黄奕明赶来替我捞了上来。
我对于这样成片成片地水，说好听点带着敬畏，说难听点，我恐惧它们。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捞了上来，模糊的意识里，我仍然记挂着那双手的厚度与力道，我心里窃喜，拥有这般力道的人，应该不是孙露。那么，救我的，是莫羽吗？
当我渐渐舒醒过来的时候，一张焦急的脸映入我的眼睑，我心里顿时充刺着满满的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