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琪琪用她的小手摸着我的脸盘,一阵温暖抚进内心,单纯的心灵总能带给别人最大的安慰,琪琪便是。
我朝她笑了笑,“姐姐没事。琪琪昨天英语考试考的怎么样?”
“我考了81分,老师还表扬我了呢。”琪琪开心地非要进屋拿试卷给我看。小孩子总是容易满足,也就那么点心思,高兴就是高兴,骄傲就是骄傲,从不对人掩饰。
哪像小至,站起来都是小男子汉的个子了,还那么不走脑子,说走便走。莫羽真是白疼他了。
正发呆之际,手机腾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电话里声调异常诡异,“你若再伤害他,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觉得奇怪,刚想问些什么,电话那头已传统来挂断的“嘟嘟”声,我拼命对着电话“喂”了几声后,琪琪拿着试卷从房里跑出来,笑得跟只扑在花丛中的蜜蜂似的,眨着眼问我,“谁打电话给姐姐?”
我定了定神,对琪琪道,“姐姐先回个电话。”
我接这个电话回过去,对方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全方言,大概意思是这是公用电话。
是打错了?还是我真的如马光明说得那般不安全?
一回头,还是琪琪那双甜美的双眸,突然和小至的眼睛一对比,就觉得自己蛮有负罪感的,没事居然把这两双眼睛放一起比。
“听说小至哥哥不见了?姐姐和莫羽哥哥没去找他吗?”琪琪突然问我。
“你小至哥哥恐怕是不想再见到莫羽哥哥和姐姐了。”我叹气。
“为什么?小至哥哥不是很喜欢你们吗?”琪琪圆圆的眼睛星光闪闪。
我笑着摇了摇头,将琪琪手中的试卷拿过来仔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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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将昨天的那个电话告诉了马光明,毕竟他是警察,就算不是好人,但就职业岗位来说还是有说服力的。马光明没有说话,一个挺身翻进墙内的草霉地里偷草霉。
我惊讶,“你还是不是警察?”
马光明慵懒起身,腾地再次翻出墙来,将手中的草霉递了一半给我,我咧嘴接过吃得不亦乐乎。
马光明继续一脸地鄙视,很欠揍的问我,“你刚才说到哪了?”
“你还是不是警察?”
“上面句。”
“有人威胁我。”
“要钱?”
“没有。”
“要人?”马光明打量着我。
我鄙视地给了他一眼。
他笑,“那算不上威胁。有空留意莫羽。”
“做梦,”我仰头,“我不会怀疑莫羽,也不允许任何人怀疑他。”说完我头也不回地朝前走。
马光明的声音在我身后像个恶梦,“我会找人协助你的。”
我不走了,改成跑。
一个粗咧撞着了人,我抬头,骆枫一脸浪子的表情看着我,也不打招呼,又在这装酷呢?一定神,才发现是有原因的,这家伙手里搂着个女生。他的审美观我真该抽时间批评下,他怀里的女生头发炸的跟鸡米花似的,眼睛的妆似猫头鹰,脸白的像黑白无常,那小红唇,也忒油光发亮了吧。尤其是那身着装,“花哨”两字还形容不了她,“艳丽”放她身上都显得苍白。
这姑娘就跟今年的春天一样,一片的姹紫嫣紅。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习惯,眨了眨眼再吞了吞口水,结果骆枫就已经不在跟前了。
我拔腿再跑,一直跑到莫羽等我的地方,我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哽咽道,“莫羽,不会出事的,对不对?”
莫羽有一瞬的僵硬,大概是还未反应过来我的反常,之后我便感受到有双温厚的手抚mo着我的头,声音轻而有力,“发生什么事了?别怕,有我在。”
我起伏的情绪渐渐平息,在莫羽跟前,我不用像小时候那样提防小暴的棍棒,不用担心一个人过得有多凄苦,因为有莫羽在,这一切都不存在。每个人所认定的安全感不同,我认定地安全感是莫羽给的。
很多人一辈子活在不安中,我很幸运遇到莫羽,从此一颗心踏实下来。
莫羽擦干我满脸地泪痕,问我:“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朝他笑,“没事,几天前做了个恶梦……”
“这恶梦是有多恶,影响你几天?”莫羽疑惑地看着我。
“是我小题大做了。不提这个了,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我打紧转移话题。
莫羽拎起手中的包朝我晃了晃,我拿过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水和一些干粮,还有些水果。我不解地看向他。
“今天是周末,我们爬山去。”莫羽拉起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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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你爬了多少遍了?”山路高而陡,莫羽始终未放开我的手。
“两次。有男生约夏若水去爬山,她会叫上我,以前,”我顿了顿,“我就叫上钟玲玲。第一次我都是跑在第一个,后来听说这段路上发生不少抢劫的事,于是第二次我就选择最安全的位置,粘在她们中间。”我松开莫羽的手走在莫羽前头,反过身朝莫羽嘻笑。
“把钱拿出来。”身后有声音响起。
我哈哈大笑,一挥手,“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