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华自然也不会趁此机会上前挑事,自是与刘副舵主一起去了丐帮的岳阳分舵,让花中仙暂且回到了客栈,自己与刘副舵主喝的酩酊大醉。
却说陈攻林带着衾儿四处寻找连云林,却是杳无踪迹,这日陈攻林便带着衾儿在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时下已是五月天气,天气炎热,陈攻林正在客栈喝酒解暑,却听得一人说道:“苏连两家交战,真是战火连天啊,听说都是元气大伤,听说很快就要决战了,各位都支持哪家呢?”
另一人说道:“当然是苏家更有希望了,苏家上有苏万里,下有苏雄,另外听说,苏云飞也现身了,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比只有连白葺的连家强了何止一倍?”
又一人说道:“兄台此言差矣,连家可不是只有连白葺,南离宫弟子端木清也是论剑大会前二十的人,足可应付苏雄,而且,连家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力量。”
之前一人问道:“不为人知的力量?兄台莫非说的是朝廷?”
那人点点头,说道:“连云敏是太子的儿媳,太子怎么会无动于衷?虽然眼下局势紧张,但朝廷分派出一点兵力,还是轻易而举的。”
之前那人又说:“朝廷不是承诺过,不过问江湖事吗?”
而另一人又冷冷的说:“不过问?他们过问的少吗?不过这次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倒是假扮成了南离宫的弟子。”
陈攻林听了这事,觉得形势不妙,便带了衾儿,急匆匆的赶向苏家。
却说苏连决战已然开始,连白葺苏万里激战正酣,苏雄端木清也是旗鼓相当。
战场上果然出现了苏云飞的身影,而和他交战的,竟然是一位南离宫弟子,哦,不,应该说是穿着南离宫弟子服饰的一个人,如果传言为实,这人应该便是朝廷派来的援兵。
陈攻林尚未赶到此地,便有人先到了,这人幽幽的叹了一声,说道:“苏连两家,暂且罢手,且听老夫一言。”
这一声叹息虽然轻微,却真真切切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众人一怔,正要停手,却又听到一人道:“这个老家伙就交给我来吧,你们继续。”
先前那人又叹了一口气:“曹卫平,你真的要跟老夫做对吗?”
曹卫平哈哈一笑:“张子敬,不是我要跟你作对,是你要跟我作对才是,天下人都知道,我先前为安庆绪效力,之后洛阳沦陷,我投降大唐,原来我在大燕,你说你是唐人,处处与我为难。现在我们都是唐人了,为何你还要为难我?”
张子敬道:“不是我要为难你,实在是你不干一点人事,苏连大战,损失最大的是江湖啊,如果两家就此没落,也就等于江湖少了两个传承啊。”
曹卫平冷冷一笑:“这件事我管不了,我只知道,太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张子敬叹道:“看来上次战败之后,你又发明了什么新招数?竟然这么自信了。”
曹卫平笑道:“正是想用张先生试试手。”
两人说着,便相斗起来,却并不和上次一样内力比拼,而是见招拆招,打的异常热闹。
陈攻林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局面。
然而此时风云突变,张子敬竟然突然不敌,连连败退。
陈攻林也曾承过张子敬的恩德,故此大剑一挥,冲上前去。
曹卫平见有人参与进来,不由冷笑道:“自不量力。”说完却惊呼:“青霜?”
张子敬笑了笑:“没想到再次相见,你的功夫居然长进这么大。”
陈攻林青霜斜舞,寒霜漫天,曹卫平这时竟掏出一物来,正是天魔棒。
这曹卫平此时才得以抽空继续袭杀张子敬,竟然丝毫不顾陈攻林。
张子敬拼命抵抗,陈攻林一旁牵制,竟然逐渐的趋于平衡。
那边苏雄已经斩了端木清,但是自己也受伤颇重,见自己父亲处境不妙,便上前帮助自己的父亲。
苏万里见自己儿子帮忙顿时士气大涨,生生的压过了连白葺。
而此时,苏云飞也获胜而归,连白葺见形势不妙,便拼了性命攻向苏万里。
随着苏雄的剑插入连白葺的胸口,连白葺也杀了苏万里。
连白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竟然举剑斜挥,正好劈在正悲伤自己哥哥去世的苏云飞身上,于是苏云飞竟然也倒地身亡了。
苏雄怒火冲天,使劲砍杀连白葺,竟把连白葺生生砍死了。
南离宫虽然头领全死,但是还有一些核心弟子,于是众人继续拼杀,天昏地暗。
那边曹卫平逐渐占了上风,看准了张子敬的一个破绽,竟然一击而中,直接击毙了张子敬。
而与此同时,曹卫平自己的破绽也因此暴露,被陈攻林一剑刺入。
陈攻林见张子敬死去,悲呼一声,竟然不顾自身安危,疯狂的朝曹卫平杀去。
曹卫平见陈攻林漏洞百出,便一一招呼,哪知陈攻林不顾自身性命,于是竟被气势所慑,被陈攻林活活刺死了。
而陈攻林也因此而重伤累累。
陈攻林松了一口气,向旁边看去,却是再次悲呼,因为他竟然看到苏雄被活活砍死了。
陈攻林怒发冲冠,杀进了人群中,如狼入羊群,横行无忌。
衾儿躲在一棵树后,很是担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攻林。
知道晚上,这场大战终于落幕了,唯一站着的陈攻林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衾儿曾经去过陈家,知道离这儿不远,便小心翼翼的又是背又是抗,终于将陈攻林弄到了陈家。
虽然陈家此时又已破烂不堪,但还算能够住人,衾儿也别无他处,便将陈攻林安置了下来。
然而陈攻林伤势不轻,而且战斗太久,完全虚脱,竟然一下子发起烧来。
衾儿不知如何办才好,街上都是官府的通缉令,毕竟李适不会放过这个杀了连云敏的凶手。
衾儿只得脱了陈攻林的衣服,轻轻给他擦拭着伤口。
如此这般,陈攻林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而且烧势也逐步稳定。
这天晚上,衾儿依旧给陈攻林擦拭着身子,然而陈攻林却睁开了眼睛。
陈攻林见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很是羞愧,但是也知道衾儿是为了救自己,更是感动,不由就抓住了衾儿的手,说道:“谢谢你,衾儿。”
衾儿以前哪儿会被陈攻林这样对待?不由羞红了脸,说:“公子,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陈攻林想起惨死的苏金缕,想起惨死的颜仪,不由叹了口气,然后却伸手去摸衾儿的脸。
衾儿动也不敢动,任由陈攻林抚摸。
陈攻林喃喃道:“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这么好?我却都对不起你们。”
衾儿娇羞道:“是公子对奴婢好,奴婢才对公子好。”
陈攻林拉住衾儿的手,轻轻的把她涌入怀里,说:“衾儿,你不是个丫头了,不要整天奴婢奴婢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陈攻林的女人了。”
衾儿脸红耳赤,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便喃喃道:“公子,奴婢身子脏的很,肖家父子三人都玷污过,实在不配公子,公子还是别说这些,奴婢能服饰公子,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陈攻林抚摸着她的背,说:“傻丫头,脏不脏是看一个人的心灵,你心如清泉,怎么会脏?”
衾儿眼含泪花:“公子,你别对衾儿这么好,衾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让衾儿做什么衾儿都心甘情愿,但公子大好前途,万万不能去我这种人做夫人,有辱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