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快速的扫了一眼黑影人的剑柄,继而完全没有防备的赶忙从门内出来,“你们来了,可是主子有吩咐!”
黑衣人望了中年男子一眼,继而果断的点了点头。
“主子怎么说?”中年男子站在牢门口打松了口气后忙问。
“你这几日在贤王妃好吃好喝的被供着,日子倒挺自在!”黑衣男子瞄了一眼牢房内尚未撤去的丰盛午膳,凉凉的说。
中年男子闻言眸光闪了闪,继而忙道:“也不知这贤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一直未曾审问于我!”
“哦?主子说呢,为何一直未曾见这边有所动静!”黑衣男子声音凉薄依旧,似乎是信了。
中年男子待要继续说些什么,对上黑衣男子的眼神,眼皮一跳,直觉的开口:“你不信我?”
黑衣男子露在面巾外的眉目部位未有多大波动:“这个,我说的做不得数,恐怕……你也只好下去问问阎王爷了!”话音落,黑衣男子手中染血的长剑蓦然劈出。
中年男子许是已然有了防备,堪堪避过一剑,但是还是被划去半截衣袂。情急之间,也无处逃窜,一转身就又反身进了牢房,反将栅栏门给大力光上。黑衣男子一剑劈来,便断了树根钢铁栏杆。
“你疯了,这分明是他们故意使的计谋,你也信?我要见主子!”
黑衣男子却再不罗嗦,只以剑说话,招招直逼中年男子的要害。
中年男子明显武功不济,也看不出有什么必胜法宝。不出百招便被黑衣男子踹翻在地,因为伤处是胸口窝,半晌再没有爬起来。
眼看着黑衣男子的利剑直逼他眉心而来,中年男子惊惧的瞪大了眼,最后的神色由不甘心。直到眼前一片血雾弥漫,才不得不随着渐渐朦胧黑掉的意识失去知觉。
黑衣男子见此,伸手去探了探中年男子的脉搏,确定无误后,才起身。
这时,身后传来衣袂摩擦的声音,不多时,南宫袭襄与容轻羽出现在了牢房门口。两人身后还跟着手执玉笛的无恨,想来,刚刚是借用了他一些迷幻术。
“王爷、王妃,人已经晕过去了,暂时不会醒来!”黑衣男子这时揭开蒙面的黑巾,向走进来的南宫袭襄与容轻羽道。看那脸,是南宫袭襄的随时常星无二。
“待会儿选了恰当的时候,将他扔去城外的乱葬岗!”南宫袭襄跟着淡声吩咐。
“是!”常星当即领命。
差不多在府内刺客被诛杀或者杀退一两个后,已经入夜。
常星也不耽误,接着便按着南宫袭襄的吩咐,带了几个府内侍卫,趁夜色将中年男子裹严实了,“悄悄”从后墙翻了出去。
因为太过匆忙,所以,“没有注意”身后偷偷尾随的几个轻功高手。到得乱葬岗,常星仔细查看了一下四周,觉得“没有人”跟踪,便示意手下人将装着中年男子的麻布袋子扔进了坟堆中。
“到得后半夜,等他差不多醒了,再回来将他救回去,就不信他不招供!走,回去喝酒去!”
最后,还特意在上面补了两刀,才带着一帮人,快速悄悄离去。待得确定贤王妃的常星等人离去,从贤王妃时一直尾随过来的尾巴这才悄悄走出坟堆后,慢慢走到麻袋前。
又左右确定了一番,没有其他人,才赶忙打开麻布袋。露出中年男子已然没有血色的苍白脸庞,那人微微一怔,赶忙探了一下中年男子的脉搏,接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倒出了一粒药丸继而递入中年男子的口中,以内力助他服下。
“咳……”不多时,许是药物起了效果,中年男子一声咳嗽声起,接着便悠悠转醒。
初时,还未曾反应出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待感觉到面门一阵刺痛传来,才清醒过来。一转头,看见身边人的脸,委实一阵惊惧又起。
“你……”
“嘘,我时间恐怕不多!”那人立即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中年男子怀疑的眼神下沉声道:“若真的是主子要取你性命,你以为你还能再醒过来?咱们不过都差点陷在贤王欲擒故纵的局里罢了!”
中年男子听得心头一震,也不是冥顽不灵完全不谙这皇室之间争斗的阴谋阳谋的。
遂还是将信将疑的让那人附耳一番,交代了一些是由。
“我不能多逗留,估计,他们快回来了!”后来的人又交代了几句,想了想,道:“安全起见,你还是先晕一会儿待他们回来再醒为上。”说着,一记手刀劈下,中年男子再次剧痛的昏厥了过去。
那人于是又仔细将中年男子裹了个严实,才匆匆忙忙的避到了暗处。
而正如他之前对中年男子所说的那般,不多时常星便带着人回来了。一路上絮絮叨叨,隐约听得这样几句话:“头,用不着这样赶吧,你是不是多虑了?”
“是啊,谅他不会这么快醒过来,逃了去!”
“嘘……少废话,切莫让他听见了!”一声呵斥,才让一些话戛然而止。
待近处的时候,却又换了这样的话题:“再找找!那贼人断不会离了太远,毕竟背着一个死人也不会轻松!”
“头儿,既然已经死了,咱们何故再追?左不过,都是一具尸体”
“你们也不想想,既然已经杀了人,何故再费事的打草惊蛇抗走尸体?想来,那人身上或许有什么咱们掌握不到的线索遗留!”
听得这里,黑暗中躲着的人眸光微闪。暗道一个好会编造,若不是他们主子早就预料到这一出,那麻袋里的同伴可能真就要背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