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泷一听到结果,蓦然白了脸色,不可置信的转眸去看容轻羽。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是她?心里不服气间,却见容轻羽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帝后的方向拱手道:“微臣的心愿是为贤王殿下解毒!”
容轻羽说完,渐渐的终于有人明白,容轻羽说要为贤王解毒,那么刚刚所说的相思引难不成就是贤王殿下这些年来身上中的毒?
原来如此,原来容轻羽可以为贤王殿下解毒!司马云泷更为惊疑的望着身边的容轻羽,久久眸光都停住在她的娇颜上,清楚的看见她的淡然和坚定。她居然,她居然……能够牺牲到这种程度,她以为她是不爱贤王的,却可以为他牺牲至此……再问自己,可以吗?
不,她不能……
“容轻羽!”司马云泷唇瓣动了动,苦涩的声音发出喉咙。
容轻羽听见司马云泷突然唤自己,微侧身去“看”她。
“我输了!”一句认输,几乎用尽了她一生的骄傲。可是,眼前的少女,却是让她折服。不管是才学,还是气度,还是感情上,她输了,真的输了……
如果这个人是其她人,她或许还可以不以为然,可是她输给的人还是一个从小目不能视的瞎子!
她怎能不为她今日的成就而折服?她也终于相信,容轻羽的成败不是来自容家的庇佑……容轻羽听着司马云泷慢慢走远的脚步声,没有做声,直到观赛台上又传来一声怒喝,才引过她的注意力……
“本王不同意!容轻羽,你有何心愿自去向父皇提,却是不能左右其他人的意愿!你的这个心愿,本王有权利拒绝!”
容轻羽抬首对着帝后龙座的方向,听见南宫袭襄这样的话一点儿也不意外。
“既然容太傅能够治贤王殿下的病,殿下为何不答应呢?”这时观赛的大臣中间传来一声疑惑的问声,那声音故意扬起般,很清晰的让赛场周围的人都听见了。经他一提,众人便疑惑起来。
“是啊,贤王殿下忧国忧民,下臣们都望贤王爷早日康复!”然后此起彼落的声音跟着加入。
“襄儿,你看这……”南宫穹宇这时一脸为难之色,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样子。
“总之,没有的商量!”南宫袭襄再次断然的道,一声沉喝骇的场中的纷乱一阵停顿。
“既然贤王执意如此,那么下官换一个便是!”容轻羽听得南宫袭襄铿锵有力的拒绝,也不婉言挽回,却是很好商量的样子。
南宫穹宇听得眸色一黯,盯着台下的容轻羽。
南宫袭襄亦是一愣,就是另处阁楼上的北辰流亭也是一愣。
“请皇上解除微臣与贤王殿下的婚约,允微臣交接手中容家一切事务于四公主,嫁北辰流亭为妻!”
容轻羽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哗然,皇室中人几乎都在瞬间变了脸色。
尤其南宫穹宇惊的从龙座上站起,怔怔的看着阶下圆台上当真拿出容氏东主信物,将其双手高举,一副随时准备奉上的架势。
楼阁中,北辰流亭怔怔的望着那个手奉东主令的少女……她知道不知道,以北辰流亭玄隐暗卫统领的身份,被她那样的身份这样当众求婚,可是必死无疑!而她的话犹在耳边:如果我得不到你,我宁愿毁了你,你信吗?
他不信!即使她这样真真切切的在拖他下水,他依然不信!绝对不信!难道,她是以为这样可以逼得南宫袭襄为了顾念同门之情,所以不得已舍弃她而保自己的五师弟?似乎又不像……北辰流亭情绪万般复杂,一时间还想不到她究竟想做什么,可是就是着了魔般半分怀疑的心丝都生不出来。
他想,他真的是为她入魔了!爱她爱的惨了……
主导权瞬间就到了南宫穹宇手里,可是乐得接这主导权的南宫穹宇这时却仿佛接到了烫手山芋,望着阶下的容轻羽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几分脸色,勉强和蔼了神色问:“所谓君无戏言,容丫头,你这是让朕为难啊!就算朕姑且接了你这个心愿,待襄儿答应你退婚的请求。可你这个另嫁的心愿朕恐怕也做不了主,不如朕帮你问问北辰爱卿的意愿?”
说着,便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居然一点也不责怪容轻羽当众退婚的行为!
不远处的北辰流亭见此,眸光一闪,继而一提气,从阁楼里越过窗户飞纵而来。
北辰流亭并未到容轻羽身边,而是立于帝王坐下,向帝王行了一礼。不待南宫穹宇询问,只望了容轻羽一眼便道:“方才容太傅的话,微臣听见了!微臣已有未婚妻,并且不日便要成婚!微臣只能说,恕难从命!”
清醇的声音阵地有声,拒绝的不留一丝余地。
换做任何女子,此时应当是难看的无地自容了。所以大多数人突然很是同情眼前这个虽然眼盲,但是前一刻还惊才艳绝的女子。
突然看不懂这皇室内争,究竟容轻羽是嫌弃贤王,要改嫁北辰流亭,还是故意刺激南宫袭襄,想让他答应为自己治病。
而那治病……南宫袭襄为什么不答应容轻羽呢?难不成其实是害怕治好了病,就得……突然记得容轻羽那第一霉女的称呼!是不是这就是症结所在呢?哪怕不能人道,不过至少还可以多享受几十年荣华富贵。其实像凤凝修凤大总管那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锦衣玉食。何况,南宫袭襄的身份地位本就比凤凝修还高。
传说,容轻羽可是一出生,就克死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