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明具体情况的观众得出结论……南宫袭襄怕治好病后,被容轻羽霸女硬上弓,所以不肯屈服她的淫威。所以,容轻羽转而找个人刺激他,这人便是东楚第一高手,男人中的精英……北辰流亭!
容轻羽听了北辰流亭的拒绝,久久没有出声,在周遭议论声越来越大,北辰流亭都在为自己的话而忏悔自责时,容轻羽却突然吸了下鼻气。
那是哭了?
北辰流亭愕然,突然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阶下的容轻羽,要不是拳头捏紧,就怕自己控制不住冲过去揽她入怀了!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容轻羽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彼此。期间南宫袭嵘几欲将手中的杯子捏碎,凤凝修望着场中的女子,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无助,捏扇子的手也是绷的死紧……仿佛身为旁观者的他们比当事人还紧张焦急。
“这……”南宫穹宇神色更加为难了,又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不禁望了眼阶下的容轻羽,奈何容轻羽不能看见他的表情,于是犹豫的开口:“要不,容丫头仔细想想,可有其他心愿?虽然说,朕是九五之尊,不过却也无力左右臣民的意愿……”
言下之意,他很公正,更是提醒容轻羽,最好换个死物什么的,切忌再用这种需要第三者插足应允的事情来为难他了。
容轻羽闻言心底一阵冷笑,面上却未曾表现出来,仿佛在为难踌躇。
“既是如此……微臣再换便是!”这话出口,却又几分委曲求全的意思。
“你说吧,只要是朕能够决定的事情,必然都允你!”南宫穹宇声音都矮了几分,好像一个在拿糖果哄孩子的和蔼老父。
“那么,微臣想求两道刻名的免死金牌!”容轻羽道,仿佛是随意这么一说。
南宫穹宇闻言微微一讶,却没有想到容轻羽会要免死金牌。而且还是刻名的,所谓刻名和无名。在东楚皇室,亦是有讲究的。
刻名的一旦记录在册,那么执牌之人即使不慎被窃盗或者“不小心”遗失免死金牌,因为有皇室内阁记录,所以依旧可以遵循犯罪免死的圣谕。南宫穹宇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身边的北辰流亭,恐怕容轻羽以容轻羽的聪明不会不清楚自己方才的第二个请求对于一个臣子来说无疑是一柄无形的杀剑。
于是便点头道:“好,朕便允你!”
而立于一旁的北辰流亭听到此处,只觉脑海里电光一闪,仿佛终于明白。
原来她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为的就是这两块破牌子!然后,便更为好奇,她就这牌子,究竟是为谁而求?
“容丫头想刻谁的名?”南宫穹宇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不禁又和蔼的问。
对于医治未果的事情也并没有放在心上般,就不知是已有他算,还是面不显山水?
“第一个,司马舞萦!”容轻羽拱手向帝王道。
司马舞萦?莫说其他人,就是在赛场外一直为容轻羽捏了一把汗的司马舞萦自己听见都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是她?居然是她!继而眸子里颜色激越,一把捂住嘴巴,尽是感动的要哭了!
“看来容丫头和神巫上下级的关系处的挺融洽!”南宫穹宇含笑道,仿佛是乐见子女和睦的慈父般。心里则在疑惑,司马舞萦与容轻羽的交集,他的暗卫也报备过一二。
似乎司马舞萦背着司马云泷帮助容轻羽挖司马家墙角的事情不少,这么一联系,不禁想,难不成这就是司马舞萦帮助容轻羽的根本目的?毕竟,怎么说,她也是司马家的人,而与容轻羽并无血缘情。不有利可图,也是不会帮她的吧!
“第二个……”提到第二个时,容轻羽犹豫了一下,似乎还在挣扎人选。
众人皆下意识的望了高位上的北辰流亭一眼,似乎在大家的心里答案分明已经呼之欲出。
“第二道,南宫袭峥!”
容轻羽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下意识的都去看南宫袭峥。
就是南宫袭峥自己都惊的抬眸,眸子里是少有惊异之色。恐怕这刻也只有他或者容轻羽知道,躺着中箭的感受。他们其实根本一点儿也不熟啊,说是陌生人都说得过去。除了她知道他是平王南宫袭峥,他知道她是容氏东主容轻羽兼他未来二皇嫂,他们根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可是,容轻羽居然为他求免死金牌,说没有阴谋鬼才相信!
南宫穹宇的神色也是变化万千,望着南宫袭峥的眸色,一闪即逝的审视。一众皇子的眸色却是意味不明,不禁想:原来和容轻羽有猫腻的是南宫袭峥,而不是北辰流亭啊?
当真……不是声东击西?
南宫袭峥稍作调整,便冷静下来,微掀紫色的锦袍衣袂,不禁站起向着容轻羽微举酒杯道:“本王谢过二皇嫂,二皇嫂的厚礼,本王却之不恭!”期间如宝石瑰丽灿亮的眸子一直盯着容轻羽的娇颜,刚毅而俊美无俦的容颜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仿佛昙花一现,瞬间惊艳了谁的眼。
这估计也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看这个自己未来的二嫂。
但看见她宁静浅笑的样子,心头隐约震动。仿佛是嗅见了风雨欲来风满楼前的气息,而她并非始作俑者,却无疑是一场风云将起中的必定导火索,别人要点燃她,她只是顺应而已……终于被逼急了吗,原来他以为自己在看戏,却是不能逃过她的眼睛置身事外了!
瞎子么?明白她今日用意的人恐怕都清楚,她可是有一颗比眼睛还明亮透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