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东都,花枝招展,歌舞升平,如同一个美艳的女子。不过,这些奢华都是要用真金白银去交换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东都是个婊子。可是,我们谁敢说自己是个忠贞的烈女呢?老板一发威,谁都是病猫,认操。
我算是被武田错这个老板害惨了。为了他这个卧底任务,我几乎就要身败名裂了。而现在,我正沿着“春晓雨露”粉色的走道深入内部。在那个曾经来过的地方,我见到了曾经见过的老鸨,还见到了一排崭新的面孔和尺寸不一起伏波涛。
老鸨媚笑着让我随意,并拍着自己的*保证个个“正宗”。
呵呵,正宗?正宗的婊子而已。
我示意她过来,勾着她滑腻的脖子耳语:“我要你。”
她脸色顿时大变,想挣脱。我稍稍用力,食指稍稍嵌进她的喉咙。
“让她们都出去。”
她摆摆手,那群女孩子便满脸疑惑地离开了。
“上次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是谁?”我直奔主题。
“你是谁?”她反问,眼中怒火熊熊,看来她不太习惯被人冒犯。
不得不承认,连续被人追捕了那么久,我有些变了,心态不太好,易怒,因为,一直,很焦虑。
她挑衅的眼神激起了我无数不愉快的记忆:小时候富家子弟的蔑视、老师的偏见、直到后来同学之间的倾轧和歧视,种种欺凌和不公平,这一刻,我真的生气了。
我扯着她的头发,拿她的头撞沙发。撞不死,但样子很恐怖,最后一下用力过猛,她的头嵌进了沙发缝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撅着屁股蹬腿。****的姿势让我的荷尔蒙满溢,然后,我毫不例外地清醒了。我的内心排斥****之强烈,异乎寻常。
我想,也许我是太过分了。于是,我把她拔出来,扶正。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已经变得万分恐惧,或许是鼻孔血流不止的缘故。她一定没想到,外表土里土气的我居然会如此的——狂野。
“我不认识他。他给了我一万块,让我背熟台词,并且叫他肖老板,然后就没我的事了!我真的不认识他!”
“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的?身边带了什么人?一万块钱现在在哪里?”
“他前一天晚上一个人来的。给了我一千块做定金。那天早上你先走了。他给了我剩下的九千。我真的不认识他!”
那一刻,我有点懵了。似乎没线索了。但我很快想到另一个人——小梅,那个陪我聊了一宿的中大女生。
“给我小梅的联系方式。”
老鸨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我用手机记了下来。
我又说:“刚才发生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她看着被我粉碎的戒指,连连点头。
扔开这个让我厌恶的躯体,我快步前行,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人作呕的地方。况且,不仅这个地方让我紧张,而且我深感自己的处境不妙。冒牌肖莫声让我当了回银行劫匪,又把我引进了黑帮巢穴,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把我搞臭。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恐怕只有一个好处——逼良为娼,投靠他们。真狠。长此下去,我非落个恶贯满盈的下场不可。到时候我这个卧底怕是要弄假成真了。太被动了!真希望他们快点找上门来啊!
想着想着,我走出了会所金碧辉煌的大门。突然,一个人影闪着绿光、拖着残影从我面前掠过,向会所大楼的一侧飘去。
绿光!绝对是个异能者。或许是个精灵血统的?更重要的是,这个身影,似乎是那天抢劫银行的两个人之一。我赶紧追了上去。
老实说,我对我这个魔法免疫并极具破坏性的身体是比较满意的,唯独这个奔跑速度让我很不满。对方消失在大楼的拐角处,我还在他身后二十多米开外喘着粗气奔跑。当我赶到墙角一拐弯,哗啦一声巨响,玻璃渣漫天落下,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窗户中纵身飞出,不等着地便化为一团虚无。
又是隐形!而且比刚才那个绿色的隐得更彻底,连一丝魔法波动都不外泄。我不仅看不见他,而且也感受不到他的精神力。简单的说,他跑了。
不过,我想我还有机会。至少他不是飞走。地上能看到他的足迹,还有他微弱的脚步声。虽然这些痕迹正在飞速地离我远去,我一时追不上他,但只要循着这些痕迹,一定能查到他们的下落。然而,没等我走出几步,四周脚步声密集起来,至少有三十个黑西装从两边围了上来。
被打碎的窗户里探出几个脑袋。几个墨镜男和一个小姐。那小姐指着我大喊:“就是他!”
众人一哄而上。
我可以在包围圈合拢之前逃离,但是我不甘心——我又背上什么黑锅了?助跑,起跳,血手抠进墙里,一借力,我跳进窗户里,顺势踹倒那几个伸出的脑袋,然后发现这件屋子正是刚才我和那老鸨谈话的所在。只是,不过几分钟,一切竟变得天翻地覆。墙上、天花板上、地板上都是血,地上正中,一个人头滚落在地,面容惊恐万分,真是那被我吓得不轻的老鸨,而的她的身体,已经化为无数碎肉,遍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呃……”
我一阵干呕,看到屋里屋外的人都用看魔鬼的眼神看着我,知道辩解已经没有用了。这个黑锅是背定了。当即扫视四周,回想自己在这幢楼里走过的轨迹,判断准方向,大力一拳,洞穿数道墙壁,一路飞奔而去。
杀千刀的假冒肖莫声!再这样整下去,我迟早要被你整死啊!这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