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说;“好,就安你的意思做。”
陈玄是个很现实的人,说干就干,快马加鞭,不过可惜,家族有家族的规矩,秦岚被训了顿不说,连陈玄也被他不待见了。不过秦老爷子还不想将陈玄的关系段尽,便让两人帮助陈玄,不过限时三个月。想起那里本事荒芜之地,便给陈玄大批人手,给他建造屋子。
过后他让秦岚把两人召来,吩咐他们说;“你们两人马上收拾好,赶到华庭,在召集人后去把房子给搭建好。”
秦岚的事已经做完了,这就分别在即,让陈玄很是难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不仅仅只能形容莲花、女子,在这样险恶世家中,秦岚这种人也是颇为难得的存在。
与秦岚分别后,陈玄感到真的累了,急着回去休息。
陈玄很担心,毕竟自己误入了一个连自己也不清楚的远古时代,说不定还是一个王朝的末期,由兴而废,由治而乱、这是每一个王朝的共同道路,他现在所处的是不是一个王朝的腐朽框架呢。若是,那么平民百姓的生命财产就根本得不到保障,土地被强占,流浪失所,这就是必然的了,像他这样一个,误入另空间的社会成员,还能在这里安心地置业兴家吗。照理他应该赶快离开,可是他能往哪里去呢?在他原来的空间社会,只要有他现在的资金财力,中国不行,他可如贪族大款,去美国,去加拿大,甚至德国,可现在他处在一个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国家空间,他能向哪去?首先他连自己是怎么来的都没有闹清楚,自己呀自己,真是一个糊涂到底的聪明人。
跑了一天累了,陈玄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生,考虑良久,决定明天就离开成阳县。他当然不是想逃到另外空间去,他也没有办法逃到另外空间去呀,更无没有办法逃回自己原先那个空间,在原先那个空间里多好哟,简直就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天堂,回想当年,自己衣食无忧,岂止是无忧,简值挑剔得不能再挑剔了,尚有许多不如意处,经常向父母亲人发脾气耍无懒,现在怎么样?小王子的梦泡破了,一切没了,却有这么多的留恋响往,真是失去了才可贵哟,哎,哎,哎,还是闭上眼睛睡过去吧。明天就有翻开新一页的繁忙。
空间中的时间差,现在他根本用不上,即使他多出几个小时,又能干什么?
东方发白,公鸡报晓。陈玄早早地起来整理东西,要去打造一片天地,钱是少不了的,在一个包裹里,包进三百贯钱,要招幕流浪难民,又要防止瘟疫,药品也是少不了的,他知道这些难民虽说生瘟病,其实都是感冒发热虐疾之类,就是这些病,不及时治疗,还会大批死亡,治这些小病的药,他空间中就是一碟小菜,全都带上,还特地带了几支体温表,也打成一个包裹,连自己的必须品,大小三包,至于一些不能带走,又不能让别人看到的东西,都放在空间当中。
来到门外,将大门关紧。陈玄好一阵感慨:自己来了没有几吧天,这样大一个庄园,来不及熟悉,来不及享受一番,居然就要离开,这,太不近情理了——呵呵!
他摇摇头,安慰安慰自己,其实何必安慰,说不定哪一天,那边搞定了,还是搞累了,又一马打回来,像别墅一样地享受呢,人事无常,总是说不定的。
“嗒塔”
大门响了!
他刚来到门外,就见秦岚,他身后带着一人拉着一匹善解人意的好马走来,说道:“陈公子,你也起得早,有那么多大事等着你,是高兴了一夜还是烦愁了一夜?”
陈玄感叹着说;“你真善解人意,两者皆有哦,嗳,秦华和秦英两人,,,,,。”
秦岚忙接口说;“他们昨天没到吃晚饭就走了,听说能做你老的手下,高兴得屁颠屁颠的。”
陈玄说;“我这一去,哪天能回来就说不定了,这里一个大庄园,总得弄一个人照看吧,我去找你们老掌柜的,请他帮着照看,至于工钱开消,我照章支付。”
秦岚说;“公子,又何必如此呢,我二叔过后可是会敲你一笔的,何必助长贪风,我在城南认识一人,他出生寒门,却有傲骨,可惜成阳这地方根本不是他能玩的。你就把这事交给他,也算一个救济。”
陈玄说;“好,那就麻烦秦公子了。就算解决一个岗位吧,交给你去办。”
秦岚做事,很合陈玄的脾气,说;“陈公子,你在这里稍候片刻,我马上去办好。”
陈玄只等一枝烟的工夫,秦岚就带着一个近三十岁的中年汉子来了,他叫阿狗,从小没了爹妈,也不知姓什么,从小人都叫他狗狗的,就叫阿狗了。
阿狗人长得还不错,只是穷,瘦得皮包骨头的,他的手里还拽着一本没有封面的书,一见陈玄恭恭敬敬地打千表示感谢,陈玄把全部锁匙都交给他说;“房子隔三差五都要打扫打扫,不能脏得进不了人。”
阿狗说;“公子就放心,打扫清洁,我堂客是长项,她会料理得一尘不柒的。”
陈玄说;“那好。我算你一个男劳力的长工,家中我放了一百贯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其中五十贯是给你的工钱,另外五十贯则让你自己做生意的本钱,不用你还,不过你得把这院落给看住了,知道!?”
阿狗听了眼里有这决然,跪到地上叩头。
看到他的做法,倒让一旁的秦岚吃惊,这人他可是认识的,即使面对家中二叔秦胜也不会折腰,没想到……
陈玄现在己经没有后顾之忧了,他请秦岚去买了一大车农具和木工泥水工的工具,要建庄园,要开垦荒地,要建造房屋,要修路筑桥什么的都少不了。然后又买两大车粮食,民以食为天,要干活,要开创一片新天,首先就得吃饱肚子,不能像他爷爷说******一样,饿着肚子干,那样即使在干,磨洋工而己,难养活自己。这一去,插起招兵旗,吃粮人就多,大锅又是少不了的,两抱围的大锅买三口,碗筷就不用担心,讨饭老什么可以不带,碗筷不能不带。
东西买好,晌午了,经秦岚吩咐跟来的几位秦家家仆引着陈玄走进一家酒馆,其实也不算酒馆,应该叫酒馆的老祖宗更为切当,因为陈玄瞧不出一点酒馆应有的样子。
陈玄并不爱酒,但在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喝一点,朋友相聚,猜拳行令,也能喝得脸红耳赤,不过那是过去,自从落进这个灾难,他就没有喝过酒。今天也是高兴,就让店里老头去打一壶酒,谁知这一壶酒就大杀风景,在外面那个世界,只要是酒店,什么样的酒都有,光啤酒就有几十种,白酒老酒红酒,美国的。英国的。法兰西的,只要你叫得出名堂,酒店里就拿得出东西,可这里倒好,就一样清水猫尿的东西,喝一口,三皱眉,他只用嘴唇舔了一下,就一鼓脑儿推了出去。酒店里菜的味道,也不敢恭维,刀工粗糙得出奇,不管怎么说,也算他走出森林后的第一餐美味,是值得庆幸的,酒既不香,菜又不佳,他就叫来几个馒头尝尝,馒头却让他叫好,皮子没用酵母,纯正的原汁原味,比二十一世纪的都老到。酒店里客人不少,热闹非常,衬托出老祖宗们就有吃喝的嗜好与崇拜。酒店的四角和门边,站着四五个衣衫破烂的乞丐,他们看着店里食客吃得香甜,有的馋得直流口水。这种情况,陈玄以前是没有见过的,以前他到过的酒馆,一般都不叫酒馆,叫酒巴,里面的地面全是大理石,照得出人影子,比镜面还光,走得不好都能跌一跟斗,不过摔坏不摔坏,你都可以找店家理赔,谁让他们黑着心宰钱。在那种地方哪有今天这风景,陈玄也是心肠软,看他们可怜巴巴的,就把手一招说;“你们五个人都来,一块吃,”
就像天上真就掉下个大饼,五个乞丐高兴得一塌糊涂,陈玄还让秦岚再叫几个菜,一桌七个人吃得不亦乐乎,陈玄高兴话也就多,说道;“逃荒的跟讨饭的不同,逃荒的不能讨饭,他们因为一个地方遭了灾难,无法生存要逃出去找寻出路,有死里求生的拼搏精神,讨饭的他不想干活工作,就等着饭到口,,,,”
他的话没完,一个要饭的就站起来反对说;“你这位大老官说得不对,我这人嘴直,吃人的不嘴软,要说的还是要说。是人不可能不工作,除脑残的人在外,工作是多种多样的,讨饭就是一种工作,你不去讨,有吃的也不会到你嘴里,其实讨饭这门工作是很累人的,你一天三餐不赶早,就要饿肚子,说得不好听,在坐的你们去讨讨看。”
他的话音一落,旁边桌上就有几个人拍手赞道;“妙论!妙论!”
陈玄也附和着说;“嗨!真没看出来你很有辩才,”
就有两个叫化子说;“别小看了,他是我们中唯一念过书的,可惜家乡招了瘟疫,也那家人敢要咱们这样的。”
那个念过书的叫化说;“嘿!时运不济,命途多歹,落到现在这门被人看不起的工作,命么,”
陈玄说;“你愿不愿调调工作呢?”
他说;“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一张臭嘴又奸刁,谁敢要?”
陈玄说;“我敢要,愿意,吃了饭就走。”
那叫化说;“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陈玄问;“什么条件?”
“一不做强盗二不做贼,”
秦岚说;“你看我们是做强盗贼的样子?告诉你,他是神,要带我们去开劈新天地呐,”
念过书的叫化子也痛快,一口答应,还邀了两个一起去。念过书的叫黄缇,另外一个叫白洪,一个叫项田,陈玄心里就打定主意,以后让黄缇担任会计,当然不叫会计,叫账房先生,陈玄心里很高兴,本来还愁没有人拉车,现在克克好,吃好饭会完账,黄缇带着两个兄弟押车,陈玄秦岚正准备骑马起程,黄缇说;“老爷,这样走不行吧,”
黄缇是第一个叫陈玄老爷的人,陈玄听得遍身都不舒服,说;“你再别叫老爷了,我听得不舒服,”
但应该叫什么呢,他又想不出一个名目,难道让他们叫同志还是什么长的,秦岚说;“我看还是叫老爷吧,叫起来亲热,”
其它人一再说叫老爷,叫老爷,陈玄想想,其实叫什么无关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干什么。他就不再计较,任他们叫去,他问道;“这样走有什么不好吗?”
黄缇说;“现在城外难民遍地,你带着这两大车粮食,是惹人眼目的,人穷疯了,銮驾都抢,你觉得会安会吗?”
陈玄说;“不安全又能怎么办?兵马未动,粮食先行,粮食总得想办法运去呀,”
黄缇说;“我看去搞几把枪刀来,虚张一下声势。”
秦岚说;“这办法好,”
陈玄想想也好,就跟黄缇说;“黄缇,你和白洪一起去买几把刀枪来,”
随即从袖里来出两贯钱递给黄缇,黄缇接过钱说;“老爷,拿你不怕我拿着钱跑了。”
陈玄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是贪两贯钱的人,就不会答应跟我们走,快去快回,还有五六十里路呢。记住!我们在城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