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说;“是琼浆玉液更好,”他低头送嘴地凑到陈玄耳边说;“陈公子,你是不知道,那天我把你送的二锅头连夜用快马送进京城,我儿子把它献给袁公,袁公几人一喝就乐坏了,答应九卿的位置以后由我儿子接班,你帮了我的大忙哦,不过袁公发下话来,必须再给他搞几瓶,所以我求你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办法给我稿几瓶。钱什么的,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陈玄想,就让我用几瓶二锅头救救这些难民吧,他说;“秦老先生,钱我不在乎,我只想在这里买片地,不能少于五千顷,我的二锅头其实就是为买地才像宝贝一样死死地保存着。”
说到买地,秦胜脸有难色,千亩之地,不在话下,这五千顷,就是他百分之三十的家业,若一出手,秦家在成阳县的势力必然减弱,如此,怎样与县令对抗?”
秦岚听清了他们的话,就凑过来说;“老爷,陈公子想买片地皮,其实你也不用发愁,成阳边缘那块地方虽然是我秦家土地,但那里与县城太远,而且道路难行,那里土地足足有余,给陈公子,也算了了大家爱心愿。。
秦岚说的那块地皮,在城东五十里,也快离开成阳县了,那是华庭的地界,但那里多是山坡,虽然旁边有天河流,可平地太少,而且到了夏季还要担心遭灾,是块槽糕的地段。不过陈玄不知道呀!秦胜犹豫片刻,便决定就此交易。双方议定;地皮全归陈玄,作价十瓶二锅头,陈玄一口答应,赶回自己的庄园,跑进自己的房间,钻进空间,拿出一箱十二瓶的二锅头,一口气跑回秦家,十瓶是地皮价,秦胜就把地交给陈玄说;“地给你,地款两清,这过户么就要靠你自己了。”
陈玄不知道过户还有一道关卡,也就没有在意,他想,地皮是到手了,自己人地生疏,没有帮手,站稳脚跟之前,还要仰仗这个蛇蝎心肠,此时陈玄又觉得这个秦岚不可小视,要紧关上几句话,就能让秦胜吐出地皮,往后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他就把两瓶二锅头拿出来一瓶送给秦胜,一瓶还当着秦胜的面送给秦岚,不用说,两个人都很高兴。
第二天,陈玄二进县衙,他带去两包白糖一瓶雅芳,两包白糖就让县令抖落了骨气,一瓶雅芳,差一点让漂亮的小夫人就地打滚,很顺利地过了户,陈玄现在真正成了成阳城的一大土豪。他要实现他善良的勃勃野心。
在一番交谈后陈玄方才知道,原来秦岚的来头也不小,居然是秦家四公子,不过因为秦家的族规,所以闲细时间都到当铺当小儿,这让陈玄好一阵纳闷:“居然有这么奇怪的族规!”
陈玄从他手上接过绘制的地皮全图,由秦岚带他去华庭境内去看看属于自己的土地。
而秦岚这人陈玄倒是希望能真心相交,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但办事牢靠细心还是肯定的,而且为人聪明和善,当然,他的和善在秦家中是没有用的,士族、世家,它讲的是个整体,有必要时,即使亲身儿子都能抛弃,和善对于秦家四公子来说实在没有丝毫用处。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这马是昨天派秦岚去买的,从买马这件事上,又一次验证了秦岚的办事能力。他就知道我们今天出门的装着,把马选得与自己的装着很搭配,一溜小跑,来到城门口,城门外一派乱纷纷,一群衣衫褴褛的穷汉,正与守城的士兵对峙着,穷汉要挤进城去。士兵枉枪拦挡,越演越烈,几个士兵几乎要举刀乱砍了。陈玄催马上向前问道:“军爷,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士兵看了陈玄一眼,仿佛很惊讶,不知此人有甚来头,就说道:“老爷,你不知道?庐江叛贼突起,沛城又生瘟疫,大量流民正在往这边逃,我们不敢放他们进来!”
他回头看了一下城门口,继续道:“要不是上峰不准乱杀无[]。我们早用硬箭将他们射走!哪能乱成这个样子?”
陈玄说;“说什么叛贼突起?无非是饥民揭竿,求个温饱,逃个死亡,至于瘟疫流行,政府就应该派出医生,组织医疗队,前去抢救医治,若是措施不力,总理应该下台,卫生部长就得撤职。”
陈玄这么一说,别说守城卫士,就是逃荒百姓也听得不知所云,什么政府,医生,医疗队,卫生部长,总理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都翻大眼睛小眼睛朝他看,陈玄知道他们听不懂,忙改口说;“我是说,发生瘟疫这种情况,官府要及早派郎中前去救治,若是抢救不力,县官要杀头,公侯都应该撤职。”
流民听这样一说都欢呼起来说;“若是这样,就是天堂了,可是我们这里的瘟官,还要趁我们遭灾发枉财呢。”
士兵一听。哈哈一笑说;“老爷,您不是这一带人吧?这一带的瘟疫,发生几年了,官府也曾派去过郎中,你猜后来怎么样了?发瘟的没救活,郎中一个个让瘟神拉走了。谁敢近他们?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我们要关城门了。”
陈玄说;“我们是要出城的。”
那士兵忙说;“姑老爷们,你说赶快走呀!”
两个铃铛一阵乱响,两骑快马,一阵狂风,旋出成阳城,只听背后哐郎郎一阵乱响,城门就像死人一样咬紧了嘴唇。
陈玄和秦岚一溜马就跑出了成阳城。只见城外乡村疏落,民房破败,炊烟寥寥,一副惨淡悲景,流浪难民却到处都是,有三个一班,有五个一群,老的长吁短叹,幼的号饥喊饿,只有年轻人支撑一点生命的希望,陈玄指着面前这一副惨景,对秦岚说;“秦公子;你看看有何憾慨?”
秦岚说;“公子,你不是本地人,不了解情况,天灾人祸的,我们见多了,见怪不怪么,若是太认真,管得了吗?”他脸色没什么改变,似乎习以为常。
陈玄说;“各人凭良心,能管多少管多少,总不能像你们掌柜的,杀男霸女,这不是丧尽天良么。”
秦岚说;“我们从小就被教导;弱肉强食,是人类生存的本能,你不吃人,人就会吃你,如果不是有这份心,我们秦家早就被其他人嚼成骨头渣了。”
陈玄说;“古人提昌博爱,我们要是能爱自己也爱别人,平民百姓就能少吃苦受难,”
秦岚说;“要是能够做到就好了。”
陈玄说;“就凭我们自己的心去做,”
秦岚说;“公子却是心善,可我是秦家族人,却不能不为家族考虑,不过,你准备怎样做呢?”
陈玄说:“没什么打算,不过一个草图。”
话说,这骑马却是个技巧活,现在没有马镫,所以陈玄也是辛苦许多,几次要从马上掉下来。幸好在森林中的三个月让他的身体变得异常强壮,双腿狠狠地夹住马身,终于没有弄出洋相。但不过一会儿,他的大腿内侧便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
两骑马一溜儿就跑出五十里,来到陈玄那片土地上,陈玄勒马,跟着秦岚的马鞭一眼看去,陈玄的心,也像这片土地一样飞撒开去。
这片土地是秦家半用钱财半作势圈夺来的,后面靠近山岭。因为路段以及地处不好,所以没什么人来这里。他拿出地图,和秦岚细细商议,在哪里建什么房子,在哪里建什么作坊,在哪里办饲养场,在哪里开劈耕作区,还要办学校,办商场,把他脑袋中二十一世纪的宏观美梦,全泼进目前这个虚拟的空间里面。秦岚听得心花怒放,就像天方夜谈一样新鲜。陈玄信心百倍,梦想如花,他用马鞭一指,就像苻坚投鞭断流一样。
回来的路上,陈玄考虑,今后即使将流浪难民收容起来,没有几个骨干领导,乱七八糟的很难成事,就同秦岚商量,秦岚说;“我们秦家还有两个下人,一个叫秦华一个叫秦英,两个人的才能倒是平平,但是却非常老实,不过在秦家中间,他们的表现不足,秦二叔看他们资质平平,也不重用,如果你要的话,可以吧他们带来。”
听到秦岚给自己找帮手,陈玄还有点惊讶!不过没想多少,还是挺开心的,如果可以,他真想将秦岚挖过来,可惜,秦岚是族中嫡系子弟。为人和善,家人更是让他做过许多事物,打杂、跑腿、读书习字等等,简直是个全才。就像昨天,自己刚见到他时,还真把他当成店小二了,人不可貌相,真是真理呀!